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的戰馬聲轟鳴,遠遠的已經能夠看到京師的城牆了。大筆趣 www.dabiqu.com
貨殖會的車馬早已經轉向往着潮白河坊市行去,京城外十五里則是站着各部官員。
內閣方面由謝遷親自領隊,軍部則是虎頭老國公坐鎮。
刑部、戶部準備接收戰俘並分配安置,軍部將會收回軍權使各部歸營。
「大父!」遠遠的,張小公爺見得自家大父那身影不由得鼻頭一酸。
那戰馬上的虎頭老國公亦是有些激動,那虬髯都在微微發顫。
但祖孫倆都知道,現在不是相敘的時候。
謝遷帶着人呼啦一下的應了上來,張小公爺不敢拿大趕緊下馬行軍禮致敬。
「痴虎兒,此番辛苦了!」
看着滿身霜雪風塵略顯疲憊的張小公爺,謝遷不由得感慨。
自己如他這般年紀的時候,還在溫書學習備考科舉罷?!
「應盡本分,不敢當木齋公贊……」
老謝這也是好幾十歲的人了,人家又是狀元閣老。
不管從那方面來說,人家對自己行李張小公爺總是要謙遜回禮的。
你若講理又講禮,咱張小公爺玉螭虎自然也講理又講禮。
若是不想講理了嘛……
張小公爺會很開森的抽出刀來,好好的跟你不講一下理。
領旨謝恩不止,這情況那是得到宮裏去謝恩啊。
畢竟作為將領,班師回朝是必然要到皇宮裏去、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兒繳令、領封賞謝恩的。
「陛下口諭,張侖入宮見駕~!」
邊上的蕭敬肅然站出,高聲唱禮
張小公爺不敢怠慢,趕緊後退兩步撣袖正冠躬身下拜口稱「末將張侖接旨!」
既然是口諭,就不必下跪接旨了。
虎頭老國公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先入宮罷!」
張小公爺對着大父拜了拜,他也知道這入宮是必然的。
流程嘛,不管願意不願意這都得走一通的。
帶上妙安、足利鶴二女,和一眾姬武將們打馬入城。
隆隆的馬隊很快的在各級軍衛的開路下,轟然進城。
京師依舊如往昔,車水馬龍熙熙攘攘。
無數的販夫走卒、商賈勛貴們翹首以望,都想見一見這張家玉螭虎的模樣。
張家玉螭虎現下已是京師一景了,輕易不出桃林草廬。
而今卻是他遠征歸來必然入宮見駕的時候,大家不好奇的湊過來瞧瞧才怪了。
那些早早的得了信兒的「玉螭虎詩社」的姑娘們,早早的在最好的包間裏掂着腳張望了。
「來了……真的來了!啊~!他……他還是那般俊俏……」
幾個美眸閃動的少女竟是捂着自己的嘴,嗚嗚出聲來「他怎能生的如此俊俏……」
「不成了!不成了!奴奴要死了!天老爺啊,若和與他一度……」
「呸!死妮子,這腌臢話你也說的出來……」
「姐姐們莫笑話奴奴,難道姐姐們便不做此想麼……」
那打馬行過長街的玉螭虎對着眾人點頭輕笑,可不知道自己現在被人「意傷」了。
而還不止「意傷」甚至還「意上」了!
不過他知道也沒轍啊,難不成還能衝上去把那些姑娘們全砍了麼……
往皇宮那邊的事情就乏善可陳了,無非就是大殿裏跟弘治皇帝來一套君臣相和。
然後就是弘治皇帝大手一揮,隸屬弘治皇帝的狗腿王蕭敬這老東西蹦達出來。
卻見這老傢伙一臉肅容,雙手高舉起一捧明黃色的雙軸綢錦高聲唱禮。
「陛下有旨,張侖接旨!!」
明代的聖旨用料皆為綢錦,且等級之分。
大致用色為蒼,青,黃,赤,黑五色,一色一級。
品級不同之官宦勛貴,所承之聖旨色澤亦不盡相同。
簡而言之,便是其色愈艷則帝心愈盛。
張小公爺承接的,是明黃色的聖旨。由此可見弘治皇帝對他的重視。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
聖旨格式、斷句亦有着專屬格式,那不是後世影視劇里那種「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亦不是傳聞中的「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而是「奉!天承運皇帝」。
「奉」是着重念的,「奉!天承運皇帝」則是老朱家祖宗開始講究禮制後,為表正統撲騰出來的。
而聖旨基本分為四類,即「詔曰、制曰、敕曰」和最後一種極為少見的「戒書」。
漢蔡中郎作《獨斷》曰「漢天子正號曰皇帝,自稱曰朕,臣民稱之曰陛下……」
「其命令一曰策書,二曰制書,三曰詔書,四曰戒書。」
到了大明這會兒,經過多個朝代已經轉換為「詔、制、敕、戒」四曰書了。
詔書是詔告天下的,制書則是表現於皇恩浩蕩、宣示百官而並非天下百姓的。
敕書就簡單了,收到敕書那就意味着要升官發財了!
敕者,敕封也。敕令戒驕戒躁,勿恃寵而驕。
所以大家一聽那聖旨是「敕曰」就知道,哦~!弘治皇帝這是要給張小公爺封賞啊!
封賞也很簡單,張小公爺現在被提為少將敕靖寧伯。但沒鐵券,是流伯。
但這也算是不錯的待遇了,畢竟張小公爺現在還是掛着「小公爺」的名號啊!
現在不一樣了,可以名正言順的說自己是「伯爺」。
「臣張侖,領旨謝恩!」
麻賣批的狗皇帝啊,一如既往的摳門!
給了「三千金」那尼瑪是金?!特麼都是銅啊!
三千斤就算是純銅,那又能值多少錢?!
值錢的沒給多少,就特麼丟個流伯把咱打發了。
張小公爺很悲憤,我小張容易麼?!為你老朱家打生打死的,還跑關外跟火篩那老狐狸鬥智鬥勇。
現在連特麼腎和鳥兒都得貢獻出去了,麻賣批的就給個流伯?!
等着!回去我就揍你兒子!
「阿嚏~!」狗皇帝的熊孩子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上了,他正在興致勃勃的進行自己的築城計劃。
「老劉!你瞅瞅本宮這計劃如何?!這城宏偉不宏偉?!」
劉瑾那眼角不住的抽搐,嘴皮子哆嗦。
「殿下,照您這建法兒……」
老劉哭喪着臉,唉聲嘆氣道「僅皇城,恐怕沒兩千萬兩下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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