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海,你怎麼了?
是不是不舒服?」
顧老夫人焦急的問道。伏魔府 www.fumofu.com
「切。」
納蘭瑩見狀,忍不住嗤笑一聲,「顧長海,每次都是這一套,你覺得有意思麼!」
顧長海每次都用這一套對付顧景霆,納蘭瑩都看膩味了。
「你,你……」顧長海伸手指着她,氣的一翻白眼,直接昏死了過去。
「裝暈還裝上癮了。」
納蘭瑩仍一臉的不信。
還真是印證了那個狼來了的故事,說謊說得多了,哪怕是真的也沒人相信了。
「長海,長海!」
顧老夫人呼喊了半天,顧長海依舊毫無反應,並且,氣息越來越弱,臉色都有些變了。
顧子銘和納蘭瑩這才覺得不對勁,立即手忙腳亂的喊傭人,喊司機,一陣的兵荒馬亂後,才把顧長海送去了醫院。
顧長海在車上的時候,短暫的甦醒過,嘴裏仍念叨着白婉月的名字,氣的納蘭瑩想直接掐死他算了。
顧長海被送去醫院的時候,人已經不成了,最終搶救無效死亡。
……顧景霆收到消息的時候,顧長海已經被推進了太平間。
接下來,就是火葬,辦葬禮和下葬等一系列流程。
顧長海葬禮的當天,天氣風和日麗的,似乎並沒有受到他離世的任何影響。
顧景霆和林亦可都換上了黑色的喪服,顧景霆是一身黑色的西裝,而林亦可是黑色的及膝裙,一頭長髮披散着,從頭到腳沒有任何一絲多餘的裝飾。
這是表示對逝者的尊重,畢竟,死者為大。
顧長海的墓地在郊外的一座半山腰上,車子沿着盤山路,緩緩的向山上行駛着。
林亦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雙手抓着身上的安全帶,問道,「顧長海一直金尊玉貴的養着,已經撐了這麼久,怎麼突然就過世了?」
顧景霆一隻手搭着方向盤,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平靜的凝視着前方,唇角勾起一抹略帶諷刺的笑。
「顧長海把名下的資產都留給了白婉月母女,納蘭瑩知道後,自然不依不饒。
顧長海本來就是強弩之末,一氣之下,一口氣沒提上來,人就去了。」
「白婉月?」
林亦可單手托腮,似有所思的說,「她們母女不是已經被納蘭瑩處理了麼,怎麼會突然冒出來?
顧景霆,不會是你在搞鬼吧?」
顧景霆聽完,微挑眉梢。
他的小丫頭越來越聰明,卻敏銳了。
「我只是找人提點了白婉月幾句,讓她明白,只要顧長海一死,她們母女就什麼也沒有了。
白婉月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
「所以,白婉月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林亦可感嘆道。
「顧長海心機深沉,玩弄了一輩子權數,最終卻死在了女人的手上。」
顧景霆的語氣儘是不屑。
林亦可搖頭嘆息,鄭重其事的說:「看來,齊人之福也不是誰都能消受得起。」
顧景霆聽完,輕聲而笑,「多謝老婆大人提點。
你雌風甚威,我哪兒敢。」
「知道就好,小顧子,乖。」
林亦可笑嘻嘻的說。
車子停在了半山腰的停車區內。
顧景霆和林亦可步行走上台階,剛走進墓區,就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吵吵嚷嚷聲。
顧長海的葬禮可實在是熱鬧,比別人家的婚禮還鬧騰。
顧婉月母女正抱着顧長海的墓碑哭,那架勢,好像下一刻就要一頭撞在墓碑上,以身殉情了。
「你安排的?」
林亦可問。
「不是。」
顧景霆沒什麼情緒的說。
他還不知道沒品到吵得死人不得安寧。
如果不是顧景霆安排,那就是白婉月個人行為了。
「能找到這兒來,這個白婉月也不是省油的燈。」
林亦可說道。
「可惜,終歸見識有限。
顧長海算是間接死在她手上的,她躲還來不及,竟然自己往上撞,奶奶能饒了她才怪。」
「貪心不足惹的禍。
如果是我,只管和顧長海要錢,或者能馬上轉移到名下的資產,然後帶着孩子遠走高飛。
白婉月卻打上了公司股份的主意,顧長海的一份遺囑,看似把一切都留給了她,但只要顧家不承認,遺囑在白婉月手裏也只是一張廢紙而已。」
林亦可搖頭感嘆。
這個白婉月,雖然有些手腕,但終究棋差一招。
顧景霆微斂着墨眸,看着身旁的小女人,唇邊勾起一抹淺顯的笑容。
林亦可年紀不大,卻是難得活得明白。
她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能夠得到什麼,應該緊緊的抓住和維護什麼。
如果當初的慕容雨晴有她一半的聰明,也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此時,顧長海的墓碑前,仍鬧得正歡。
白婉月母女哭的撕心裂肺的。
「長海,你怎麼說走就走了。
你怎麼這樣狠心丟棄我們母女,長海,長海……沒有你,我們怎麼活啊!」
「爸爸,爸爸,您別丟下蓉蓉。
我要爸爸……」顧子銘捧着顧長海的骨灰盒,臉色陰沉。
納蘭瑩和顧子鈺母女卻沒那麼沉得住氣,撲上去和白婉月母女撕扯。
「你這個賤人,你還敢來,都是你把我老公害死了!」
納蘭瑩的戰鬥力爆表,扯着白婉月的頭髮,左右開弓,把白婉月的臉都打腫了。
白婉月哭的十分的悽慘可憐,如果顧長海在世,肯定心疼的撲上去護住她。
可惜,顧長海死了,在場的顧家人沒有一個人有同情心。
顧子鈺幫着母親,對白婉月拳打腳踢,連蓉蓉都沒能倖免,挨了顧子鈺幾巴掌。
「行了,鬧夠了沒有!」
顧老夫人怒吼了一句。
納蘭瑩把白婉月母女打得鼻青臉腫後,反而像個受害者一樣,哭的十分委屈的撲倒在顧老夫人的腳下。
「奶奶,是這個女人,都是這個女人把長海害死了。
長海病得那麼重,她還深更半夜把長海約出去私會,我是擔心長海的身體,才派人去查的。
這才查到這個女人竟然慫恿長海立了一份遺囑……」「不是的,遺囑是長海堅持要立下的,他是心疼我們母女……」白婉月踉蹌的爬過來,急切的說道。
顧老夫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冷笑道,「長海堅持!那你呢,你難道不想要顧氏財團的股份?」
白婉月自然不會說不要。
她帶着孩子來鬧上這麼一出,目的就是為了那份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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