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視鏡。」景國浩低喝,立即有人將一個夜視望遠鏡交到他的手上。
景國浩接過望遠鏡朝下看去,只見此時車門打開,從副駕駛坐上下來一個胖子。
「董事長,那個人是跟着余飛混的最親近的兄弟之一張小胖。」烏鴉低聲介紹道。
烏鴉身為景國浩的貼身保鏢,而余飛又是景國浩最具有威脅性的敵人,所以他曾親自去調查了余飛身邊的人,以備不時之需,現在正好就用上了。
隨着張小胖下車,王大軍也下來了。
「董事長,他是王大軍,現在飛騰公司名譽上的負責老總,余飛身邊重量級的一個人物。」烏鴉繼續介紹。
「嗯。」景國浩點點頭:「都是余飛身邊的核心人物,可見余飛對今天這事的重視,可惜,沒看見余飛那雜碎啊。」
景國浩有些鬱悶地嘆了口氣,遺憾不已,還想着今晚上能夠將余飛一舉拿下呢。
「董事長,也許在車裏還沒出來呢。」烏鴉瞪大眼睛望着下面的車子道。
「也許吧,現在就等常連那邊的人了。」景國浩拿着望遠鏡,屏住了呼吸,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下面王大軍和張小胖身上。
下面,王大軍和張小胖下車,看了一圈黑漆漆的四周,竟然什麼都沒有。
「我靠,說好的這個時間交人的呢,他媽人呢?」王大軍有些不爽地大罵。
「軍哥,會不會大侄子出啥事了?」張小胖表示很擔心他的大侄子。
「別急,等等吧。」王大軍靠在車頭上,拿出一支煙點着,美美地吸了一口,仰頭朝空氣中吐出一個自認為很優美的煙圈。
「滴滴……。」
突然,小車的鳴笛聲響起,讓兩人一怔。
「軍哥,來了。」張小胖急叫。
王大軍急忙站正身子,朝開過來的小車望去,竟然是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路過,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麻痹,一破出租車鳴什麼笛啊,老子寶馬在這裏,你特麼也好意思鳴笛?」王大軍鄙夷地朝開過來的出租車豎起中指。
可能是受到了挑釁,出租車開着刺目的遠光燈,直接朝王大軍衝過來。
「草麻痹,還敢撞老子不成,停車!」王大軍手裏的煙頭狠狠砸向車子,燃燒的煙頭砸在擋風玻璃上飛濺起一串火星。
「咔嚓!」一聲緊急剎車,車子在兩人不遠處停下。
「麻痹,把燈關了,信不信老子砸了你的車!」王大軍凶神惡煞地撲上去,張小胖也氣勢洶洶的跟上,一張肥臉上肥肉直抖。
「別別別,別誤會兄弟。」出租車迅速關燈,駕駛室的車門打開,一個男司機從車上趕緊跳下來。
「請問,你們誰叫余飛,我是來送人的。」司機忙不迭地道,生怕氣勢洶洶地王大軍和張小胖衝過來狠扁他一頓。
王大軍緊急剎住腳步,一臉愕然:「你說什麼,你是送人的?不是,不是刑警隊送人的嗎,怎麼是一破出租車司機?我擦,這特麼玩的哪一出?」
張小胖可不管這些,他只在乎自己的大侄子,撲上去急問:「我大侄子在哪?」
司機一愣:「啊?你,你大侄子?」
司機被問得一臉懵逼,看張小胖那樣子,也就十八九歲吧,既然是他侄子,那肯定比胖子年紀更小,他沒見過這個胖子的侄子啊。
「你大侄子,是,是誰啊?」司機弱弱地道:「我,我沒見過啊。」
「草,你不是說來送人的嗎,耍老子是吧。」張小胖火了,比別人腿都還要粗的大手猛地抓出去,一把掐住司機的脖子。
「不不不,饒命饒命,我真沒,沒見過你的大侄子,我,我……,咳咳……。」司機被掐得一陣猛咳,差點喘不過氣來。
「二叔,四叔,我在這呢?」突然,出租車後座上,響起了景躍南熟悉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張小胖和王大軍都是一愣,急忙望向車門。
只聽「咔」一聲響,車門打開,一個人從後車座上下來,正是景躍南。
「兒子!」樓上,通過夜視望遠鏡看到景躍南的那一刻,景國浩激動得失聲呼叫。
「科長,那就是景躍南。」埋伏的警察中,有一個人認識景躍南,趕緊朝左平激動地報告。
「上!」左平「刷」地抽出配槍,「嗖」地沖了出去,黑洞洞的槍口瞄準前方,一聲大吼:「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後面的警察「呼啦啦」聲中,如狼群一般跟着撲了上去。
「快,打開攝像頭,跟上去!」後面,電視台的人也忙碌起來,跟着沖了出去。
……
玉仙宮酒店,一個地下室內。
昏迷中的呂忠終於悠悠醒轉過來。
痛,頭很痛,尤其是後腦最痛。
「我這是怎麼了,這是什麼地方?」他活動了一下身體,抬手摸了一下後腦,發現後腦是一塊紗布一樣的東西。
那的確是紗布,是余飛給他處理了後腦的傷口,這才讓他這麼快醒過來。
「忠叔,別來無恙啊。」熟悉和冰冷的聲音響起,讓呂忠猛地一愣。
他急忙抬頭,當看到眼前那個熟悉的人時,瞳孔猛然一縮,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你,你……,你是金虎?」
金虎臉皮抽了一下:「忠叔,這麼健忘嗎?不認識我了?哦,當然,我這樣一個小人物,又怎會讓忠叔這樣的大人物記得住呢。」
「你真是金虎?」呂忠猛地睜大眼睛,借着燈光,終於確認了眼前的人的確是金虎:「你,你怎麼在這裏?這又是哪兒?」
「你不用知道這是哪兒,只要知道這裏可能是你的葬身之地就夠了。」冰冷中帶着死亡氣息的聲音傳來,一個讓呂忠恐懼的面孔出現在他眼前,余飛走了上來。
對大名鼎鼎的余飛,就算兩人沒見過面,他也早就認識了的。
「余,余飛?你,你怎麼也在這裏?」問出這話的時候,呂忠腦子一閃,想起了在火車站站台的那一幕,這下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他被余飛劫持了。
也就是說,他現在落在了余飛的手裏。
想通這點後,那一張老臉瞬間慘白如紙,難看到了極點。
「原來,你們劫持了我,哦,不,這是bǎngjià,是犯罪,你們會受到法律嚴懲的!」呂忠這時候知道法律了。「哈……。」金虎鄙夷大笑:「忠叔,真佩服你們這種人,竟然好意思說法律兩個字,法律從你們口裏說出來,那簡直是侮辱了法律,你特麼眼裏有過法律嗎?這些年,死在你手上的有多少冤魂野鬼,你算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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