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秘密教導馬特的老頭很強。
最少在格鬥方面,他並不比梅林弱,純粹的劍術更是可能已經超越了梅林。
他能完整的擋下劍舞,這也證明了他的反應速度和軀體力量遠超常人,可惜,面對不按套路出牌,又有黑霧相助的梅林,這老頭還是落敗了。
「別傷害他,梅林。」
馬特完整的「聽」到了戰鬥的過程,在老頭被黑霧束縛之後,馬特哀求道:
「他一直在幫我。」
「幫你?」
梅林收起手半劍,他對馬特說:
「如果你想學這些戰鬥的技巧,你可以來找我,你應該知道我也挺擅長戰鬥。在我心裏,你一直是個挺睿智的孩子,但這一次為什麼這麼魯莽?」
「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他的名字嗎?最重要的是,你知道他接近你的目的嗎?」
梅林的一連串問題問的馬特啞口無言,他伸手揉了揉這孩子的腦袋,他說:
「你瞧,你其實什麼都不知道,馬特。」
梅林說:
「你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和一頭危險的猛獸一起玩耍,它和善不代表着它不會探出爪子撕碎你」
他回頭看着被黑霧束縛住無法動彈的老頭,他說:
「一個武器大師,真罕見,我再問你一次,你來紐約幹什麼?靠近馬特有什麼目的?」
「我只是不想看到這孩子的天賦被浪費。」
被困在空中的老頭終於開口了,他用那種沙啞低沉的聲音說:
「他空守着一個寶藏又無法打開,他失去了光明,卻被賦予了更珍貴的禮物,我只是在幫他開啟它。」
「那是馬特的事情!」
梅林說:
「要不要戰鬥,要不要學戰鬥,要不要開啟潛力,那都是該由這孩子決定的事情。你們這些固執的混蛋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人的一生有很多種度過的方式不要拿你們扭曲的人生觀來影響我的孩子!」
「他自己同意了。」
老頭說:
「我問過他,他確認了。」
「他只是個孩子!」
梅林說:
「他懂得什麼?你也是孩子嗎?你難道不知道超人類的世界有多麼危險嗎?你這混蛋,你試圖把這孩子拉進那個世界裏」
梅林伸出手,一團霧氣在他手中跳動成銳利的飛刀,他陰測測的說:
「也許,我該在這裏殺了你。」
「不要!」
馬特張開雙臂,擋在那個老頭身前,他說:
「梅林,不要他救過我,是你告訴我的,人要學會知恩圖報。」
「他怎麼救了你?」
梅林說:
「告訴我所有的事情。」
「幾個月前,我去教堂的路上,遇到了俄羅斯黑幫和愛爾蘭黑幫的槍戰,警察趕來的時候,我被那些混蛋挾持了,是棍叟從窗戶跳進來,打暈了那些槍手,才把我救了下來。」
馬特說:
「他和我一樣,都是有超級聽力的盲人,我很好奇他是怎麼是用這種聽力的,所以我才向他請教。他不願意教我,後來我找到了他好幾次,他才同意的。」
「這樣嗎?」
梅林看了一眼馬特,又看了看不發一言的老頭棍叟,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揮手消除了暗影飛刀,他對眼前的老頭說:
「那也許我該感謝你救了我的孩子。」
「唰」
糾纏的黑霧在這一刻消散開,神秘的棍叟在空中翻滾了一圈,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他撿起自己的斷刀,「看」了一眼梅林,他說:
「我會離開的有你這樣的劍手在他身邊,他如果想要學習的話,完全可以跟着你。」
「你最好離開。」
梅林帶着一絲警告的口吻說到:
「我不希望看到你再出現在馬特身邊,你是個麻煩纏身的人,我一眼就看得出來,我不希望你把馬特也捲入你的麻煩里,這孩子的人生已經夠慘了。」
棍叟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馬特,然後悄無聲息的退入黑暗,很快消失在了倉庫里。
在確認棍叟離開之後,梅林回頭看着馬特,他嘆了口氣,蹲下身,對馬特說:
「你為什麼要學這些?你不是想要當律師嗎?一名律師可用不到刀子律師們的嘴就是世界上最鋒利的刀子。」
「我想要找到那些殺了我父親的人。」
馬特坦然的對梅林說:
「我要找到他們」
「然後呢?」
梅林問到:
「然後你準備怎麼做?用你的棍子打死他們嗎?就像是他們殺了你父親那樣,你再親手殺死他們?不,這樣不對,馬特。」
「讓你手上沾血很容易,但想要洗掉那些血就很難,報復會引來新的報復,周而復始,你會把你身邊所有的人都捲入這一切里。」
他語重心長的對眼前的孩子說:
「聽我說,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規則和秩序存在的,你可以成為律師,成為這規則里的一部分,用規則的力量把壞人送入監獄,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我相信你能做到,你能找到報仇又不會讓自己雙手變髒的方法。」
「但如果做不到呢?」
馬特輕聲說:
「這幾個月里,我聽到了很多事情梅林,那寄宿學校旁邊就是法院,我聽到了很多很多那些法律之下隱藏的黑暗,總有些人是法律無法制裁的,他們總能找到法律的漏洞,他們權勢滔天,他們不會受到懲罰。」
「那就告訴我。」
梅林拍了拍馬特的肩膀,他說:
「壞人就是壞人,錯的事情就是錯的事情,他們也許能找到規則的漏洞,但只要他們有邪惡的秘密,他們就應該被懲罰。」
「我能懲罰他們,我能把他們送入監獄裏,讓他們一輩子都別想出來這就是獵人和獵物的遊戲,如果在未來你成為一個足夠厲害的律師,我相信,你最終能把那些罪犯都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我從不懷疑這一點。」
梅林站起身,他掏出懷表看了看,他說:
「我希望你也能相信你自己的未來和能力,並不需要依靠暴力去解決問題,那是最下乘的方式。」
「好了,回家吧,否則艾爾莎會擔心的。還有,以後別和棍叟這樣來歷不明的人混在一起這不是什麼好事。」
「嗯」
馬特點了點頭,他沒有再反駁,而是跟在梅林身後,離開了這個倉庫。
在他們回家之後,梅林並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其他人,他保守了馬特的秘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秘密,應該被很好的保護起來。
第二天,在機場的候機室里,穿着一身牛仔服,帶着墨鏡的埃里克等待着自己的女朋友,他很快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那麼一抹靚影。
和幾年前還有些生澀的姿態相比,如今已經快要畢業的少女查莉,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大姑娘。
她穿着很時尚的淡藍色裙子,帶着太陽鏡,提着手包,行走之間,就像是氣場全開的模特一樣。
「埃里克,你不是去」
查莉走到埃里克身邊,她想要問一問埃里克回家的事情,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埃里克迎面抱住。
他抱的很緊,查莉也感覺到了埃里克身上氣質的變化,她沒有再問什麼,而是輕拍着埃里克的後背,她說:
「怎麼了?和小孩子一樣。」
「沒什麼。」
埃里克將頭埋在查莉的肩膀上,他輕聲說:
「我只是,很想你突然間就很想,查莉,等你畢業之後我們結婚吧,我想有自己的家庭,想有自己的孩子,想有自己的生活。」
「好啊。」
查莉拂了拂卷卷的頭髮,她說:
「只要梅林同意他理論上,可是我們兩個共同的監護人呢。」
「他會同意的。」
埃里克幫查莉接過手包,兩個人走出機場,坐入梅林的車裏,埃里克一邊開車駛向皇后區梅姨的家中,一邊將一枚戒指遞給查莉,他說:
「帶上這個,我不在的時候,它能保護你。」
「喲,戒指。」
查莉接過那沉甸甸的戒指,她放在手裏看了看,然後對埃里克吐槽說:
「你給我戒指的時候,都沒什麼儀式嗎?這也太隨便了吧?」
「這又不是婚戒」
埃里克說:
「哦,對了,我這幾天得到了一個新的身份雖然可能在北美這邊用不上,但也許幾年之後,你就是瓦坎達親王夫人了。」
「哈?」
查莉瞪大了眼睛,她有些茫然的問到:
「什麼親王夫人?你在說什麼?」
「我啊。」
埃里克指着自己說:
「我哥哥向我承諾了,他繼位之後,會把我父親的爵位還給我我父親是瓦坎達的親王,在瓦坎達還有幾座莊園呢。當然,只是個名譽頭銜而已,沒有任何實權,再說了,我們也不會長住在那裏。」
「這太突然了。」
查莉皺着眉頭說:
「等等,你是親王了那我會有王冠嗎?親王也有王冠的,對不對?」
「呃,瓦坎達那邊不帶王冠。」
埃里克說:
「但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用手頭的振金幫你訂做一個特查拉說那管振金我可以自由支配了。這可比什麼鑽石值錢多了。」
「算了吧。」
查莉哼了一聲,她伸出五指,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她說:
「太沉了,我不想要,就這麼輕輕鬆鬆的過日子挺好的。」
「對呀,輕鬆的過日子就挺好。」
埃里克附和了一句,然後專心開車,30多分鐘之後,他們回到了梅的家裏,在查莉推開門的時候,一群人正在為小彼得唱生日歌。
洛娜和瑞雯帶着小丑的尖角帽,咕咕一臉慵懶的趴在沙發上,以一種虎踞龍盤的姿態,佔據了一整個沙發,就像是自己領土上的國王一樣。
不過它身上被換上了一件很喜慶的紅色衣服,看上去有些滑稽。
梅林抱着小彼得,梅和帶着圓框眼鏡的艾爾莎在準備蛋糕和午餐,馬特和黛茜在擦桌子,應邀前來的約翰遜夫婦則坐在椅子上和越發發福的本聊着天,他們滿臉笑容的看着這一幕。
啊,這就是家和家人的感覺。
埃里克聳了聳肩,他再一次確認了,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親王什麼的,還有那些和他父親相關的政治鬥爭,就讓它們見鬼去吧!
「真好。」
查莉放下包,挽起袖子,也準備加入眼前的生日會。
在她身邊,埃里克哼了一聲,他說:
「對,真好。」
埃里克的事情結束之後,梅林就再次回到了日常工作里,距離即將開始的激進變種人清理行動沒有幾天了,他必須在最後時間,確定好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在小彼得的生日會結束之後下一個周的周末,梅林正準備去上班的時候,卻突然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梅林走上前,打開門,就看到了一個穿着休閒衫和短褲,背着大包,帶着墨鏡,腳邊還放着幾包行禮的黑人少女,正站在他眼前。
「蘇睿?」
梅林驚訝的看着不請自來的瓦坎達公主,他疑惑的問到:
「你來這裏幹什麼?還有這些行禮是怎麼回事?你是在進行一場離家出走嗎?你哥哥呢?」
「啊,梅林先生。」
蘇睿公主一臉興奮的張開雙臂,她對梅林說:
「我成年啦,我出來遊歷了」
「接下來的5年,我會在哥倫比亞大學進修博士學位,我總得找個住的地方,而且還不能太顯眼,我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會很麻煩。」
「所以思來想去,我決定住在你這裏,我堂哥也在這裏,對吧?」
這位鬼靈聰慧的公主殿下很捻熟的拍了拍梅林的肩膀,她說:
「別擔心,我會付租金的另外,能幫我把行禮提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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