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名的別墅區,安保措施到位,再者,劉家的別墅里一定有一兩個身手不弱且忠心耿耿的保鏢。
誰會去行兇?
蘇昊覺得此事太詭異。
可這廝不敢耽擱時間瞎猜瞎想,當即啟動車子,急轉掉頭,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學校,去劉家救人。
劉家。
兩名保鏢面朝下,倒在寬敞門廳的錚亮木地板上,鮮紅的血,從他們身下蔓延出來,血腥味飄散開來。
卓蘭、劉文波蜷縮在不遠處的牆角里。
這對面無人色滿眼驚恐的夫妻,篩糠般哆嗦着,兩個保鏢慘死,老爺子則被吊在幾米外的旋轉樓梯上,兩人沒法淡定。
三個凶神惡煞似的黑衣漢子盯着這兩口子,還有幾人正在樓上樓下翻找,桌椅翻倒擺件摔碎的動靜,不絕於耳。
同一時間。
擺門廳一側的三角鋼琴前,一個穿着灰布長衫長發及肩的陰鬱男人,閉着眼,彈出悲傷旋律。
他的身姿,乃至表情,隨着旋律而變,好似整個人都融入這著名的《月光曲》,帶着淡淡憂傷。
在二樓翻找的兩個黑衣漢子一無所獲,快步下樓,來到穿灰布長衫的男人身後,恭敬欠身。
直到穿長衫的男人彈完一曲,倆黑衣漢子才敢開口匯報。
「二樓沒有。」
穿長衫的男人聽手下這麼說,眯了眯眼,神情更為陰鬱,轉臉對吊起來的劉滿世道「我已經沒有耐心找下去,你再不說東西放哪了,別怪我心狠手辣。」
「這裏是京城,是華夏中樞,我劉滿世亦非無名之輩,你若傷害我們劉家任何一人,必將掀起軒然大波,這種後果,你承擔不起。」
被吊起來的劉滿世怒視穿長衫的男人,無所畏懼。
一來,劉老爺子不認為對方真敢傷害他和他的家人,二來從未遭遇這樣的屈辱,當然憤怒到極點。
「你太高估你自己,也太低估我。」
穿長衫的男人陰測測一笑,而後朝一手下使了個眼神,這漢子獰笑着走向劉文波卓蘭夫婦。
卓蘭嚇得往丈夫懷裏鑽。
「你要幹嘛?!」劉文波摟着妻子喝問走過來的漢子,奈何他哆哆嗦嗦色厲內荏,毫無氣勢可言。
兇惡漢子走近,一把拽起卓蘭。
劉文波想要拉扯,被兇惡漢子抬腳踹倒,蜷縮在牆角。
「別碰我」
被兇惡漢子揪着頭髮的卓蘭驚恐呼喊。
兇惡漢子一手揪卓蘭頭髮,另一隻手,不知從哪摸出一柄三棱軍刺,撲哧一聲,捅入卓蘭心窩。
劉滿世、劉文波難以置信瞪大眼,無論如何想不到,這幫來歷不明的兇徒真敢對劉家人下死手。
「媽」
樓梯上傳來悽厲哭喊聲。
一漢子從四樓閣樓把躲藏起來的劉蓓蓓拖了下來,劉蓓蓓正巧目睹母親被殘忍殺害,心痛的令她快要窒息。
卓蘭被捅了個透心涼。
行兇的漢子鄙夷一笑,貌似毫無人性,抽出三棱軍刺,甩死狗似的,將死不瞑目卓蘭甩在了地上。
「把永恆之心藏哪啦?」
穿長衫的男人笑意玩味盯着因太過傷心而顫抖的劉滿世。
「你們這群畜生」
劉滿世歇斯底里嘶吼。
穿長衫的男人眸光驟冷,道「再殺!」
拎着滴血三棱軍刺的兇惡漢子直撲蜷縮在牆角的劉文波。
「不要!」
劉滿世目眥欲裂。
然而行兇的漢子絲毫不停,一腳踢在劉文波心窩上,震碎劉文波的心臟。
「爸」
劉蓓蓓呼喊一聲,暈厥。
劉滿世表情凝固,呆呆望着死去的大兒子。
「再不說,就輪到你孫女了。」
穿長衫的男人陰笑着瞥一眼暈厥的劉蓓蓓。
「地下室儲物間,有道暗門,需要識別我的面部才能打開。」劉滿世說完痛苦閉眼,淚水淌落。
眼睜睜看着兒子兒媳慘死,這種痛,痛徹心扉,無法用語言形容,他想咬牙閉眼強忍着,卻忍不住,嚎啕大哭。
「放他下來,去地下室。」
穿長衫的男人站起來,一根手指在鋼琴鍵盤上劃出悅耳旋律,可見他此刻心情不錯。
劉滿世被放下來。
三個黑衣漢子帶着悲痛欲絕的劉滿室去地下室。
過了十多分鐘,這三人以及劉滿世,去而復返,帶回一個方方正正的木盒。
穿長衫的男人接過手下遞來的木盒,打開盒蓋,一顆比乒乓球略小的藍色寶石呈現出來。
「關燈。」
穿長衫的男人忙吩咐手下。
燈光消失,偌大門廳瞬間陷入黑暗之中,而木盒中的藍寶石卻還在發光,藍色的光竟照亮長衫男的臉。
長衫男興奮大笑,這世上,唯有永恆之心能發光,其它寶石只能反射光。
千年前,一顆隕石墜落世間,與地面撞擊後,外殼碎成渣,內核也裂成七塊,成為七顆永恆之心寶石。
世人只知永恆之心是絕世珍寶,殊不知,每一顆永恆之心內部都蘊含着神秘物質,發散着藍光。
長衫男背後的勢力,對其中一顆永恆之心進行過長年研究,得出結論,這種神秘物質可使人脫胎換骨,打破武道終極桎梏。
打破武道終極桎梏,意味着超凡入聖,甚至是長生不老。
所以,二十年來,長衫男背後的勢力,一直在收集七顆永恆之心,這便是永恆之心收藏者不斷離奇死亡乃至被滅門的原因。
世人不知內情,都以為永恆之心是不祥之物。
燈亮了。
長衫男把永恆之心放回到木盒裏,環顧一眾手下,笑道「這下,七顆永恆之心都湊齊了,用不了多久,就能見證奇蹟,而你們必會得到重賞。」
七八個漢子都笑了。
長衫男轉身看着癱在地上萬念俱灰的劉滿世,以戲虐的口吻道「別這麼沮喪,我會把你的二兒子三兒子都送去陰曹地府,陪你。」
由於劉蓓蓓的二叔三叔晚上有事,蘇昊走後沒多久,這兩家人就離開這裏,躲過這一劫。
「你」
劉滿世急怒攻心,只說出一個字就大口吐血。
「你放心,你那校花孫女,我的手下們會好好伺候她,一定讓她舒舒服服上路。」長衫男言罷哈哈大笑,他的手下也都肆無忌憚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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