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從人群中走出,為首一名身着華貴的帥氣公子,手裏拿着一把摺扇,英俊瀟灑。
不過,在他身旁的一個跟班,正是剛剛被夏炎丟出去的那個人,沒想到又回來了,還招來了幫手。
「少主,就是他。」那小鬍子指着夏炎恨恨說道。
聽他一說,為首得青年公子哥才打量着夏炎,冷哼道:「就是你欺負了本公子的僕人?」
夏炎沒理會,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就轉身看向小攤的老人。
「老人家,東西收好。」他將儲物袋交給了老人。
這才將那顆奇異古石收入囊中,直接收了起來,當着那些人的面直接收走了,完全無視了這群人。
看到這一幕,那為首的青年面色陰沉道:「小子,你在無視本公子,你是想死嗎?」
「該死的混賬,你知道我家少主是誰嗎?」
那小鬍子一臉怒氣的呵斥道:「不識好歹,我家少主乃是奇石坊的少主,識相的將古石交出來。」
這幾人在這嚷嚷,夏炎卻當做沒看見,拿了奇石轉身就走,壓根沒將這幾個人當回事。
就算是那位奇石坊少主也一樣,根本沒放眼裏,自己買下來的東西就是屬於他的了。
至於那位老人,滿臉緊張和惶恐,趁着這些人注意力在夏炎身上,他悄悄的退入人群。
不過夏炎在他身上留了一道意念,可以隨時找到他,畢竟,這老人能從赤月古洞裏面帶出一塊古石,那就有點意思了。
夏炎很想知道,他是如何安全出入赤月古洞的,畢竟聽這裏的人說那地方很邪門,進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會慘死,從此再無法出來。
「站住!」
見到夏炎要走,那群人不幹了,立刻散開圍了上來,將他團團圍住。
那青年更是陰沉着臉,擋在夏炎的前面,眼裏冒着凶光。
「好狗不擋道,讓開,否則死!」夏炎平靜的說了句。
這話一出,讓那青年怒極而笑。
「哈哈哈,死?你說要我死?」他一臉嘲弄的看着夏炎。
他嘲諷道:「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你知道在赤金城裏面誰最大,是我們奇石坊。」
「知道我老爹是誰不?」他一臉驕傲的昂着頭。
那模樣,仿佛一隻驕傲的大公雞,鼻孔都翹上天了。
「我爹是奇石坊的坊主,這座赤金城的三巨頭之一,掌控着三分之一的古石礦脈,你竟然說讓我死?」
他說完一臉猙獰,目露凶光,附近的不少人聽了這話立刻散開,個個露出驚恐的表情。
「是奇石坊的羅言少主。」
「那小子,死定了。」
「敢惹奇石坊,那可是赤金城三大巨頭之一。」
周圍的人群議論紛紛,一個個看向夏炎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畢竟,誰都知道奇石坊的厲害。
「來來,你讓我死一個看看?」
羅言不屑的看着夏炎,眼裏充滿了蔑視,仿佛高高在上慣了。
在這裏,整個金靈族都是奴隸,僕人,低等的下人,他從小就高高在上慣了。
看着眼前的羅言,夏炎都忍不住無語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腦殘的傢伙存在,還活到了今天?
一個腦殘患兒!
「成全你!」
夏炎眼冒凶光,話音剛落,人已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已經來到了羅言的面前,一拳揮了上去。
羅言瞳孔一縮,心裏湧出一絲絲驚恐,剛想躲開,但卻發現身體無法動彈了,被一股無形之力禁錮。
「啊你真敢?」羅言驚聲大叫。
他不相信,在赤金城裏面竟然還有人敢對他動手,難道不怕死,不怕他的老爹?
只可惜,他不會明白,夏炎進入天命塔是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爭奪氣運,凝聚命格而來的。
天河無數天驕人傑,各族強者紛紛踏入天命塔,為的什麼,自然是為了爭搶氣運,會怕你一個老爹?
砰!
一聲悶響,羅言腦袋炸裂,宛若西瓜一般炸碎,紅的,白的混合着散落四周,嚇壞了無數人。
「啊」
「殺人啦!」
四周圍的人呼啦一下子散開,個個驚恐,駭然的看着夏炎,竟然真的打死了羅言。
這位奇石坊的少主,就這樣在無數人面前被夏炎一拳打碎了腦袋,徹底慘死當場。
那群跟班呆了,徹底傻眼。
「死,死了?」
「少主死了!」
一聲驚叫,那小鬍子驚恐的看着那具無頭屍體,正是他們的少主,羅言,直挺挺的躺在那裏,血水流了一地。
恐懼,不信,充斥着他們的內心,完全沒想到,夏炎竟然真的敢在城裏面當街殺人。
「我從未見過如此腦殘之人,竟然讓我殺他?」夏炎搖頭嘆息,一臉無奈的樣子。
還從來沒見過這種人,真的是稀奇啊,今日見到了,這傢伙簡直就是超級極品中的極品,腦袋肯定被門夾了。
「你們,也去陪自家的主子吧。」
夏炎忽然轉身,看向了那幾個跟班,包括那個小鬍子男子,一個個如夢方醒,駭然後退。
「不,你敢老主人,救命」那小鬍子驚恐大叫。
可惜,迎接他的是夏炎無情的一拳,嘭的一下子打爆了身體,化作無數血霧飛散開來。
砰砰砰
三下五除二,其他幾個跟班一一被夏炎打爆,送他們去見那位羅言少主了,免得在下面孤單寂寞。
「又一個送財童子。」
夏炎一邊低估一邊收走了羅言身上的兩枚儲物戒指,還別說,這傢伙身家還挺豐厚的。
他粗略一掃,兩眼直冒光,兩枚儲物戒指裏面,有一枚只裝着大量的星石,還有一枚竟然裝着各種珍稀材料,更有着數量不少的古石存在。
這傢伙,很肥啊!
收走了東西,夏炎美滋滋的走了,身旁跟着的一隻九色鹿一直很安靜,甚至從一開始都沒有一點緊張。
整個過程,它都靜悄悄的,不慌不忙的跟着夏炎一路走過,大家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現場一片死寂,只留下幾具屍體在那裏,證明着剛剛羅言等人來過,卻永遠躺在了那裏。
「生在天命塔世界裏的人,都這般腦殘嗎?」
不遠處的人群里,一位身穿黑衣的年輕男子默默的看着夏炎的背影,隨後掃了眼死去的那幾個人。
特別是那位羅言,讓人很無語。
「師兄,此人不簡單。」
人群里,還有不少人觀望着,從頭到尾看到了這一個畫面,對於夏炎有了一絲絲好奇。
其中一對男女,看起來像是師兄妹,正驚訝的看着夏炎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樣子。
那少女想了想問道:「師兄,你說他會不會是中洲人族皇家的人?」
那被稱為師兄的青年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會,中洲三大皇族裏面的所有年青一代我都認識,此人面生得很。」
「除非他從未露面。」
這一念頭閃過,兩人對視一眼,少女說道:「師兄,你說能否將其拉入我們宗門之中,對抗皇族的那些天驕人傑?」
「最近中洲三大皇族,五方帝族,各方王侯子弟都蠢蠢欲動,似乎想要對我們宗門進行清洗。」少女面色嚴肅地說道。
那青年微微頷首,卻又說道:「不急,這次進入天命塔的人都不是善茬,我聽說五大帝族,三大皇族都拍了年輕一輩的強者進來了。」
「各大宗派有什麼人進來?」少女又問道。
青年搖搖頭:「除了我們宗門之外,其他宗派之間並沒有消息傳來,顯然隱藏了信息。」
「走吧,我們先觀察觀察,看看能夠拉入我們宗門勢力之中。」
「對抗皇權,必須拉攏足夠的力量。」
師兄妹二人對視一眼,朝着夏炎所去的方向跟了上去,想觀察觀察。
人群中,還有着許多人暗中觀察着夏炎,剛才的全過程都看見了。
「這次進來的人不少,陌生的年輕強者同樣不少。」
「看來,不僅僅是天河大陸本土勢力,還有着來自天河億萬星辰的各族強者都來了。」
「天驕榜,人傑榜,乃至封王榜,帝皇榜都會一一重新洗牌。」
「天命塔第三層,那裏有着一個天命台,那裏才是人傑天驕征戰的第一站,我們拭目以待吧。」
在人群里,不少人低聲交流,或者各自心思急轉,都是來自外界天河的各方強者。
這些人隱而不出,不僅僅是為了隱藏,更多的是為了天命塔的第一站,第三層世界的一座天命台。
那裏,將會是無數天驕人傑的爭奪第一站,只有在那裏戰勝了最少一個對手,才能暫時離開天命塔。
否則,你永遠只能停留在天命塔的世界裏面,直到老死。
另一邊,赤金城奇石坊,消息很快傳到了這裏。
而且,一群人將羅言的無頭屍體抬了回來,放在了奇石坊的大廳之中,整個大廳一大片人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
「說,是誰幹的?」
大廳里,主位上正做着一個人,一個老者,花白的頭髮無縫自我,兩眼猩紅無比,透着可怕的凶光。
他看着大廳里躺着的無頭屍體,正是他的兒子,唯一的一個兒子。
這個兒子,可謂是他老來得子,昔日,他一樣是一方天驕,殺入天命塔,意氣風發,可惜最後還是落敗,心氣破了就從此落戶在天命塔第二層世界金界。
「是誰,殺了我的兒!」
老人悽厲的咆哮,聲音震得整個大廳瑟瑟搖晃,大批奴僕瑟瑟發抖,陷入無盡的恐懼之中。
「查,查清楚是誰幹的,老夫要他生不如死。」
這老人猙獰的咆哮着,赤紅的雙目透出懾人的凶光,駭人無比。
他就是奇石坊的坊主,一位甘願留在這裏苟延殘喘的昔日天驕,垂垂老矣,壽元無多了。
本來他將希望寄托在唯一的兒子羅言身上,想讓他代替自己爭一爭,但現在竟然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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