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怎麼了?」王覺問道。
王覺雖然問着,但是沒有感覺多奇怪,根據心理學研究,每一個殺人狂童年都有過黑暗的經歷,正是因為這些經歷,讓他們心理扭曲……
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比如他以前接觸過一個大學生,很聰明,考上了重點大學,母親也是大學裏的老師。
但是因為父親去世的早,母親對他要求極其嚴格,造成了他人格受到壓制,他釋放不了自己,最終在宿舍里揮刀殺死了母親。
他智商很高,將屍體放在宿舍之後,買了活性炭鋪在宿舍,再將門窗用膠布包裹,這樣屍體腐爛之後的味道就不會傳出。
最後他辦了幾十張假身份證,還問身邊的人借了一大筆錢,離開了學校。
另外他也接觸過那種從小虐待動物的人,這些人往往學歷很高,自以為是,但是心理扭曲,自戀。
造成這樣的原因很簡單,這些人往往都是家裏的皇帝,從小到大受到恩寵,只是之後進入社會,他們發現身邊的人不圍繞着自己轉了,為了滿足被人關注的扭曲心理,他們虐殺一些小動物,踩死剛滿月的小貓咪,用弓箭射殺懷着孕的狗。
這些人,通常心理冷漠,從小到大是家裏小皇帝的身份讓他們異常的自私,如果不是法律的約束,他們為了利益將刀揮向身邊的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正是因為接觸過不少這樣的人,所以王覺才會猜測,這對兄弟倆應該和那些人一樣。
只是這對兄弟倆生活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法律約束不了他們,所以他們做事肆無忌憚,將小鎮上的人都變成了蠟像。
「你既然去過2樓了,應該知道看到關於我們家的情況了吧?我弟弟和我是連體雙胞胎,我們兩人的臉黏在一起,我們的父親,是這個小鎮上的外科醫生,是他為我們進行了分體手術,雖然手術很成功,但是我弟弟的臉也被毀容了,正因為這樣,他從小受盡歧視,尤其是那些鎮上該死的人們,他們背地裏叫他怪物,沒有孩子願意和他玩。他只能一個人跟着母親,做那些蠟像……」
「怪不得,我看了你和你弟弟的照片,他每次拍着,都遮擋着自己的臉。」王覺說道。
「不錯,只要他一出門,那些孩子就會追着他打,甚至那些人都嘲笑我們一家,說我的父母生了一個怪胎,他討厭鎮上所有的人,直到他開始學習做蠟像,他喜歡和蠟像待在一起,雖然2樓有兩間臥室,但是他平時都住在地下室……」
「你弟弟精神上看來有問題。」王覺淡淡道。
「我也不知道我弟弟怎麼了?」陳剛死死的看着王覺說道,顯然,對於王覺的論斷他不是很高興:「不過我認為,他不是精神有問題,而是另有原因。」
「什麼意思?」
「他,他說的話,有時候我自己也聽不懂,為了報復,我只想殺了那些人,可是我弟弟他,一直說有鬼,他好像能見到鬼,恐怖屋也是他開的,我只負責把人引進去……」陳剛解釋道。
「能見鬼……」王覺眼睛眯起,「你和你弟弟天天待在一起,你居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開恐怖屋?」
「我只是猜測,這是因為他能見鬼的緣故,他需要給鬼找一個地方安置。」
陳剛說着,感覺王覺腳的力道小了一點,他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仰起頭道:「我勸你馬上去救你的夥伴們,否則,他們就要死了。」
王覺聳聳肩,無所謂道:「我知道。」
「你不着急?」陳剛有些愣然。
「我為什麼要着急?」王覺感覺有些好笑。
看着王覺無所謂的樣子,陳剛背脊發寒,這傢伙,根本不像個普通人,倒是有點像一個心狠手辣的劊子手。
想到這,陳剛內心其實很清楚,知道王覺不會放過他,趁着這時候,他另一隻手摸着刀,黑暗中狠狠朝王覺踩着他胸口的小腿刺去。
「噗……」
只是這時候,王覺腳猛然發力,陳剛胸口塌陷,揮來的刀只刺來一半的距離,便因為身體生機消失,手無力的放了下去。
陳剛眼珠子瞪得老大,已經沒有了聲息。
王覺收回腳,沒關注陳剛的屍體,吸收了血氣之後,朝門口一邊走一邊呢喃:「原來,這兩兄弟殺人的目的是這個,從小遭遇鎮上的人欺凌,導致心理扭曲,這一切都是因為弟弟陳格臉毀容的緣故。」
「嗯,現在只要找到兩個秘密,陳格開恐怖屋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製作蠟像!」
對於剛剛陳剛的話,王覺倒是沒有懷疑,在那種情況下,陳剛恐懼之下不會撒謊,二來也沒必要撒謊,畢竟他最大的秘密是殺人,既然殺人事實已經被他知道,其它的沒必要撒謊。
思索了這些,王覺再次來到恐怖屋門口。
聞了聞空氣中的血氣,意外發現沒有。
「這傢伙,還沒開始殺人麼?」
王覺來到棺材邊上,棺材還沒被推到原位。
…………
地下通道內,傳來了一陣拖拽的聲音,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男人,正拖着唐琳,緩緩走到前方燈光灰暗的地方。
唐琳很清醒目前是什麼情況,可是和其他人一樣,她根本無法動彈。
陳冠曉早早地被拖了進來,被放置到了一張病床上,他不停的扭動着身體,想要讓身體恢復過來。
唐琳此刻看過去,驚駭發現,王倩被放在病床上。
而孫曉東則是被固定在面前的一個鐵支架上。
至於王威,身上都被噴滿了蠟,呈現走路的姿勢,被放在一邊,從王威還在不停轉動的眼珠子能看出,他還沒死。
孫曉東哭泣着,他知道王威是怎麼變成蠟像的,他驚恐的看着面前的設備,想要求饒,想要說話,可是發不出一句話。
他面前的這個設備看起來極其複雜,無數根細小的管子連接着設備,他四肢都被固定,一動都不能動。
而在孫曉東的正對面,則是一個個細小的被固定住的管子,管口還在滴落着蠟汁。
設備似乎都固定好了,陳格一言不發,他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中,走到設備的閥門那裏,擰動開關。
驟然間,孫曉東面前的一根根管子之中,噴射出滾燙的蠟液。
孫曉東身體不停地顫抖着,但是身體被固定,而且已經被藥物麻痹,他一動都不能動。
陳格微微側過臉,看向了唐琳,看得出,唐琳是他下一個要製作的蠟像。
而唐琳這時候也看見了陳格的臉,這張臉,異常的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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