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汐不屑的很。
她這是正當防衛好嗎?
如果不是荒月先動手惹怒了她,她是不會這麼瘋狂的。
不要以為她沒武功就好欺負了!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誰都別活着。
「雲千汐,你這個階下囚!」
荒月趴在地上,咬牙切齒的看着雲千汐,怒道:「階下囚只配挨打!」
「是嗎?」
雲菇涼笑的燦爛,「可我就是快打死你了啊,你能拿我怎麼樣啊?」
你特麼有本事來咬死老娘啊!
她好不容易從北凌京城跑出去,快要到南祗了。
結果又被劫持到了這,走走不掉,問情她們也沒見到。
她早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火了。
結果還碰到這麼一個潑婦。
她若是再不發火,真要被氣死了!
她今個還就把荒月打了,不是說她只配挨打嗎?
她倒要看看,最後到底誰打誰!
荒月險些氣死。
不怪她脾氣不好,實在是遇到雲菇涼這樣的,不被氣死的,那都是活神仙了。
「雲千汐,你這個jiànrén!」
荒月瞪大了眼睛,恨恨的看着雲千汐,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荒月。」
一道冰涼的聲音傳來,帶了幾許殺意。
聽到這聲音,荒月臉色一變。
她慢慢的抬起頭,這才看到了旁邊站着的納蘭夜。
剛剛她失去了理智,完全沒注意到納蘭夜的存在,更沒想到剛剛出手的人居然是納蘭夜。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個的主子,眼中滿是絕望。
主子為了這個女人,居然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自個可是從小便跟在主子身邊的啊。
「你犯了什麼錯,你應該知道。」
納蘭夜神色冰冷的看着荒月,眼裏沒有任何溫情可言。
他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還有人敢違背他的意思,對雲千汐下手。
「主子,屬下,屬下沒錯。」
荒月咬着牙不想認錯。
她哪裏錯了?
雲千汐就是階下囚啊,她怎麼就錯了?
一個階下囚又有什麼資格對她大呼小叫的?
「嗯。」
納蘭夜冷漠的應了一聲,而後看着凌煜道:「帶下去,按照叛徒處置。」
「殿下!」
凌煜大驚失色。
按照叛徒來處置,那只有一死。
而且叛徒的死法還不一樣。
總之,只要是叛徒,逃不過一死的。
旁人誰都沒有吭聲。
因為為叛徒求情,侍衛同罪,也是一死。
所以除了凌煜以外,再沒任何一個人肯為荒月求情。
更何況,在場的人都認為此事是荒月的錯。
雲千汐在納蘭夜心裏是怎樣的地位,誰都看的出來。
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哪裏有資格動主子心尖上的人,這不是上趕着找死嗎?
「殿下,饒了荒月這一次吧。」
凌煜跪在地上苦求。
「凌煜,你應當明白本殿的規矩。」
納蘭夜神色不悅,眉頭皺的厲害。
尤其是看到雲千汐那一身的鞭痕,臉色更冷了。
他從沒打算傷害雲千汐。
只要雲千汐肯好好的呆在他身邊,他會履行自己的諾言。
如今他的下屬卻背着他做出這種事,實在觸及了他的底線,同時也顯得他這個主子很無能。
連自己的下屬都管不好,還有什麼資格給她承諾?
納蘭夜一向是個注重原則的人。
「殿下,求您看在荒月打小跟着您的份上,饒她一命。」
凌煜沒有起來,堅定的為荒月求情。
他知道納蘭夜不會殺他。
他也是打小跟着納蘭夜的。
因此,納蘭夜待他一直都不錯,如今也只有他拼死才能救下荒月了。
納蘭夜皺着眉頭,沒有吭聲,臉色難看的很。
「殿下,求您了。」
凌煜也知道自己此舉無疑是讓自個的主子為難。
納蘭夜依然沒有吭聲。
凌煜忽然轉頭看向雲千汐,磕了幾個頭,「三xiaojie,我代荒月向您賠罪,希望您大人有大量,能饒過荒月這一次。」
「別。」
雲千汐立刻攤手,搖頭道:「我可沒那個肚量,要麼她死,要麼我亡。」
「三xiaojie。」
凌煜吃驚的看着雲千汐。
這位三xiaojie就這麼狠的心嗎?
雲千汐笑看着他,「如果反過來,被處死的是我,你覺得荒月會放過我?」
「將心比心,她不會放過我,我憑什麼要放過她?」
真當她是聖母瑪利亞,頭頂聖母光環了?
如果今個她跟荒月的位置調換。
荒月是絕對不會為她多說一句話的。
凌煜說不出話來。
荒月卻只是看了一眼納蘭夜,不敢置信的問道:「殿下,您真要殺了屬下?」
納蘭夜沒有理她,顯然是不想跟她說話。
荒月心痛至極,忽然掙扎着起來,身上的傷,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伸手拔出腰間的bishou,對着自己的胸口便刺了下去。
既然主子讓她死,那麼她也只能死了!
「荒月!」
情急之下,凌煜攔住了荒月,徒手抓住了那bishou,血順着bishou一點一點流了下來。
鮮血落在地上,暈染出一朵曼珠沙華,紅的耀眼。
「放開!」
荒月怒目而視,頗為不耐煩。
凌煜沒放手。
「我讓你滾開!」
荒月已經用吼的了。
凌煜還是沒放手,轉而對納蘭夜道:「殿下,荒月與屬下一同長大,情同兄妹,屬下願意代荒月一死。」
「我不要你代我死,滾開!」
荒月想要奪回bishou,奈何沒那個力氣。
「全都滾出去!」
一向好耐性的納蘭夜難得發了火。
凌煜跟荒月都被人給強行拽了出去,只留下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
不過也因此兩人算是留住了性命,因禍得福,不幸中的萬幸。
下人忙着打掃院子。
「去請大夫過來。」
納蘭夜看了一眼雲千汐身上的傷,煩躁的開口。
立刻有人去將大夫拽了過來。
雲千汐並不關心自己身上的傷,只是看着容離臉上那一道觸目驚心的鞭痕,皺起了眉頭。
被她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容離抹了一把臉,無所謂道:「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事。」
「大不了這張臉不要了,反正小爺臉皮厚,倒也沒什麼。」
他語氣淡然,根本不擔心自己毀容。
「帶下去。」
看到容離這副痞里痞氣的樣子,納蘭夜的臉色更難看了。
立刻有人來拽容離的胳膊。
雲千汐立刻擋在了容離跟前,看着納蘭夜道:「先給容離治傷在我這!」
她語氣很堅定,而且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納蘭夜皺眉,「你覺得你能跟本殿講條件!」
雲千汐挑眉,挑釁的目光毫不畏懼的與他對上,神色冷冽的很,拒不讓步。
見此,納蘭夜沉默片刻,最終做出了讓步,同意容離在這先治傷,一個時辰之後回去。
納蘭夜離開,連背影里都帶着一股冷意。
雲千汐難得爭取到了跟容離獨處一個時辰的機會。
不過她傷的也不輕,衣服上全都是血。
兩個丫頭急忙幫她找出了衣服跟傷藥。
雲千汐進去換了衣服擦了藥。
大夫來之後,先給容離看了看,開了些藥。
內傷也有,外傷也有。
荒月下手可沒留情。
好在容小世子的身子底子不錯,經得起摔打。
雖然有些嚴重,但只要好好調養,恢復的很快。
「小爺臉上這道鞭痕嚴重嗎?」
容離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還是低聲問了一句。
剛剛在雲千汐面前,他表現的一臉淡定,一點不着急,不在意。
其實,他內心是在意的。
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小汐子只喜歡看臉,若是小爺這張臉毀了,豈不慘了?」
「公子放心,這鞭痕不嚴重,不會落下疤痕的,按時擦藥就可以。」
大夫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
聞此,容離頓時放了心,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臉還在,其實這張臉還是很重要的。
雲千汐換完衣服出來,頭髮重新紮了一下,只用一根髮帶簡單的綁了起來,換了一身素淨的衣服。
她臉上也有鞭痕,不過不嚴重,只是被鞭尾掃到了一點,擦破了一點皮,比起容離那個簡直是小菜一碟。
但即便如此,容離卻着急的拉着大夫,指着雲千汐臉上的傷道:「大夫,快看看這個,這個嚴重不嚴重?」
大夫跟看怪物似的看了容離一眼,但還是耐着性子道:「公子不必擔心,這個就更沒事了,三天以後就看不出來了,沒那麼嚴重。」
「那他的臉呢?」
雲千汐擔憂的問了一句。
容離那道鞭痕看起來有些嚇人。
「我沒事,我沒事,小爺又不靠臉吃飯,不用擔心。」
容小世子瞬間開啟裝逼模式。
看的那大夫一頭霧水,剛剛是誰抓着他着急的問有事沒事的?
大夫開了藥方便離開了。
兩個丫頭在一旁站着,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雲千汐也不搭理她們,就算她們不在,在這個屋子裏也沒什麼秘密可言,外面都是隱衛。
「容離,你怎麼樣?」
雲千汐凝眉看着容離,仔細打量着。
容離瘦了很多,臉色發白,不是正常的白,很蒼白的感覺,一看便受了不少苦。
「小爺能有什麼事,這不是活蹦亂跳的站在你跟前的嗎?」
容離依然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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