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退了文杰幾人,張小公爺他們才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東西來。燃武閣 www.renwuge.com
三兩下的吃的酒足飯飽,泡上了茶這才開始敘話。
「便趁此時機,將晉陽等諸衛所的兵權盡數收回為好……」
張小公爺低着頭,輕聲道。
老戴義的筷子聞言不由得停駐了一下,緩緩的抬起頭望着張小公爺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為陛下所贊『玉螭虎』,這一層咱家怎麼就沒想到啊!」
邊上的張誠亦是砸吧着嘴,嘿嘿的笑着道「此着……甚妙!」
這倆都是人精了,張小公爺一說他們瞬間就明白張小公爺的意思是什麼了。
火篩叩關,九邊諸衛所表現的極為差勁兒。
尤其是寧夏衛,居然還跟火篩勾結在一起了。
這顯然是不能容忍的,所以現在好幾個衛所已經被軍部直接接手。
所有的軍卒都在重新整訓,未通過考核者直接會被剔除出軍伍。
同時還以民籍,並派原本的屯田與他們耕作。
每年只需按照國朝的三十稅一繳納便可,倒是鬆快了不少。
可國防軍的待遇好啊,從前在衛所那得被小旗、總旗、百戶千戶欺壓。
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現在不一樣了啊!
現在相當於那是競爭上崗,而且哪怕是列卒也能混到幾斗米糧。
也因為這個政策,於是大量原本的隱戶也出來登記了。
畢竟沒有戶籍在這個時代是寸步難行啊,很多時候都是些許行商去跟他們買東西。
全都是把價格壓的極低,甚至可能半數產出只能是換些許鹽巴而已。
哪怕是這樣,他們很多時候也只能是忍了。
他們沒法進城的,地方有時候需要政績他們還得被當作「匪徒」給直接剿滅了。
雖然確實他們有時候,也會兼職匪徒。
現在能有民籍而且不追究他們逃卒的問題,這就讓他們很欣喜了。
還能分配田畝,這就更驚喜了。
當然,他們因為曾經是逃卒所以回到軍伍的資格就被剝奪了。
甚至子女入庠的資格,也在內閣的堅持下一併剝奪。
可以入社學,但三代內不得考科舉。
晉陽衛當時的表現也極為不堪,張寅其實就是借着上次張小公爺的事件才上位的。
因為上次韃靼叩關時,晉陽衛那拙劣的表現導致晉陽衛指揮使被撤職。
而這次晉陽衛的表現也是一言難盡,藉此機會軍部當然可以撤掉晉陽衛。
當然,指揮使、千戶百戶這些不會被撤職。
比如寧夏衛和另外些許的被國防軍接替的邊關衛所,他們原本的千戶、百戶就被調往京師。
目前帝國皇家軍官學校內就學,如果無法順利畢業的話就只能是被派去擔任閒職。
而且子嗣是無法繼承的,相當於徹底斷了軍伍的路子。
合格的,會被派往粵北、黔州等地填充進當地的國防軍隊伍中打散充任基層校尉。
張小公爺提出的這一條,就是拆了已經被李福達滲透的晉陽衛。
晉陽衛被滲透了多少?!沒有人知道。
要調查清楚,實在是太難了。
不如使此一招,到時候國防軍控制了其軍伍。
將校等又全數被送往京師,而且是在京師外的帝官學院。
有京營、國防軍壓制着,又沒有其他的根基。
李福達就算是滲透了晉陽衛,又能鬧騰起什麼來?!
到時候調查局再逐一篩查,李福達等人那就藏都藏不住了。
「此事倒是不宜太着急,需等合適的時機……」
三人喝着茶,三言兩語便將這件事定了個大概。
除了這文杰之外,李福達能夠在京師活動出一個指揮使的身份那肯定也是有路子的。
至少郭勛就是他暴露出來的一條線,順着這條線可以查到很多。
文杰既然是留在了通州,自然唱念做打的戲也得做足。
國防軍調集兵馬秘密前往暴露的幾處,也需要時間。
「軍部可以對外說是奔襲演武,以測軍伍戰力如何。」
張小公爺嘿嘿一笑,他想到的是後世的演習。
「這批武舉子們,也都算是勉強可用了。填充入國防軍中,正好做一次奔襲演武!」
老戴義聞言不由得眼前一亮,接口道。
「此提法倒是新鮮,也正好給火篩藉口發作!」
張誠嘿嘿的不住點頭,可不是這個理兒麼!
火篩無緣無故的在歸順之後,又再次發作是何道理?!
但如果帝國搞什麼奔襲演武,讓他感受到了威脅這就不一樣了。
值得大明去奔襲演武的還能有誰啊,說來說去其實不就是韃靼麼?!
這樣被劍指一番,火篩發作便有了緣由。
「順勢也把幾個衛所所在掐住,不管是李福達還是火篩……」
張誠嘿嘿嘿的笑着,聲音有些尖細「便是他們硬着頭皮做反,也無法靠近京師!」
倆老狐狸、一小狐狸就這麼嘿嘿的笑着,低聲將這事兒給定計了下來。
其後,老戴義匆匆回京協調各部事宜。
張誠坐鎮通州,指揮調查局繼續清掃並讓文杰活動的風聲放出去。
順便還得看看是不是有其他白蓮、彌勒的人,還在通州活動。
張小公爺則是沒事兒人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桃林中等待着下一步的訊息。
現在李福達到底對京師滲透的有多深,沒人知道。
無論是老戴義、是張誠,還是小公爺都決定按兵不動。
至少表面上得看起來跟沒事兒人似的,否則以李福達多疑的性格。
一旦發現可能泄露了,絕對會舉家遁走。
到時候想要滿天下的再尋他蹤跡,可就難了。
「痴虎兒啊!你說這眼瞅你也忙的差不多了,咱這學堂的事兒你打算怎麼弄啊?!」
回到了桃林里,還沒躲兩天成國公就殺奔來了。
進了桃林二話不說,按着張小公爺便急吼吼的道。
「老夫的孫兒眼瞅可就是要出閣讀書的了,其他諸家雖沒言語可都看着你呢!」
張小公爺瞪大了眼睛,這才想起來!
那會兒潮白河坊市的時候,可是答應了這些勛貴們要建一所學堂的啊!
臥槽!這事兒自己當時搞完了,跑粵北、奔黔州。
回來沒歇會兒又去九邊,結果前後折騰的自己都給忘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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