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顏逸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就請四弟與五弟拿出證據吧。」
「不過,孤醜話說在前頭,此事如若真如你們所說,父皇自然會處置,但如果是你們刻意誣陷十一,那你們的罪責也逃不了。」
「十一乃是我們的親兄弟,而你們二人為了爭權奪利,卻故意偽造這種惡劣的事實,重重的責罰自然逃脫不了。」
「太子殿下不必為我們擔心。」
四皇子猖狂的很,「太子殿下還是擔心擔心十一怎麼保住這條命吧。」
「父皇,五哥找到了一人,那人就是最好的證據!」
「何人?」
「十一弟的生父,陸淵!」
此話一出,可謂語驚四座。
朝中的人全都驚訝的看着。
什麼,十一皇子的生父?
難道說十一皇子真的不是皇上的兒子。
因為之前顏逸的人散播出去的消息太過於逼真。
以至於大家都認為,十一皇子是被四皇子五皇子陷害的。
畢竟這兩人想坑害太子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只是動不了太子,也只能拿着太子身邊的人動手。
所以相信謠言的人不多。
如今一個個卻都是詫異的很,就等着十一皇子那位生父上朝來作證了。
「父皇,此事事關重大,兒臣絕對不會胡說,請父皇允許陸淵上朝作證。」
五皇子跪了下來,一臉認真,毫無開玩笑的意思。
四皇子也跪了下來,「父皇,這不是小事,皇家血脈怎能容許別人混淆,頂着皇子的身份在皇族逍遙?」
「所以,還請父皇同意陸淵上朝作證。」
接着,四皇子與五皇子一黨的人,也都跪求晉安帝公開審理此事。
這些人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等着這一日來逼晉安帝懲治自己的兒子呢。
「好,朕就給你們這個機會,好讓你們死心!」
「傳。」
「傳陸淵覲見。」
隨着小太監的一聲高喝,陸淵進了大殿。
陸淵之前傷的很重,幾乎無法行動。
所以,這事才耽擱了這麼久。
而且五皇子也想趁着這段時間讓顏逸放鬆警惕。
如今在他看來,自己的決策是對的。
陸淵一進殿,便成了所有人觀摩的對象。
在場的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了他身上,努力的找出他與十一皇子的相像之處。
畢竟是父子,兩人的確有些相似之處。
不過陸淵因為重傷,臉部有些腫脹,還留下了一道疤。
因此原本他與十一皇子的三四分相像,如今也就剩下一分了。
這樣看來,兩人相似這一點就不太好說了。
畢竟就算是陌生人,也可能有一兩分相似的,這不足以證明兩人是父子。
不然的話,天底下突然成為父子的人,那不知道有多少了。
「草民陸淵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陸淵跪了下來。
十一皇子就站在他身旁,看到他的時候,真的差點沒忍住,想狠狠的將他從大殿上直接踹出去。
就是因為這個男人,母后才會受傷,而且還傷心了那麼多年。
他拋棄了母后跟自己,現在卻突然鬧出這麼一出,他還是人嗎?
十一皇子倒是不覺得自己受到了怎樣的傷害。
畢竟他根本不在乎這個所謂的父親。
他心疼的是自己的母后。
不過,他到底還是忍住了,經歷了這件事他成熟了許多。
「你們說的就是這個人?」
十一皇子嗤笑,「這人怎麼就是我父親了,我母后眼神不會那麼不好吧。」
十一皇子明里暗裏都在譏諷陸淵。
倒是陸淵看上去很正常,沒有任何情緒悸動。
五皇子並不搭理十一皇子的譏諷,抬頭看着晉安帝道「父皇,此人十幾年前乃是宮內的侍衛,他就是那時候與皇后娘娘有了私情,當時……」
五皇子到底是堂堂皇子,口才是沒法說的,條理清晰,頭頭是道,將陸淵與皇后那點私情全都說了出來。
十一皇子氣的幾次都想給五皇子一拳,到底還是被顏逸攔住了。
五皇子這麼口無遮攔的說細節,其實不過就是故意羞辱皇后罷了。
「放肆,皇后豈能容許你這般侮辱!」
晉安帝臉色一冷,怒喝一聲。
五皇子卻是不卑不亢,「父皇,兒臣說的都是真的。」
四皇子也道「父皇,兒臣與五弟已經查過此事了,的確是真的,絕無隱瞞。」
說罷,他轉頭看向陸淵道「陸淵,你再說一遍當年的事。」
陸淵沒有抬頭,低着頭回話。
以他平民的身份,也是不能隨便抬頭與晉安帝堂堂皇帝對視的。「皇上,草民與皇后並無任何私情,草民只是因為身受重傷被五皇子所擒,為了保命才不得已承認的,其實草民跟皇后娘娘怎麼會有關係,十一皇子與草民就更沒關係了,
求皇上饒命。」
然而,陸淵一開口,卻是震驚眾人。就連顏逸與十一皇子都吃驚的很,實在沒想到之前一直要帶走十一皇子的陸淵,會突然在這個時候反水,不承認他與十一皇子的關係,而且還反咬了五皇子一口,招認是
被五皇子逼迫才會上朝來作證的。
事情的反轉讓人措手不及,更讓五皇子與四皇子臉色大變。
四皇子氣的怒吼,「陸淵,十一弟分明就是你的兒子,你怎麼能突然不承認,這可是事實,由不得你反駁!」
「四殿下,敢問草民有哪一點好的,能讓皇后娘娘垂憐?」陸淵抬頭看向四皇子,「雖然草民在江湖上有些地位,但說到底也還是平民一個,當年的確在宮中當過差,但不能因為這樣,你們就誣陷草民與皇后娘娘有染,草民可擔不
起這種滅九族的大罪!」
四皇子「……」
陸淵當年的確還有個身份,是宮中的侍衛。
那個身份也不過是晉安帝為了皇后,特意給他安排的。
說到底,晉安帝算是陸淵的恩人。
那個身份沒有任何問題,他與皇后見面也絕對不會有什麼把柄留下來。
而陸淵為了哄騙四皇子,說的就是當年那個侍衛的身份。
四皇子五皇子二人去查了,的確有這麼個人,便覺得萬無一失,誰知道……
晉安帝一臉冷意的看着兩個兒子,「事已至此,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父皇,他只是不敢承認罷了。」
四皇子急道「他之前確實已經招認了,如今一定是害怕了,所以才故意撒謊的。」
「所以,就憑你們幾句話,以及隨便找來的一個男人,就能證明十一不是父皇的親子?」
顏逸神色漠然的看了兩人一眼,不屑的很。
四皇子着急的看向五皇子。
相對於四皇子的驚慌失措,五皇子卻始終是一副老神在在,很有把握的樣子。
「父皇,其實想要知道十一弟到底是不是陸淵的兒子,滴血認親就可以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頓時明白過來。
是啊,是與不是,只要驗證一番不就可以了?
十一皇子冷笑,「五哥,你拿我當什麼了,說怎樣就怎樣,你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十一弟,事關你身世,這可不是小事,你莫不是怕了,才不敢滴血認親的?」
「笑話,我怕什麼,但是五哥你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在折辱我,你真當我是好欺負的不成?」
十一皇子攥緊了拳頭,情緒處於爆發的邊緣。
四皇子接口道「十一弟,此事已經傳揚了這麼久,你也是知道的,今日你若是不敢滴血認親,不證明你的清白,只怕你的身份就真的不明不白了。」
「你……」
「夠了。」
「你們乃是親兄弟,在大殿上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晉安帝不滿的制止爭吵的兄弟幾人。
五皇子上前一步,「父皇,滴血認親是最好的辦法。」
「老五,你這樣是在故意欺辱你弟弟!」
晉安帝皺起了眉頭。
五皇子認真道「父皇,此事兒臣已經查清楚了,只要滴血認親便能真相大白,兒臣敢用項上人頭擔保,此事絕非兒臣刻意捏造。」
「父皇,兒臣也敢以性命擔保。」
四皇子也站了出來,「十一弟是兒臣的弟弟,兒臣不可能害他,但事實如此,兒臣實在不忍有人故意混淆皇室血脈,所以求父皇允許十一弟與陸淵滴血認親。」
五皇子早就做好了準備。
左右陸淵與十一皇子是親兄弟,所以他並不擔心什麼,因此敢以性命擔保。
追隨四皇子五皇子一派的人,也全都跪了下來,請求晉安帝答應滴血認親,氣的十一皇子當場暴走。
迫於這麼多人請命,晉安帝到底是答應了此事。
不過晉安帝已經說了,若是此事十一皇子是冤枉的,那麼四皇子與五皇子必須自動領罰。
故意誣陷親弟不是皇室血脈,這罪責可不輕。
只是兩人胸有成竹,也買覺得不妥,滿口答應。
「去準備一碗清水。」
晉安帝對魏福吩咐了一聲。
「父皇,還是讓兒臣的人去吧。」
不想五皇子突然開口,要求自己的人去準備清水。
他這樣等於當眾質疑晉安帝會護着十一皇子,會在水裏面做手腳。
沒錯,他就是這樣想的。
晉安帝臉色一冷,「你這是在質疑朕?」
其餘人也是如此,驚愕的不行。
五皇子一向沉穩,怎麼今日如此不知分寸,連皇上都敢質疑?
「父皇,兒臣沒有,只是這等小事,根本不必勞煩魏公公。」
「是啊,父皇,隨便一碗清水就好。」
而五皇子的人動作也很快,很快端了一碗清水,拿了一根銀針來。
不過因為擔心五皇子的人會暗中做什麼,顏逸的人其實一直在暗處盯着,所以這碗水的確沒有問題,銀針也沒有問題。畢竟,五皇子從沒想過自己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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