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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孤。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帝王臨死前把要繼位的兒子託付給最信任的人。
蘇昊不覺得自己是賈利法最信任的人,況且託孤之人往往位高權重,可以影響到整個國家。
身為外人,蘇昊沒這能耐。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義弟,我冊封你為哈迪德親王。」賈利法說完這話,劇烈喘息,好似費盡全身力氣。
索米婭和五位親王動容。
在邁哈國,每一位親王都有封號,封號對應地名,便是親王名義上的封地,封地不同,親王的尊貴程度自然不同。
比如手握大權的親王,封號都是邁哈國大城市的名稱,也就是說,封號對應的城市越大,越尊貴。
哈迪德。
邁哈國首都名稱。
首都是國家中樞所在,由國王坐鎮,在古代不會變為封地,哪怕到近代,親王只是名義上的封地之主,有名無實,也從未有哪個親王獲得哈迪德這個封號,畢竟哈迪德代表着國家權力中樞。
此時此刻,賈利法國王把這麼特殊的封號給了沒有一絲王室血統的人,在場的人哪能不驚訝、不意外。
賈利法認蘇昊為義弟,讓其成為親王,已是對王室之外的人前所未有的恩賞,再加賜哈迪德這封號,可謂空前絕後。
即便親王離世封號撤銷,仍令在場的親王難以接受。
「陛下……」
有人想勸賈利法收回成命。
「不用勸我,我意已決。」
賈利法說完這話又劇烈咳嗽。
幾位親王怕刺激到賈利法,只得閉口不言。
蘇昊運轉內功,一股熱流透過他掌心進入賈利法身體。
賈利法感覺舒服很多,不再咳嗽,精神也變好一些,他難以置信看着蘇昊,許久才感嘆「太神奇了……」
蘇昊微微一笑,沒說什麼,他只能以自身的能量因子讓賈利法好受一點、多堅持一會兒,卻無法阻止器官衰竭。
「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功?」
賈利法興奮問蘇昊。
蘇昊點頭,心情沉重道:「內功是很神奇,但我無法挽回您的生命。」
「沒關係。」
賈利法自知必死,豁達一笑。
「師父,救救我爸。」
班迪哭着求蘇昊,在他眼裏,師父無所不能。
蘇昊無言以對。
賈利法鬆開蘇昊的手,輕輕撫摸兒子面龐,父愛流露,道:「別為難你師父,以後也別輕易流淚,得堅強,因為你是國王。」
班迪點頭,盡力不讓自己哭出來,讓父親看到他堅強的一面,十一歲的小傢伙,能如此,賈利法很欣慰。
站在一旁的索米婭掩嘴抽泣。
「以後,成了國王,也要聽你媽媽的話,尊敬你師父。」賈利法叮囑班迪。
班迪再次點頭。
「義弟,我走後,你好好幫我管教班迪,拜託了。」賈利法再次握住蘇昊的手,無疑在託孤。
爭權奪勢的大戲即將上演,孤兒寡母需要一個強大男人守護,王室內部,人人有私心有野心,靠不上。
賈利法只能靠蘇昊這外人,因為外人不可能奪走他兒子的王位,再強大,也無法顛覆整個國家。
再者,他能感覺出,年紀輕輕的蘇昊對金錢權勢不怎麼在意,可有可無,且是那種重情重義之人。
這種人值得信賴。
蘇昊不忍心拒絕將死之人,略微猶豫後點頭說好。
「讓他們進來吧。」
賈利法吩咐了一句。
很快,數十人走入手術室,得知賈利法撐不過今晚,都顯得很悲痛,不乏哽咽哭泣抹眼淚的。
誰在演戲,誰真的悲痛。
蘇昊能看出來,賈利法當然也能看出來,奈何這位命不久矣的王國已無心在意這些,只求兒子順利掌權。
賈利法還未把一切安排妥當,雙眼失去神采,痛苦皺眉。
「師父……」
班迪喊蘇昊。
蘇昊上前握住賈利法的手,故技重施,可賈利法臟器已然衰竭,他徒勞無功,朝着班迪緩緩搖頭。
「是人……就難逃一死……」
賈利法說完這話閉上雙眼,帶着遺憾離開了這個世界。
蘇昊在心裏嘆氣。
索米婭失聲痛哭。
班迪也哭着呼喚父親。
其他人鞠躬默哀。
執政十七年使邁哈國更為繁榮富有,深受國民愛戴的賈利法國王辭世,年僅四十二歲,只有一妻一子。
在民眾心目中,賈利法無疑是完美的,當賈利法死訊傳出王宮,民眾從四面八方聚集到王宮前的廣場上。
很多人哭泣。
很多人默哀。
很多人舉着蠟燭祈福。
安保人員擔心發生爆炸襲擊,試圖勸離聚集的民眾,卻沒有一個人因可能發生危險而離去。
蘇昊站在發生爆炸的觀禮台上,瞧着廣場上的十餘萬民眾,聽着哭聲,感受着他們的悲痛。
有些人活着,他已經死了。
有些人死了,他還活着。
蘇昊感慨。
………………
葬禮和新王繼位大典同時籌備,無數人為此忙碌,蘇昊也難例外,畢竟他不再是外人,是哈迪德親王。
索米婭、班迪力排眾議,王宮衛隊暫由蘇昊掌控。
班迪還想把首都近衛旅交給蘇昊,被索米婭勸住。
王宮衛隊相當於國王的「私人武裝」,由誰掌控,國王說了算,旁人無權過問,而首都近衛旅,是一支萬餘人的精銳部隊,牽扯很多厲害關係,特殊時期,不宜換將。
索米婭的決定,正合蘇昊心意。
少管一些事,就少一些麻煩、少一些人嫉恨他。
要不是班迪是他徒弟,眼下需要他扶持、保護,他才懶得參和,更不屑在這世間爭權奪勢。
王宮後花園。
蘇昊忙裏偷閒散步。
「師父……」
班迪的喊聲傳來。
蘇昊轉身瞧向跑過來的班迪,不禁皺眉。
班迪臉色難看,咬牙握拳跑到蘇昊面前,強忍淚水道:「師父,我已經知道謀害我爸的真兇,可我媽不讓我報仇。」
「她是對的,因為真兇太強大。」
蘇昊安慰班迪。
「那我要忍到什麼時候?」
班迪頗不甘心看着蘇昊。
「一直忍。」
蘇昊語重心長,不想cfa再對班迪下手,不想班迪統治的國家戰火紛飛。
班迪道:「就算我忍,真兇未必能心安。」
十一歲的孩子,有這樣的思慮,蘇昊既欣慰又心疼,揉了揉小傢伙腦光頂,意味深長道:「真兇再敢妄動,師父會讓他們付出最慘重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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