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技闡述的很簡單,可是巨大的信息流,還是讓腦域先後開發到頗高程度的古青略有不適,不是承受不了,而是忽然塞進一團東西,怎麼都感覺不舒服。
過了幾分鐘,古青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額頭:「正是我缺少的武技,也算是時來運轉吧。至於攻伐刀法武技,明日去皇龍閣走一遭便是。」
這個系統跟小說里那些似乎有些區別,並不是抽到武技,然後就自然而然的學會,系統給古青的只是武技,具體還需要古青慢慢練習。
也不錯,起碼古青覺得還可以。
因為每個人看法不同,所以真正開始修煉,就算是同樣的武技,施展出來還是有略微的差別。
他抽取的不僅僅是功法,還有關於功法修煉的各種技巧,以及注意事項等等,甚至還有全方位的三維立體動圖解析。
夠意思了,起碼企鵝沒有給抽個什麼武技殘頁,對於這點,古青不得不點個讚。
了解了一下武技,古青從懷中拿出那枚質地特殊的令牌,放在手裏把玩着,這玩意握在手裏,有種如玉的溫潤感,但觀感卻是一種木頭,有些奇異。
令牌的正面印着一個『升』字,反面則是刻着一個怪異的獸頭,具體哪種怪物他認不出來。
古青揉了揉眉頭,掩去臉上的凝重之色:「界中界啊,創造者到底強到何等地步?」
蘊煞境上,是破神境。
這一點皇帝直接挑明了跟他說道一番,其實關於破神境的問題,這個世界中稍稍傳承久遠的勢力都知道。
但也僅限於此了,因為本來達到蘊煞境的武者就少,九成九的武者都被困在煉魂境,
就算有的僥倖突破,但在達到蘊煞境的時候都已經五六十歲,一輩子到死都夠不到破神境的門檻。
所以一來二去,破神境的消息也就僅限於上層流傳,只有那些大勢力是知道破神境的存在。
不過知道歸知道,怎麼突破,怎麼往上走,方法是什麼,這些一概不知。
不是沒有驚才艷艷的人嘗試創造一條路出來,可惜絕大多數都失敗了,僥倖強行突破的,也對破神境一知半解,且神魂重創,活不長久。
這個世界,不允許破神境的武者出現。
沒錯,這個世界的頂點就是蘊煞境。這是創造者規定的上限,誰也破不開,除非離開這個獨立的小世界。
古青咂咂嘴,有些無語:「怪不得從前覺得奇怪,感情一個圈子一個圈子都是封鎖消息的。」
——
天坤山脈。
數十人相聚碰面。
一頭戴金簪的婦人面色陰沉:「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找到那個傢伙,令牌出現的幾個地點全都搜過,並未凝聚新的令牌,也就說那廝這麼多年根本未曾使用它。」
旁邊一男子嘿嘿笑道:「田玲月,我倒是覺得你無須擔心,反正升界台十年開一次,說不定他這次就來了呢。東西不用,放手裏也是廢物,對吧?」
他說的雖然是勸慰之詞,不過配合他那副取笑的表情,明顯透着幸災樂禍。
另一人咳嗽着說道:「說的輕巧,前幾次他都沒有出現,這次也可不一定啊。那傢伙說不定就打着寧可爛手裏也不用的念頭,純屬噁心咱們。」
田玲月撇嘴說:「若是如你所言,那他散佈這個消息豈不更好?我認為他定然是抱着跟咱們一樣的心思。」
男子若有所思:「所以,應該是他這麼多年沒有找到一個讓他產生自信的人,所以不會前來。」
有人冷笑:「就算到蘊煞境,能不能通過考驗還是兩說呢,從幾十年前那小子的行事風格來看,他絕對是小心謹慎之人,若是沒有萬全把握,他絕不會出現。」
田玲月面色陰晴不定,驀得咬牙說道:「九枚令牌,咱們幾家均分,本就多了一個,按照以往的規矩,最後那個都是輪換着拿。
既然現在這枚令牌遺失,為了大局考慮,你們三家亦可差人搜查尋找,誰能找到便是誰的,最重要的是一切都要以保密為主,切不可讓令牌的消息傳遍天下。」
「你確定?」男子訝然。
田玲月冷哼點頭:「自然。」
另一人苦笑輕嘆:「難,你們田家找了那麼多年,愣是找不到一絲端倪,那小子藏得太好了。就算咱們四家一起使力,也難以找出此人。」
男子聳了聳肩:「除非他自投羅網。」
就在這時。
一女子從樹梢躍下,向田玲月稟報:「族長,山下有人靠近。」
「確定?」田玲月瞬間轉身,灼灼盯着她:「他不是路過,或者樵夫,採藥人之類?」
雖然此地偏僻,又在山巔,這種可能性小之又小,但終歸還是有可能的,必須要謹慎對待。
女子當即回答:「對方身負長刀,穿着黑袍,絕不是採藥人或樵夫,而是武者,且一路直行,明顯是朝着這裏趕來。」
其餘人等頓時激動了起來,那男子更是轉身就走:「田玲月,你剛剛說什麼來着?誰搶到就是誰的對吧。」
「事不宜遲,走。」
男子邊走邊說:「你們聽着,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令牌誰搶到就是誰的,這次資格就輪到誰。」
「族長英明,快走。」
「搶啊。」
……
「有殺氣。」
古青眯起眼睛,抬頭看着前方被白雪覆蓋的密林,天賦傳來強烈的感應,讓他微微皺起眉毛。
這麼輕易就上鈎了?
他有些不解,難不成對方是沙雕不成?
跑!
種種念頭一閃即逝,當古青看到邊際線出現的人頭時,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其速度堪稱一騎絕塵。
長長的雪塵煙龍拖在古青屁股後面,一個人逃竄愣是讓他跑出了千軍萬馬奔騰衝鋒的氣勢。
田玲月面色冷若冰霜,抬手朝天空甩出一個類似信號彈的東西,口中低喝:「不慌,山下有個小鎮,那裏有咱們的人。」
古青的小心思也是這樣:「不慌,他們追不上我,山下有朝廷的人。」
皇帝隱忍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沒有相應的佈局?
這群傢伙怎麼都想不到,他們苦苦尋找數十年沒有蹤跡的傢伙,其實丫正在皇宮坐在九五之位上。
到了!
到了!
眼見下方小鎮輪廓若隱若現,雙方盡皆精神一震,速度再度提高數分。
「留下!」冷哼在耳畔響起,伴隨着刺耳的破空聲,利刃似毒蛇吐信扎向古青後心。
哪知古青看似倉惶逃竄,卻在兵刃臨體剎那矮身就地一滾,避開對方襲擊的同時錯開身位,抬手拔刀劈下。
罡煞澎湃,氣血運轉,霎時將此人衣甲撕碎,從肩到胯一刀兩半。
噗嗤~
古青毫不停留,一腳踩碎這傢伙死不瞑目的腦袋,留下一地殷紅的碎屍,迅速朝前方奔去。
「哥哥~」後方少女含淚,聲音如杜鵑啼血,充滿悲戚與憤怒。
嘩啦……,鎖鏈橫空甩出,朝古青脖頸鎖來。
但是古青背後好似長了眼睛一樣,陡然側身抬手鉗住鎖鏈,不顧上面尖銳的倒刺,青筋迸現間龐然巨力,在須臾間竟然將這名少女從人群生生拉了過來。
未待少女回神,古青的手掌已經按在她修長的脖頸上,伴隨着咔咔的悶響以及她悽厲的慘叫,她的腦袋連一截森白的脊骨被古青從身體扯出。
啐~
古青丟掉腦袋,轉過身靜靜的望着他們:「三,二,一。」
轟隆……。
周圍場景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古青轉身拜下:「聖上,臣幸不辱命。」
「辛苦了。」皇帝的身影出現,周圍林林總總數十位蘊煞境武者。
這是風水陣勢,一為幻陣,俗稱鬼打牆這種,目的便是將所謂的小鎮挪到陷阱上,第二乃是殺陣,已經將這些人囊括其中。
此地早已埋伏了數百位蘊煞境武者,這才是皇帝隱藏的底牌,皇龍閣只是故意暴露出來,讓天下勢力放鬆警惕的障眼法而已。
皇帝攙起古青,輕嘆:「此行小心。」
「多謝聖上關照。」古青隱晦的掃了眼皇帝身上的鎧甲,瞳孔微微收縮,難不成這是要披掛親自上陣?
皇帝自旁邊人手中接過長槍一柄,大步朝陣中走去:「諸君,拿下他們。」
「臣,告退。」
古青微微躬身,轉身就走,心裏暗暗咧嘴:「幸好沒有起壞心眼,如果當時綁了皇帝要挾他勒索金銀,怕是會被打shi的吧。」
他一開始確實有這個想法,不過想想還是算了,猛虎鬥不過群狼,不確定性太大了,萬一他沒有瞬間拿下皇帝的話,接下來可就會面臨幾百個蘊煞境的武者圍攻。
那場面……
想想都不寒而慄。
如現在這般好聚好散就行了,做人要懂得知足。
古青整理思緒,快步原路返回,朝着升界台趕去,這玩意十年開一次,他壓根都沒有聽過,若非皇帝道明,估計這個秘聞會一直被這幾家封鎖。
古青忽然止步,遙遙與前方幾人對視:「等等,這八個傢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們就是這次幾大勢力篩選出的天才?」
一女子眯着眼,忽而冷笑:「你就是第九個?也就是當初那傢伙培養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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