雲風如何不明白王侗的意思,微笑着說「法教跟道教雪蓮教一樣,都將融入天元整體,所以不再在燕域徵收貢奉。墨子閣 m.mozige.com法教公營產業,也必須融匯到天元戶部。至於長老弟子們的私營產業,不受影響,繼續經營。
法教弟子,都將入世,為官或經商,靠俸祿或商利養活自己和家人。修士嘛,若是不願為官,可以出任天元皇家供奉。俸祿少不了你們的。我可以保證的是,你們獲得的資源,絕對足以維持你們的功力不墜,還有提升的可能。
至於俗世,那就要看愈非知不知趣了。知趣的話,跟雪域一樣,暫時還是作為一國。不知趣麼,我就推到重來。」
王侗連忙說「知趣知趣,他肯定知趣,我這就給愈非傳書。」
雲風笑了笑,看來愈非給王侗的孝敬不會少。不過他不在意,人皆有私,此乃人之常情,只有以後不違背天元律即可。王侗真能責令愈非投降,可以省去不少麻煩,也能減少不少損失。
雲風將組建雪國的一些章程用神念傳給王侗,將愈非的爵位從帝皇降為王爵,軍政分離,燕域大軍整合為疾風衛,實行廷議制等等,然後任由他去處理燕域俗世的政務。
廖甫則去處理法教事務。雲風給出的規章是法教不再是燕域之主,不作為一個權力組織。法教弟子,願意加入罡風衛的,都自動成為罡風衛的一員。具體職司,去了青龍山再說。有志為官的,以個人身份去競爭,或者加入廷議閣。修士暫不安排,先去升仙城,然後再去青龍山。或像後楚、韓楓秋一樣在朝堂司職,或者成為罡風衛的一員。七階修士和亞聖當然自動成為皇家供奉。
雲風揮散眾人,卻將原來在高遠風手下修煉過的那些弟子留了下來,再一次跟這些人神識共振,目的是將目前的自己實則是既是雲風又是高遠風的事實,告知眾人。
一眾弟子大喜過望,畏懼之心盡去,頓時親熱起來。陶惠毫不避忌地抱着雲風的胳膊,「哎呀,師傅,你太壞了,也不早說。嚇得我們六神無主。」
雲風揉了揉陶惠的腦袋,「原來就是大姑娘,現在該是小媳婦了吧?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也不怕你男人生氣?」寵溺的神態,像是對待晚輩。其實這批弟子,比原來的高遠風小不了多少,基本上都比現在的雲風年齡大,可卻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和諧。
「哼!」陶惠皺皺鼻子,「他敢!再說你是我師傅嘛,有什麼關係。嘻嘻,反正金笛不在,沒人跟我爭。」不少女弟子叫了了起來,「憑什麼?」不過也就嘴上說說,並未真的過來爭搶着抱雲風的手臂。
旁邊突然有人出聲,「把我當空氣呢。」
陶惠嚇得一縮脖子,「皇皇皇后娘娘。」
歷言笑了一下,「跟你開玩笑呢。喊我師娘吧。」
看到歷言很是和煦,冷場只是一瞬間,氣氛又熱烈起來。
雲風道「當時你們五人為首,可惜了河源,死在栗陰湖。他家人還好吧,你們應該多照顧一下。」
陶惠、伍如楓都尷尬了。在雲風追問下,兩人吞吞吐吐地說了原委,河源之父何雲山長老,死在第一季緝拿雲風之時的天鷹城爆炸。何家跟雲風應該算是仇人,所以跟他們這些心裏偏向雲風的子弟之間的關係很不融洽。因為何雲山一死,家族中又無其他強者,何家漸漸失勢,其弟妹和老母親而今靠關城幾件鋪面的租金過日子。
陶惠她們之所以清楚,是因為當年被河源救上來的幾位弟子感恩,不時去關照一下,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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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欺負。
雲風苦笑,「唉,蒼天弄人。伍如楓,你去看看河源的弟妹修煉資質如何。如果還行,給我招進罡風衛。對了,別給他們說我是高遠風。」
跟弟子們敘了一會舊情,問了問自己知道的一些人的境況,比如任武恆、錢君武等。可惜的是,這些人都死了,而且都是死於緝捕高遠風的過程中。
雲風頓時感到無趣之極,隨便說了一下金笛雷闖等人的近況,就讓一眾弟子們回去準備搬家,這些人都將帶去青龍山太學重點培養,然後再根據個人的喜好出來任職。家裏不願搬的也不強求,那就個人或帶上配偶去就行了。
之後,雲風和歷言來到關押韓斯的地方。準備審訊一下韓斯,查查天京皇宮裂天大陣的案子。之所以將韓斯關押,主要就是這個原因。雲風此時還並不知道韓斯是詭谷教弟子。
不想韓斯居然是個軟骨頭,雲風還未開口,他就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雲風懷疑詭谷教在各教潛伏了奸細,事前喊的那一嗓子是用來打草驚蛇的,誰知真的將韓斯嚇着了。這是因為韓斯在雲風手上屢次敗北,將雲風的智商想像得太高。以為雲風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皇宮爆炸,是鬼谷子籌劃,你親手促成的?原來除了儒教董仲燾,還有天聖教和佛家也參與了?」雲風總算弄清了皇宮爆炸的原委。即使弄清了,雲風對韓斯也並未見多大仇恨,就像當初柏朗設計雲家一樣,各為其主嘛。他還是想收服韓斯的,畢竟韓斯是真的有才。
雲風沉吟之際,歷言突然出手,將韓斯一掌拍成了肉泥。
雲風愕然。
歷言道「我知道你惜才,但天下人才很多,此人並非必不可少。他非死不可。」
雲風無奈地笑了笑。他懂歷言的意思。韓斯差點炸死自己,且致使羅玉雪腹中胎兒殞命,歷言接受不了此人還出現在自己面前。
殺了就殺了,雲風不可能因此而怪罪韓斯,也不會責備殺了韓斯使得自己對付詭谷教失去了一個籌碼。
出了地牢,兩人在法教弟子的引領下,去收取法教的主要財富,比如各種典籍和庫藏的珍寶、靈器、丹藥、靈晶等。法教作為權力組織將解散,一眾弟子和長老的供應都將右天元官府負責,這些法教公產自然要收歸天元皇室。讓法教長老震撼的是,也沒見雲風歷言有靈戒,堆積如山的各種資源,就那麼消失在他們眼前,也不知道雲風歷言藏哪裏去了。
雲風歷言飛到東山教主大殿,暫住了下來,等候王侗等人安排好法教事務和燕域事務。
愈非收到法教傳書的時候,還在從燕京趕往旌山的路上。一看鷹信,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可謂失魂落魄。他是知道雲風就是高遠風的。曾經的高遠風,第一次見面時,根本就不入他的眼。第二次打交道是在洛都城外的山野里,兩人沒有會面。愈非誤會韓楓秋出手,嚇得逃走了。
後來再見,高遠風已經是他的競爭對手。高遠風被法教賜封為核心弟子時,他算是輸了一招。隨後立即聯繫自己在法教的長輩,鼓動項邇謀奪高遠風的仙術。高遠風因此而跟法教翻臉並遭到追殺。愈非又暗助高遠風,希望兩邊獲利。至此,他可謂大獲全勝。
誰知高遠風的神魂居然未死,變身成了雲風。然後雲風從一個山村野小子快速登頂東洲功力和權力之巔,讓愈非瞠目結舌。
高遠風以雲風的身份第一次駕臨燕域的時候,愈非不再將雲風當作對手了,而是選擇合作,希望打擊法教,為他在將來的某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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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取法教而代之,成為真正的燕域之主做準備。雖然雲風的功力和權力都突飛猛進,他依然不認為自己亞於雲風,不過是雲風擁有仙書而已,而且那本仙書,還有可能是當年從自己手上搶去的。
哪怕就是這次雲風揮軍殺入燕域,愈非仍然認為自己還有勝算。可是怎麼都想不到,雲風居然直取龍燕關,一戰拿下法教。也就是說,雲風已經不怕他看在眼裏了,當作對手了。
愈非的失落可想而知。尤其是一旦歸順雲風,按照雲風軍政分離的國策,以及修士都必須去青龍山的制度,愈非再也沒有機會跟雲風抗衡。
影衛統領錢宗自然清楚愈非的心情,但不得不提醒,「陛下,是不是該傳書龍潛淵和楚宇青,讓他們歸降。若是真盡毀雲風的驚風衛和海風衛,且給承風地界造成巨大水患,雲風必然怪罪。」
愈非煩躁地一甩鷹信,「就不能是信鷹在中途出事了嗎?」
錢宗遲疑了一下,還是勸慰道「出口氣而已,於事無補。陛下如此做,可不太明智。」
愈非揮揮手,「傳吧傳吧,你去安排就是,讓我一個人清靜清淨。」
其實愈非就算不傳書,龍潛淵和楚宇青也不能將高飛呂奉怎麼樣。
因為跟巫教的戰事,雙方都出動了修士,早就打破了修士不參與常規戰爭的鐵律。冉鳴等東州和道家修士,接了呂奉登陸之後,分作了四隊,分別跟隨呂奉、高飛、李馨悅和拓跋恆四路大軍。且他們都自降身份甘為前導和斥候,因為他們都有飛行坐騎,不需要浪費元氣飛行。居高望遠,大軍前進的路上有什麼陷阱,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發現狼山峽上大燕靈士們在築壩蓄水,冉鳴等人當即一涌而上,將那些靈士斬殺殆盡,並及時通知了呂奉。呂奉讓海風衛在下游江面寬闊處駐紮,請修士們逐步破壞堤壩,不使水流成災。雖然耽擱了行程,卻避免的軍民的損失。
冉鳴等人一氣之下,乾脆殺入了楚宇青的大營,將大燕高級將領屠戮殆盡。楚宇青這一路大路,還未接觸上呂奉的水軍就潰散了。愈非其實也派遣了修士隨軍,可他手下的修士不敢公開路面,免得被法教忌諱。再說人數和功力,也遠遠比不上道家。
高飛那邊,龍潛淵將當年雲風在黑石灘挖掘的陷坑重新挖掘了出來,希望以彼之道還治彼身。但乘坐大鵬道家修士將他們的伏兵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所謂的陷阱,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高飛得知前有伏兵之後,自然想起了雲風曾經在這裏挖掘的陷阱。命令大軍駐紮,然後派人用投巨石的方式將陷阱都試探了出來,然後推平土壩,在黑石灘上填出一條大道。
戰事還未發生,龍潛淵就收到的愈非的最後一到聖旨,命令放下武器投降的聖旨。之所以說是最後一道聖旨,是因為以後愈非再也不是帝王了。
高飛等人得知雲風已經拿下法教的消息,自然是欣喜若狂,仗不用打了,燕域已經成了天元的國土。高飛一面緊急傳書李馨悅拓跋恆等人就地駐紮,停止攻伐,等候軍令。一面召見龍潛淵。
高飛跟雲風的大度不一樣,他最關心的是到底是誰出賣了他,或者說出賣了雲風。摘星山只有少數人知道。這個人不清除,依然存在後患。
龍潛淵現在自然沒有保密的必要,以後他也將是雲風之臣,正好拿這個人來立功。
高飛一聽,愣了,「怎麼可能是他?」他懷疑過很多人,比如張德福等,但絕對想不到這個人頭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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