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尤志衡大叫。
司機緊急反應,迅速猛地一扭方向盤,車子險險地和路燈擦身而過,嚇出他一身冷汗。
尤志衡黑着臉問:「小孫,你怎麼回事啊,開車這麼不小心?」
「不,不是。首長,小姐的尖叫嚇了我一下,所以就。」司機小孫惶恐地解釋道。
「哦,原來這樣,這不怪你,好好開車吧,小心些。」知道原因後,尤志衡安慰道。
老實說,剛才他也被嚇到了,怪不着人家小孫。
「靈靈,你能不能別這麼叫得嚇人。」尤志衡埋怨道。
「哥啊,我能不叫嗎?你剛才說什麼,余飛他,他還好好地活着?」小精靈情緒相當激動,抓住尤志衡的指甲掐得手臂都疼了。
尤志衡齜牙咧嘴:「別這麼抓着我,疼,疼。」
小精靈迅速放開,急問:「哥,你快說啊,是不是真的?」
「你哥說的話還有假嗎?」尤志衡鄭重地道:「他真的還活着,過幾天他就回燕京,到時候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等等,過幾天他回燕京?」小精靈懵『逼』了:「他不是在阿爾艾斯醫院嗎,不一直在燕京嗎,怎麼又過幾天回燕京?」
「額,這事,這事回去我慢慢跟你說。」尤志衡不方便車上說,有些事是不能讓司機知道的。
「那行,回家你必須跟我說清楚,否則我跟你沒完。」小精靈撒起了脾氣,來了狠勁。
尤志衡心裏苦笑,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沒事多什麼嘴啊,找事了不是。
而此時的余飛正在靠近邊境的一個鎮子醫院裏看望李光等人。
這個邊境鎮子是一個軍事重鎮,這裏的醫院是基地的後方醫院。
李光看到飛哥好好地活着站在自己面前,甭提有多高興了。
之前聽說飛哥受了很重的傷送進燕京最好的醫院治療,還以為會出什麼事呢,結果啥事沒有。
兄弟們看到牛『逼』閃閃的飛哥回來,也是紛紛招呼,高興得不像話。
不過,很快李光就高興不起來了。
飛哥問候大家完畢後,阿發的表演上場了。
他湊到李光跟前,打開手機拍攝的圖片吹噓開始裝『逼』。
「光頭,瞧瞧,發哥我這張照片帥氣不,酷斃了不,發哥我牛『逼』不,發哥我英勇不?」
「嘿嘿,光頭啊,不是我說你啊,我們在英勇戰鬥的時候,你卻在這裏當縮頭烏龜。」
這話氣得李光腦門直冒青煙:「發哥,我嚴重告訴你,我不是當縮頭烏龜,我這是受傷,光榮受傷了。」
「去,為『毛』我沒受傷,說明還是我比你強是吧,哈哈!」阿發笑得那個嘚瑟,算是狠狠出了一惡氣。
以前被李光壓着,這次算是揚眉吐氣了。
李光氣得臉都綠了,但是毫無辦法,只好恨自己,為什麼要受傷啊,否則的話,他一定比阿發表現得更英勇。
「兄弟們,準備一下,我們回家了。」飛哥再次進來了。
「回家?哈,回家咯!」兄弟們歡呼起來。
離家半年了啊,誰不想回家。
「飛哥。」阿發「嗖」地竄到余飛跟前:「飛哥,我打聽過了,咱們這裏距離雲州轄區的來陽縣最近,我們可以從那裏回雲州,正好去看一下破耳那傢伙。」
「嗯,我也正是這個意思。」余飛點頭:「大家幫着受傷的兄弟們收拾一下,咱們一起回雲州,我去外面準備車。」
「好勒。」大家興奮地立馬行動起來。
雲州,以前的來陽縣,現在的來陽市。
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陰沉得有些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來陽新區建築工地上,飛騰集團負責的樓盤建設正在火熱進行。
眼看時間越來越緊,為了趕進度,王大軍向破耳提議加派人手,延長施工時間。
王大軍乃飛哥最好的兄弟之一,他的建議破耳自然沒二話,立即招聘了更多的人手進行施工。
所以這時候的建築工地上,那真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工程進度也飛快起來。
然而,總工程師李順卻是越來越不安,其他的技術員同樣如此。
「李總,不能這麼搞下去了啊,要出事啊。」一個技術員望着陰沉的天空,眼皮在跳:「我今天眼皮一直在跳,不會真出事吧。」
「我也有不好的預感。」另一個技術員道。
李順苦着眉頭看了看陰沉的天氣,再看向高了不少的建築大樓和那些忙碌的人影,眉頭皺得老深了。
「好吧,你們在這裏看着,一定要大家注意安全,我再去說說。」人命關天的大事,李順也不敢怠慢,立馬去找王大軍去了。
此時王大軍和破耳,以及破耳的那個小舅子大黑牙正在酒店包廂里吃喝呢。
聽說進度推進了不少,幾個傢伙都很高興,喝得那個樂乎。
這時,電話打進來,王大軍一看號碼,厭煩地道:「又是李順這傢伙。」
「嗝。」大黑牙打了一個酒嗝:「軍哥啊,別理會那老頑固,沒猜錯的話肯定又是說鋼材的問題,或者是讓咱們放慢進度,甚至停工,特麼的,還沒完沒了他。」
「黑子,你那鋼材到底有沒有問題?」破耳卻鄭重地問,這個問題他倒是比王大軍重視多了。
「姐夫,您就把心放肚子裏去吧,絕對沒問題。」大黑牙拍着胸脯保證道:「您瞧,李順老說有問題,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啥問題沒有不是嗎?軍哥,他電話你別接了,咱繼續喝酒。」
「對,不接。」王大軍也煩了。
「大軍,還是接吧,現在可是快過年了,工程進入關鍵時期,他這個總工程師的話還是要聽的。」破耳勸道。
破耳大哥都說話了,王大軍不得不給面子,只好接了這個電話。
「喂,李總,什麼事?」他耐着『性』子問。
「軍總,你現在在哪?」電話一接通,李順就迫不及待地問。
「我在。」王大軍話說到一半急忙打住,總不能說自己正在喝酒耍樂吧,人家在工地忙,自己卻在享樂,有些說不過去啊。
「那什麼,有事說事,別問那些沒用的。」王大軍不耐煩地道。
「軍總,我必須當面跟您說清楚,我們必須馬上停工,不能再這麼搞下去了啊,否則是要出大問題的。」李順的語氣都是哀求了。
「麻的,你這話都說了幾百遍了,可問題出了嗎?」王大軍本來就煩李順這傢伙,現在喝了酒就更不耐煩了:「我告訴你李順,別再跟老子囉嗦,完不成工程進度你就滾蛋,我讓別人來做。」
「軍總,你就是讓我滾蛋我也必須說,不能再這樣做下去了!」李順見哀求沒用,也來了脾氣:「你不能這樣草菅人命,出了問題就是死人的事,你承擔得起嗎!」
這一聲大吼震得王大軍耳朵麻了,聲音都傳出去,同桌的破耳和大黑牙都聽到了。
「草,特麼吃了豹子膽了嗎?」大黑牙瞪着腥紅的眼睛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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