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道上,雲字大旗裂裂。讀爸爸 m.dubaba.cc一隊雲家精銳悍騎縱馬飛奔,被悍騎護在中心的是兩位角色美女,正是柏嬈陽歡,不過也身穿了雲家戰兵的服飾。晃眼一看,誰都難以發現這是兩位女將。
雲風第一次出山的時候,就是在這條道上遇上了雲灃雲沛率領的雲家商隊,因為買鹽而讓雲家商隊誤會雲灃是柳勇劉三辮的弟子,進而因為雲家商隊的議論被恰好經過的柳勇劉三辮聽到,這才讓雲風和劉柳意外地走到了一起。
沒有那段離奇的誤會,說不定就沒有現在的雲風。且不說千障原那一關能否過去,單說在徽山之中,雲風歷言就不可能逃得過鐵劍幫和成耀的捕殺。
雲風看着下面急速飛奔的馬隊感概萬千的時候,歷言忽然疾撲而下。雲風以為歷言是想將柏嬈提上來,所以也沒阻止。但讓他大慰震驚的是,歷言忽然一揮手,以八方風雨的招式,發出數十道元器厲箭。一個瞬間,馬隊五十餘人,包括帶隊的一位低階修士,全都當場殞命,掉落馬下。只留下柏嬈陽歡嚇得淒聲尖叫。
不等柏嬈陽歡掉下馬背,歷言隨手一招,龐大的元氣凝成兩隻巨掌,撈住柏嬈陽歡帶上高空。
雲風正要飛身而下,看到歷言已經將柏嬈陽歡帶了上來,愣在半空,「歷姐姐,你這是幹啥?有必要殺了他們嗎?」
歷言冷聲回道:「不該殺?」
雲風,「過分了。你最近到底怎麼回事?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你。」
歷言,「你現在才知道啊,我本就是殺人無算的女魔頭。」隨手將柏嬈陽歡拋給雲風,徑自返回雲鵬背上。
柏嬈陽歡看到雲風,大驚之後正大喜若狂,但看到雲風和歷言似乎在吵架,有嚇得緊緊閉住自己的嘴巴。
雲風感到莫名其妙,一手抱住柏嬈,一手提起陽歡,也飛上雲鵬的後背,並且用元氣護住兩人。這兩人也就靈士低階的功力,在如此高空,僅僅只是靜坐的話還無事,如果雲鵬疾速飛行,兩人肯定受不了。
柏嬈死死的抱住雲風不撒手,這段時間的經歷嚇得她夠嗆。陽歡則落寞地坐在雲風身側,哀傷自己跟孤兒一樣無人安撫。
雲風輕拍柏嬈的後背,嘴裏卻在跟歷言說話,「歷姐姐,我感覺你最近心境不穩,難道是因為分身的緣故,還是進階不完善的後遺症?」
歷言嘴一撇,「他們該死。」
雲風被氣得差點噎住了,「你怎麼不講理?」
歷言,「我就不講理怎麼啦?當年要不是雲家借兵,國公爺會遭遇不測嗎?」
雲風搖頭嘆氣。歷言所說的事,因為跟歷言云洪等人神識共振,以及後來長風閣的調查,雲風是知道的。西溪慘案之前,雲家一支商隊在桐山道上遭遇劫匪,全軍覆沒。雲家大怒,找雲灝借兵剿匪。雲灝不願公器私用,所以沒有調動帝國大軍,而是將自己的私人衛隊借給了雲家。
反覆查證之後,這次借兵顯然有配合西溪慘案的嫌疑,不過證據全都被毀滅,所謂的劫匪也好,商隊也好,無一人生還。
西溪慘案對歷言的影響那不用說,歷言由此憎恨雲家也情有可原。
雲風伸手強行將歷言拉到身邊,用單手摟住,「事請都過去了那麼久,也該放下了,不然遲早會成為你的心魔。」
歷言像柏嬈一樣,反手緊緊抱住雲風,「小風,我害怕。這幾天來,我總是有一種心悸感,莫名其妙地害怕。小風,我們不去天京了好不好?」
「嗯?」雲風神識一放,封住柏嬈和陽歡的六感,對歷言道:「難道是青龍山有事?我怎麼沒感覺?」
歷言,「你想的事太多,分心了吧。我感覺不像是青龍山分身有事。」
雲風一想,青龍山也不應該出事,有柳勇裘瘋子兩大至聖坐鎮,有開天大陣防護,有自己和歷言的命魂分身在,且飛舟得到修復,能用於太空可以擊毀數千里上萬里距離的戰艦的武器經過重新設計能量倉之後,已經可以使用了,可以說穩如銅牆鐵壁。
既然不是青龍山,那麼危險必然在前路的天京。這個可能性也不大啊,有劉三辮欒恬寧彩三大至聖,自己和歷言聯合起來也堪比一尊至聖,還有射線槍在手,就算是其他八教的至聖加在一起孤注一擲,也不見能留住自己呀。
可歷言的預感又不能不妨。雲風沉吟道:「不去是不行的,為了對抗天外飛人,這一趟非去不可。要不,我跟你一直將天魂分身留在空中,不跟地魂分身融合總可以了吧。命魂分身無恙,可以確保我們不死。天魂分身無恙,能確保我們功力不會大幅度下降。」
歷言沒說話,只是用頭在雲風身上蹭了蹭,意思是雲風看着辦。
總算將歷言安撫好,雲風這時候才有空顧及柏嬈,「你這丫頭,遭罪了吧。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語氣不是將柏嬈當姐姐,而是小妹一樣。
柏嬈聽到雲風的斥責,抱着雲風突然嚎啕大哭起來。這一刻雲風不是她小弟,而是她長輩一般,在雲風懷裏使勁宣洩自己的委屈,「都怪你,都怪你。你為什麼不走青龍城?我們等你好久好久,去而聽說你從青南走了。嗚嗚,連忙包租了一艘快船來追。嗚嗚嗚,誰知還沒走到望江鎮,就被一艘大船撞翻了。嗚嗚,那些殺千刀的,他們,他們,······。」
雲風嚇了一跳,連忙幫柏嬈把脈,「他們傷害了你們。」如此兩大美人,落入綁匪之手,可以想像其災難性後果。
柏嬈邊嗚咽邊說道:「嗚嗚,他們將我們的侍女都殺了。小弟,你幫我我誅他們九族。」
雲風檢查了一遍,感知到柏嬈雖然身心俱疲,但身體卻不像受到傷害的樣子。又扭頭問陽歡,「公主沒事吧?」
陽歡瞬間明白雲風的話意,低頭道:「我們都是乾淨的。」
「呃。」雲風尷尬,「我不是這個意思。」
歷言突然咯咯地笑起來,讓雲風和陽歡都更加尷尬。
雲風心想,這樣不行,必須儘快將陽歡送走,不然如今同然變得不可琢磨的歷言還不知要搞出一些什麼名堂來。
雲風,「既然不跟地魂融合,你的預感又在示警,那麼我們先去天京。暗中監察各教的舉動好吧。」
歷言將頭靠在雲風的肩膀上,「隨你。」她也知道,不讓雲風去中州是不可能的。
於是,雲鵬栽着四人,直飛天京。
十幾天後,雲風的車駕抵達南湖城,離天京只剩下將近一千里。
自進入中州高原之後,這一路各地官府高迎遠送,給予最高禮遇。但云風感覺到,對方以維護他們的安全唯命,派出大量軍隊簇擁周圍,其中修士影影約約,有很明顯的監視和限制之意。
雲風衛隊的自由他們自然不敢幹涉,但每逢有人離隊,必然有耀陽方面的人跟隨左右。陽霄沒這權力,更沒這膽量,也應該不是柏朗的意思。稍微一想,就能發現這多半是儒家的手段。
「戴孝書這是想翻臉?」雲風也拿不準。
「嗯?」雲風地魂分身,突然感知到孫彬亮離開的駐蹕之地,一個人悄悄外出了。
雲風朝歷言試了個眼色。歷言會意,說是累了,讓雲風和羅玉雪陪着當地前來拜會的官員閒聊,她先去休息。本地一眾官員起身恭送,看着歷言回了後面的寢居之室。
歷言進入居室之後,端坐修煉。地魂悄然離體,沒入地下,跟蹤孫彬亮而去。
一個時辰左右,雲風端茶送客,送走前來拜會的本地官員、貴族和巨賈,回到內室。不一會,歷言的地魂回體,跟雲風神識共振。
旁晚,孫彬亮一回到住所,就被雲風喊了過來。
雲風道:「孫先生,我帶你來中州,是為了請你為我破局。如今快到天京了,你可有良策?」
孫彬亮躬身道:「陛下,微臣不大明白。此次東洲巔峰之會,是您發起的,若是有局,那······。」
雲風冷笑,「孫先生,若是今日之前我問你,你的答覆應該不是這個吧?」
孫彬亮一愣,隨即知道自己今日除外見人之事已經被雲風查知了。既然如此,孫彬亮乾脆一拱手,「陛下,微臣回來正是要向您辭行。」
「呵呵。」雲風笑道:「你也說過伴君如伴虎,我這裏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孫彬亮成竹在胸,「陛下,微臣一心奉公,並無違法亂紀之舉,您不能殺我。」
雲風道:「是嗎?看來不辯清你罪行,你是不會認罪的。寧江之戰且不說,那有為我義父復仇的因素在。梧州之戰,你敢說不是你私下操恐的?」
孫彬亮坦然回答:「這全是出自公心,是為天龍國的壯大而盡心竭力,何罪之有?」
雲風大笑,「哈哈,何罪之有?明鳳昝青之事,背後有你的影子吧。這也無罪?」
孫彬亮昂然回答:「明鳳顯然不適合為妃,這是為陛下江山穩固考慮。沒有昝青之事,天龍能變成今天威懾天下的天元帝國麼?陛下不謝微臣反而加罪,微臣不服。」
「不服?」雲風聲音轉冷,「雖然天家無私事,但你可以明諫。使用**手段算計已經明定的王妃,已是不臣,其罪當誅。而今的天元,你以為是我想要的麼?我如果今日依然只有青龍一地,哪來的中州危機?我數百修士數千靈士齊聚青龍山,外加仙器,誰能動我?
我本想安安靜靜地在青龍發展仙術,然後利用仙術交好天下各教。一面聚斂天下財富,一面潤物細無聲地壯大我東洲。結果你倒好,屢屢將我推上風口浪尖,置我與險境,還說是為我好?
你這自以為是的公心,敢說不是為自己你好?不是為了你在詭谷教內爭權奪位?
我要斬你,你們教主來了也得心服。孫彬亮,朕可不是你的玩物或棋子。」
孫彬亮冷汗淋漓,低頭拱手,「陛下,臣以為此去中州,在聚眾會商之前,最好先分別單獨會見每一家每一教的代表。」
雲風微笑,「示之以義,誘之以利,分化瓦解。這個我不需要你說。還有建議嗎?」
「替身。」孫彬亮不得不拿出絕招。
「哦?」雲風點點頭,「算是一招。既然你真心出謀,那就饒你一命。走吧。」
孫彬亮愕然,「您放我走?不怕我想別人泄露您使用替身之事?」
雲風輕笑,「你若惜命的話,就不會泄露。如果想死,那也隨你。賓主一場,我讓明虎送你一把靈器槍六座防身之用。去吧,但願再見之日,不是我親手結束你性命之時。」
孫彬亮隆重跪倒,給雲風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站起身,揚長而去。
歷言這是才插話,「即使不殺他,為什麼不在中州之會後再放他走?」
雲風搖搖頭,「詭谷教的傳信手段神鬼莫測,防不勝防。他已不以我的臣屬自居,我怎麼能留一個奸細在身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2s 3.821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