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根石矛裹挾着破空聲,朝着黑狼紮下。
吼!
黑狼在這一剎那同樣是察覺到了危險,它仰天咆哮,兩隻兩爪朝着石矛墜落的方向猛地拍落。
頓時轟鳴響起,狼爪和石矛撞到了一起,狼身受到撞擊朝後倒飛,緊隨着其它石矛墜落。
噗!噗!噗!
二十多根石矛有三根扎在了黑狼的身上,其餘的落在了黑狼旁邊,擊碎了樹木,扎入大地中。
但三根石矛卻破開了黑狼的身軀,血如泉涌,不過這畜生生命力超乎想像的強悍,竟然還沒有死去,狼身劇烈的抽搐,眼中閃爍着暴虐。
噗!
夏拓帶着族人走上前來,洪手中的石矛一下子扎入狼頸處,結果了黑狼。
所有的族人都露出了震撼,一頭裂石境的黑狼就這麼容易的被他們給殺了。
「收拾好石矛,將黑狼拖走遮掩好。」
在夏拓的吩咐下,族人快速的動手將黑狼拖走,他們在赤火林外挖了一個洞,暫時儲存打到的獵物。
輕易的幹掉黑狼在夏拓的預料之中,哪怕是黑狼入了品階,但是在他們準備充分之下,也不得不飲恨。
……
咻咻咻!
赤火林中,一陣破空聲傳來,二十多根石矛破空之後,夏拓抓起地上扎着的石矛,再次朝着遠方林中的那頭水桶粗細的黑蟒投擲而去。
周圍的族人自然是有學有樣,將身上帶着的石矛都投了出去。
這是一頭黑色的巨蟒,足有十米多長,碩大的蟒頭呈三角形,暗青色的眸子中閃爍着冰冷,龐大的身軀翻滾間,合抱粗細的樹木都被其掃斷。
黑蟒身上扎着九根石矛,撕裂了鱗甲,將其的兇狠徹底激發了出來,如同黑鞭一樣的蟒身抽動,將周圍的樹木截斷,哪怕是數人合抱的大樹也在顫抖。
黑蟒拖着身上的石矛朝着夏拓所在的方向爬動,大地上厚厚的落葉被捲動,泥土都被掀開。
這樣強悍的傢伙一下子嚇到了眾人。
「散開,快去撿石矛。」
夏拓大喊一聲,頓時周圍的族人紛紛朝着四周散開,爬樹的爬樹,抓藤蔓的抓藤蔓,將投擲出去的石矛撿回來,再次朝着黑蟒投去。
夏拓抓起一根藤蔓,緊接着他身後的那株合抱粗細的巨木,就被黑蟒的尾巴給擊斷,樹木傾倒,他身子左蹦右跳,總算沒有被樹枝掃中。
放鬆藤蔓,身子在地上打了滾,夏拓順手抓起一根扎在地上的石矛,手臂上的肌體猛地鼓脹起來,石矛破空朝着黑蟒扎去。
咻。
石矛破空,朝着黑蟒扎去,這傢伙血氣太過雄渾,就算是身上背着創傷,短時間內反而激發了其兇狠。
這時,洪大吼一聲,手中兩米長的石矛被他當做棍子朝着黑蟒砸下。
轟!
握着石矛砸落的洪被黑蟒掃中,身軀橫飛出去十多米遠,雙腳蹬在了一株大樹上,卸掉了力量踉蹌落地。
看到這一幕,夏拓沖這黑蟒而去,抓起地上的石矛,同樣雙手握緊,砸下。
「都給我砸!」
轟轟轟!
黑蟒翻滾身子,發出了嘶吼,可惜迎接它的卻是十多根砸落的石矛,騰空離地的身子被重重的砸落,再也翻騰不起來。
噗!
看着暗青色的瞳孔依舊散發着冰冷的黑蟒,夏拓抓起石矛朝着其紮下。
相比於其它同為裂石境的凶獸,這頭黑蟒龐大的身軀中蘊含着太多的血氣,十倍比其它凶獸。
「族長,我們把這頭凶獸給殺了。」
黑蟒被斬殺,所有的族人好像都耗盡了力量一般,一個個癱坐在地,眼中有着難以置信,這樣的傢伙以前遇到都是有多遠跑多遠。
諸多族人都受了一些傷,這頭黑蟒臨死前的衝擊過於強悍,橫掃的力量讓人心驚膽顫。
「都起來,拖着黑蟒咱們回部落。」
不敢在這裏過多停留,夏拓招呼族人將受傷不能動彈的背起,而洪和巨托起黑蟒,準備返回部落。
在赤火林外的大坑中,將遮掩的其他凶獸抓起來,算上黑蟒在內,一共是五頭裂石境的凶獸,這便是今天一天的收穫,族人無一折損。
「走!」
夏拓沒有去托凶獸,而是走在族人最後面,將路過的痕跡給破壞掉,滴落的血跡遮掩。
他注意到幾個身穿護甲的族人,在搏殺中護甲確實起到了一些作用。
比如最後被黑蟒掃到的幾個傢伙,其中身穿護甲的受創最輕,還能動彈。
……
返回部落自然是引動了整個部落的沸騰,整整五頭裂石境的凶獸,再次刷新了夏部落狩獵隊的記錄。
巫走出來對受傷的族人進行了治療,哪怕是受傷最重的族人在經過治療後,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一手巫術讓夏拓看的很是眼饞。
可惜,巫看了他一眼後,堅定的搖了搖頭。
想念系統的第九百零一次。
帶着怨氣的夏拓令人將五頭裂石境的凶獸拖進了山洞。
五頭裂石境的凶獸堆積在山洞中,他盤坐在圖騰神柱前,再次陷入通靈境界,意志融於神柱之上。
圖騰神柱中盤臥的青光身影依舊在沉寂,圖騰神柱上衍生出了吸力,化為旋渦開始汲取凶獸身上的血氣。
這一刻,夏拓身上再次發生了異變,他看到了那尊人身鳥面的神祇,古老滄桑的氣息升騰而起,仿佛鎮壓了無盡山河。
五頭裂石境凶獸的血氣融入圖騰神柱,令神柱嗡鳴,細密的裂紋處如同乾涸的大地受到了甘露滋養。
與此同時夏拓胸膛前圖騰神形綻放出了青光,一團血氣順着胸膛前的圖騰印記滲入體內。
經過圖騰神形後,進入體內的血氣團縮小了一大圈,由拳頭大小化為了鴿子蛋一般,但卻更加的純淨無垢。
這還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還能煉化凶獸血氣來滋養身體。
血氣入體,夏拓全身鼓盪,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氣都在顫動,體表肌體毛孔處傳來痒痒的感覺,絲絲縷縷的腥臭自毛孔處滲出,隨之被青光席捲,瞬間消融。
「看來真的要尋一座測量力量的石柱了。」
圖騰神形散去,夏拓轉醒眼中閃爍着精芒,力量再次增強,但是這種對於武道一知半解的感覺讓他十分的不好。
裂石境的武者以力量為尊,力量自然也有劃分,就比如今天獵殺的黑蟒,同為裂石境,比之最開始獵殺的黑狼,強橫了數倍不止。
這或許有黑蟒先天體魄的原因,但其中未必沒有黑蟒進化的更快的緣故。
接下來的日子,夏拓領着狩獵隊不斷的外出狩獵,每一日都會帶回幾頭裂石境的凶獸用來滋養圖騰。
圖騰神柱不斷吸收凶獸血氣,雖然圖騰之靈依舊沉寂在最深處,但原本縈繞的微弱青光已經不再潰散,神柱中裂開的細密裂紋也在一點一滴的修復着。
只不過圖騰神柱內部碎裂的太過於厲害,裂縫不知道幾萬條,想要修復完全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這一日狩獵歸來,韁長老出現在他的山洞中。
韁長老手中端着一個石罐,說道:「族長,部落里的鹽快沒有了。」
作為部落里目前唯一的長老,韁可以說管的事情挺多。
當然以前也是如此,巫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山洞中參悟巫術,部落的事情便是韁、洪、風三人商量着來。
如今夏拓為族長,這幾日以來,白天他都是親自帶着狩獵隊外出獵殺凶獸,晚上意識融於圖騰神柱汲取凶獸血氣,部落的事情還是委任於韁長老。
在他前身殘留的記憶中,部落里的鹽說是由巫親自掌管,但實際上不過是以示尊重,放在巫所在的山洞裏而已。
在他當族長後,放鹽的石罐就放在了他的山洞中,實際上連地方都沒有挪動。
部落里所吃的鹽,幾乎是和泥土參半,一把鹽半把沙土,而且鹽粒發青黃,味道發澀。
哪怕是如此,這樣的鹽也是部落里無比重要的資源。
接過韁手中的石罐,夏拓看了一眼,裏面的鹽土就剩下不到兩把,部落里並不產鹽,而是從山脈中另外一個部落里換來的。
那個部落掌控着採鹽的資源,過的比他們好很多。
「我記得咱們部落的鹽是從盧部落換來的吧。」
「是盧部落,距離咱們部落隔着九個山頭。」
每一次聽部落里的族人說距離,夏拓都感覺無比的蛋疼,生活在群山里,他們對於距離的概念就是隔着幾座山。
坑爹的是有的山大有的山小,一座大山和一座小山的距離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準備好獸皮,我明日前往盧部落。」
沒有絲毫的猶豫,夏拓出聲說道,來到這方世界以來,他還沒有見到過部落意外的部落和人。
外面究竟是什麼樣,他還真有些期待的。
「族長要不然讓洪跟着。」
「洪明天繼續去狩獵,讓鹿跟着我吧。」
沉吟了片刻,夏拓做出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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