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五日,兵檢前一天。
兵檢過後,便是連續兩天的高考文考時間。
所以在這之前,全國參加高考和兵檢的學生都會提前放假,休息放鬆,釋放一下壓力。
「張野,咱們下午去哪裏玩?」關小七一臉激動的向張野問道。
張野搖頭道「我去宿舍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爭取明天能過了兵檢吧。」
關小七臉上流露出一絲擔憂之色,道「張野,你那天真的衝動了,明知道廖家銘是故意的,你還與他動什麼手啊,應該等到高考結束之後再好好教訓他的。」
張野道「那小子太狂妄了,我看他不爽。」
關小七無語。
看人不爽,就不顧自己有傷也要將之暴揍一頓?
這尼瑪也太猛了吧。
完全不考慮後果啊。
「那你這兩天恢復的怎麼樣?兵檢通過標準雖然不低,但對你來說也不是很高,只要能發揮出六七成實力,通過兵檢不難。」關小七關心的說道。
張野笑道「我會全力以赴的,沒有通過就得等明年,我可不想白白浪費一年的時間。而且,天曉得我這次不能通過兵檢,接下來在海城的一年時間是否能安穩度過。」
關小七神色一變,怒道「那肖雲楠也太過分了,這不是明擺着打壓你嗎?」
張野拍了拍關小七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得逞的,還有點事,先閃了啊。」
「喂喂,你真回宿舍睡覺啊?」關小七急忙說道。
張野擺手道「我先去我媽墳前看看。」
關小七聞言停下腳步,不再跟着,因為張野這個時候去給他母親上墳,肯定是想要單獨與他母親說些話。
離開學校之後,張野直接去了郊外的墳地。
來到母親的墳前,張野一眼就看到了墳前放着的一束鮮花,還有一堆燒過的紙錢灰痕。
鮮花雖然已經枯萎了,但應該是這兩天才送來的,而且那些紙錢灰也是前幾天剛燒的樣子。
也就是說,這幾天有人來看望過他母親。
張野一臉疑惑,在他的記憶中,從小就與母親相依為命,五年前母親去世,還是國家出錢埋葬的,他除了母親之外,沒有任何親人。
是誰來看望母親了?
張野想了許久,實在是想不出誰會來看望母親,便蹲在母親墳前輕聲道「媽,上次與您說過的那件事情,我成功了。您兒子一定會出人頭地,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可惜您死的太早了,否則兒子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
想到往日與母親一起的清苦生活,張野眼眶濕潤了。
從小到大,他就與母親相依為命,在這個兵者為尊的世界,母親一個弱女子根本掙不了多少錢,所以母子兩人的生活一直都過的清苦,但母親對他的關心與愛護,卻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關於修行的秘密,張野從沒對外人提起,但卻在墳前向母親訴說過。
「媽,您曾說過,平平淡淡就是福,安安穩穩才最真,可是在這個世界,弱小就是罪。」張野想起過去一年多時間的廢柴生涯,嘴角勾勒出殘酷的冷笑。
人情冷暖,只有在你最落魄的時候才能體會到。
更何況,現在他還得罪了肖雲楠父子。
如果他不能變強,就只有被肖雲楠父子一輩子壓在海城,受盡欺辱,甚至最後還會被對方折磨致死。
掃墓之後,張野便準備返回城區。
今天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戚安然那小蘿莉的情況不知怎樣了,但按照他和張雲殊的約定,昨天之前他就應該給張雲殊送血液去了。
那日,張雲殊真誠請求張野救救她女兒,張野見她救女心切,也因而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再加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在不損傷他自身性命的情況下,張野答應了下來。
其實張野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他每過一段時間提供一些血液給戚安然,一部分用來研究,一部分則用來注射入戚安然的血液中,控制戚安然血液壞死的特殊病情。
每月不超過五百的血液提供,非但能救人一命,而且還能換來張雲殊的善意,張野便沒有拒絕。
沒走多遠,一輛麵包車從前面行駛了過來,張野正準備向路邊讓一讓,卻發現那輛麵包車直接向他這邊狠狠撞了過來。
張野反應極快,向一旁就地一滾,避開了麵包車的撞擊。
噗!
麵包車沒撞到人,一個急剎車,輪胎在沙土地面上摩擦出一陣聲響,焦臭味瀰漫虛空。
車還沒有停穩,車門就被拉開,車子兩邊各跳下一名提着木棍的中年男子。
張野瞳孔一縮,轉身就跑。
不是他膽小,而是敵人有備而來,人多勢眾,而且還提着木棍。
張野拔足狂奔,腦中卻浮現出幾個敵人的名字。
一定與肖雲楠有關。
該死,雲老那次不是親自去找肖雲楠談過嗎,難道張雲殊不夠資格讓肖雲楠心生忌憚?
「呼。」
狂奔中,張野聽到背後傳來破空呼嘯,他沒有回頭,幾乎是本能的彈跳而起。
一根木棍,旋轉着從他雙足下面飛去。
「咦?」
那名丟出木棍,以為可以一棍將張野掃滾在地的男子發出輕咦,略微吃驚,不過下一刻,他的身軀便猛然彈射而起,向着張野追了上去。
張野落地,就地一滾,將那根木棍抓在手中。
「別讓他跑了。」後面,駕駛座方向跳下來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見張野要跑,不禁大吼了一聲。
張野聽到後面追來的腳步聲,心頭便是一沉。
來人好快的速度。
他提着那根木棍向前飛奔,只跑了幾十米,就感覺到追來的人已經到了身後。
殺!
張野眸中閃過一抹狠厲。
前面有一塊凸起的石頭,張野跑過去,一腳踢在石頭上,整個身軀失去平衡向前方摔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發出痛苦的慘呼。
那名追來的中年男子見張野摔在地上,臉上流露出一絲輕蔑之色「小子,你倒是再跑啊。」
說話間,這人已經來到了張野身邊,他見張野一手捂着左腿膝蓋,痛苦的慘呼着,似乎受傷不輕,便笑着走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地上的張野猛然揚起身來,抓着那根木棍便狠狠向那人腦袋砸去。
那中年人沒想到有詐,在他眼中張野不過是個還沒走上社會的高中生,被襲擊之後慌忙逃走,踢着石頭摔了一跤。
卻哪裏想到這是張野故意為之?
「嘭!」
張野全力一擊之下,力道何其霸道,就算沒有木棍,也能一拳將普通人砸成腦震盪,此刻有木棍在手,殺傷力自然更大。
但那中年人也反應極快,本能的伸手格擋在腦袋前面,只聽一聲悶響,那根木棍直接抽打在此人手臂上。
「咔!」
骨骼碎裂聲響傳來,緊接着便是痛苦的慘呼。
張野一招得手,毫不留情的第二棍抽了過去。
那人吃疼之下,已經來不及格擋了,張野的木棍抽打在他身上,連續三棍,這人便蜷縮在地,痛苦哀嚎。
這時,後面追來的兩人也已經不遠了。
張野的心砰砰狂跳,卻已經沒有了剛開始時的驚慌。
他的心詭異的平靜下來,眸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猛然一棍抽在那人右腿膝蓋上。
「咔嚓!」
「啊!」
骨骼碎裂聲中,那名被抽打的男子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呼,整個身軀都在地上抽搐起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4s 3.845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