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縣城坊市,自然是也有買賣丫鬟奴僕的地方,天災人禍,使得百姓民不聊生,饑寒交迫,自然是會有人賣兒賣女,以求活下去。
王虎此時走在其中,心裏非常不是滋味,都是爹媽生的,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誰願意賣到自己的兒女呢。
王虎眼前就是一個,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子,對着一個中年漢子哭泣道:「爹爹,別把我賣了好不好,我每天只吃一點點的東西就行,我能幹活,嗚嗚」。
旁邊的中年漢子也是泣不成聲,不把女兒賣掉,兒子就要餓死了,還能怎麼辦?
看到王虎一身綢緞打扮,這位中年男子,立即拉住了王虎道:「這位公子,可是要買個丫鬟,我這女兒年方十二歲,什麼活都可以乾的,您看怎麼樣」?
雖然知道這中年男子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看到他像推銷商品一樣,推銷自己的女兒的時候,王虎心中很是不悅,淡淡的說:「還不錯,價錢幾何」?
「六兩銀子,公子」。中年男子喜上眉梢,看樣子成了。
王虎從懷裏掏出銀子,交給中年漢子,喝道:「滾吧」!心情不好,連價錢也懶得講了。
中年男子拿了錢,自然是喜上眉梢,美滋滋的跑了,留下俏生生的小丫頭,一臉畏懼的看着王虎。
「走吧,跟着我,別跑丟了」。王虎嘆了口氣,領頭朝前走去。這個時候王虎才得知小女孩沒有大名,只有一個小名叫飯糰,就是希望以後天天可以有飯糰吃,不至於挨餓。
只是,終究還是沒有擺脫,被賣掉的命運。
以此,王虎又買下三個丫鬟,皆是十四歲的年紀,畢竟太小了幹不了活兒。
看到幾人瘦削的模樣,王虎不禁感嘆,就算是買回去,恐怕不修養幾日,想要幹活,那是別想了。
到了包子鋪那裏,王虎直接要了一籠包子,雖然幾女都飢腸轆轆,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包子,就是沒有一個敢動手的。
「娘的,老爺我還沒有吃,你敢吃,來人,給我打」!就在這時,鄰桌的一個俊朗公子,對着一個少女,就是一陣毒打,就是因為那個少女餓極了,先動了包子。
「哎」!王虎嘆了口氣,這普遍如此,自己現在也改變不了。
吃了一個包子以後,王虎把剩下的推過去,道:「我吃完了,剩下的你們吃吧」。
這個時候,幾個女孩才顫顫的伸出手,拿起那香噴噴的包子,大吃起來。
沒有大罵,還給了包子吃,瞬間,幾個小女孩就對王虎改觀不少,心裏的畏懼也少了不少。
人多了,騎馬回去自然是不行了,王虎只好去胖掌柜那裏,借了一輛馬車回去。
「哈哈,老弟,咱雖然年輕,但是也要節制啊,嘖嘖,怪水靈的」!胖掌柜一陣嘖嘖聲,還給了一個男人都懂得眼神。
「我節制你妹啊節制」!王虎沒好氣的說,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眼裏的女人,就是為了那啥的。
被罵了一句,胖掌柜也不惱怒,反而跟王虎拉起家常來了,隨着生意越做越大,兩人也是越來越熟絡,關係自然是極好的。
王虎踏上馬車,頭也不回說了一句:「不跟你廢話了,我回去了」!
回到家以後,王虎直接把這幾個小女孩,送去了薛夢蝶那裏,道:「怎麼樣,你說要人手,我這給你送來了」。
薛夢蝶一愣,才反應過來,問道:「你,你去買丫鬟了」。
王虎還以為她要發怒呢,連忙道:「在路上見到可憐,就買了下來,你看着辦吧,別忘了給她們洗澡換上乾淨的衣服」。
「還用你說」。薛夢蝶不禁白了一眼,沒好氣的說。
搞定了這邊,王虎還要去老宅那邊一趟,因為那紀奴嬌,就住在那邊。
「紀小娘子,你要的織布機,我給你買回來了」。再一次見到紀奴嬌,這女子精神倒是不錯,只不過俏臉依舊蒼白,而且身子單薄,瘦削的厲害。
「多謝大人,給大人添麻煩了」。紀奴嬌伏地跪拜,感謝王虎的收留之恩。
王虎見狀,趕緊把她拉了起來,道:「不麻煩,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也是為了自己積陰德嘛」。
王虎樂呵呵的回應,放下紡紗機和織布機,就回去了,孤男寡女的,不合適久呆。
從紀奴嬌那裏回來以後,跟着王虎做事的劉航等人,也已經滿一月了,於是把二兩的月錢,發了下去。
對於那些光棍來說,錢多錢少的,倒是不怎麼着急,可是對於劉航這樣,有妻老,有三個孩子的人,二兩的月錢,作用就大了去了。
得了月錢,劉航心下歡喜,果真是到月按時發放啊,於是去割了二斤豬肉回去,狠狠心,又買了一包糖。
到家的時候天色已晚,劉航推門進來,就看見媳婦高氏,點着桐油燈,在屋子裏紡紗,三個孩子在一個角落裏玩耍,看到爹爹回來了,立即開心的沖了過來,紛紛喊着:「爹爹抱,爹爹抱」。
「大丫,你拿着糖,給弟弟妹妹分了吃吧」。劉航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遞給大丫頭。
「耶耶,有糖吃了」。幾個孩子,頓時歡呼起來,多久沒有吃過糖了,那甜滋滋的味道。
「娘親,你吃糖,可甜了」。孩子的一句話,讓高氏責怪的話,吞咽了回去,眼角滲出晶瑩的淚水。
劉航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把手中的豬肉提了起來,晃悠道:「媳婦,看看這是什麼」?
油燈原本昏暗,剛才離得遠,沒有看清楚,這個時候走近了,高氏才看見,原來劉航手上,拎回來的是肉。
「你,你怎麼又買肉,又買糖的,得花多少錢啊」?高氏不由得急了,好不容易攢點錢,還想給孩子做身衣服的,可是這個天殺的,就會胡亂花錢,不由得,眼角的淚水流出。
「媳婦你別急,聽我說,我今天發月錢了,二兩呢,以後咱們的日子就好過了」。劉航興奮的說,以前在酒樓做活計的時候,一個月才一兩半,而且,老闆還會找機會扣錢,每個月到手的,也就是一兩多一點,而且,還會拖欠一個月。
自從去了王虎那裏做事以後,不僅僅每天都能吃飽飯,工錢多了,而且還是按月足額發放,怎麼能不高興呢。
「果真」?高氏聽聞,破涕為笑,欣喜的接過來豬肉,跑到廚房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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