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喬良和言生,會不會多記下幾門……
那豈不是好事兒?
王崇這個做師叔的,舍下這份人情,必然會有來有去。筆神閣 bishenge.com
毒龍寺三代,總計十一人。
紅葉禪師一脈的八個門人,有三人不在本寺,剩下的人,除了張鳳府都已經跟天音子結成了一夥。
王崇也知道,葵花道人一脈的兩個師兄,必然會選擇袖手旁觀。他想要結交同門,也只有性子恬淡,一心修行,又頗「和善」的張鳳府可選。
至於結交不結交的下,那有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那有做事兒,就一定要成功的道理?
世上事,總是十分努力,有一二分成功,就算得天眷護。
事事都想順心,就算貴如天子,財如陶朱、石崇,乃至修成仙道之輩,都是痴心妄想。
世上事,不如意,十常八九!大多數人看不透,所以時常煩惱。
喬良和言生心頭興奮,急忙接過了王崇遞來的心法,說道:「必然不會耽誤了師叔的事兒。」
王崇微微一笑,就此揚長而去,留下喬良和言生替自己掃尾。
傍晚時分,喬良和言生聯袂而來,跟王崇交代,究竟誰人取了前十,又都選了哪一種花神罡,自己兩人選了什麼心法。
王崇也懶得詳細計較,收了心法原本,勉勵了兩位師侄兒幾句,略留兩人吃了杯茶,喬良和言生就告辭而去。
喬良和言生兩人走後。
王崇呆坐了片刻,忽然有孤離之感。
原本在天心觀,此種門派大比乃是年輕一代大出風頭的機會,他亦奪過幾次彩頭。但這次毒龍寺的三脈鬥劍,他卻不能下場,只能做一個名義上的主持之人。
此時想來,雖然地位遠比在天心觀高了幾個層次,卻頗有些索然無味。
王崇只是覺得沒趣兒,天音子卻是非常煩惱。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王崇居然能夠輕易把三脈鬥劍操持的分明,從頭到尾都沒有出一絲的亂子。
天音子左右瞧看了一眼,三個師弟也都有些木然。
一龍上人,五龍子和黑山上人這三個師弟,雖然投靠了天音子,但性拙心遲,修為又不高不低,平日並不能幫太多忙。
天音子嘆息一聲,說道:「唐驚羽主持三脈鬥劍,倒也尚算圓滿,總不能讓他白出苦力,還搭上家私,不知給些什麼賞賜才好?」
天音子巴不得王崇出問題,但王崇既然沒出問題,他這個做大師兄的,就要賞罰分明。
他是有志做三代掌教的人物,這些細節,不敢輕忽。
一龍上人想了一想,說道:「反正劉斐也死了,就把玄羅扇給了唐師弟吧!」
五龍子和黑山上人也想不出來什麼好主意,亦一起說道:「三師兄說的有道理,師兄覺得如何?」
天音子嘆息一聲,對徐黑明說道:「你去把玄羅扇給唐驚羽送去。」
徐黑明心頭不滿,他其實也想要這件寶物。
這柄玄羅扇,徐黑明惦記了不知多久,但是他如何敢跟自家師父頂嘴?也只能拱手說道:「弟子這就去。」
徐黑明持了玄羅扇,離開洞府不提,天音子也想不出來,該如何壓下「唐驚羽」,讓這個小師弟丟幾次臉面,無顏跟自己競爭。
他苦惱了一會兒,見三位師弟也不能替自己分憂,惱怒的喝道:「散了吧!」
一龍上人想要說些什麼,但也知道自己寬慰不得大師兄,最後什麼也沒說,就是拱手一禮,飄然離開。
五龍子瞧了黑山上人一眼,忽然說道:「大師兄!我如今劍術已經頗有小成,想要煉一口飛劍,不知道師兄能否幫我?」
祭煉飛劍乃是水磨的功夫,有些門派更重鍊形,有些門派更重煉質,也有些門派形質雙煉,自然耗費的功夫就更多。
但不拘哪一家哪一派祭煉飛劍,鍊形煉質一次,也都要數十年的苦功。
當初莫銀鈴的那口分光劍,經過了一次鍊形,一次煉質,白雲大師就耗費了五十年苦功,煞非容易。
所以齊冰雲才會那般惱怒,畢竟就算峨眉這種大門派,家中藏的仙家飛劍都是有數,每一口都珍貴非常。
五龍子想要一口飛劍,但是他才是天罡境,還祭煉不得飛劍,又不想下幾十年的苦功,就只有讓同門幫忙。
若是取個巧,有七八位同門一起出手,所耗年候自然也就降低了數倍。
儘管這種數人聯手祭煉的飛劍,若是同門,還修煉同一種法門,也還好了。
若是大家修為的功法不同,劍光品質必然駁雜,日後也難祭煉更精純,但終究可以省耗精力,故而在各大門派也頗流行。
天音子微微皺眉,他自己修行還覺得精力不夠,哪裏有心思幫五龍子祭煉飛劍?
他這邊沉吟,五龍子有些急了。
若是沒有大師兄幫忙,五龍子哪有本事祭煉一口飛劍,就算他真去耗費幾十年苦功,也煉不成劍胚。
白雲大師是陽真大修士,把一口飛劍鍊形一次,煉質一次,也耗去了五十年苦功,五龍子只不過才是天罡境,給他五六個五十年,也決計煉不出來。
五龍子叫道:「若是沒有飛劍,許多不便利,我如何幫得上師兄的忙?」
他見天音子還在沉吟,知道大師兄這是不願意耗費功夫,幫自己煉飛劍,心頭更惱,忽然說道:「既然大師兄不能幫我煉劍,不如幫我借一口飛劍吧!唐驚羽手裏不是有一套紅線劍嗎?」
黑山上人也露出如夢初醒的表情,插嘴道:「他不過才入門,也用不上這等上好飛劍。我們做師兄的暫借幾口,有什麼不可?我們也不都要他的,分六口出來,我和五龍子一人三口,豈不是皆大歡喜?」
王崇藉助紅線劍,嚇走了劉斐,劉斐就加油添醋狀告了他一次。
雖然天音子找不到王崇的錯處,沒有處置他,但這幾口紅線劍卻傳揚了開來,如今被五龍子和黑山上人惦記。
天音子也有些煩惱,他畢竟是大師兄,還要些臉面,如何就好去搶奪王崇的飛劍?
流浪的蛤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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