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扎小鎮東北角高處,半坡上,樹林掩映中有一棟小木樓。
木樓的下面有一個地下倉庫。
倉庫里儲存着一些曬乾的海鮮和和一些食物,還有就是一些日用品。
在倉庫一個角落,一個瘦小的少年被捆綁住手腳塞在一個木桶里,嘴巴被一團破布堵住,動彈不得,也呼喊不得。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大半年的小山鼠。
半年前的那個晚上,他接受山鷹的囑託和任務,帶着女神之吻下山去找黑魔頭。
然而,很不幸的是,那晚上夜黑風高,又是大雨傾盆,加上他心中焦急,竟然在大山里迷路了。
小山鼠號稱山裏的活地圖,可惜那只是指華國和東南亞邊境那一帶,深入東南亞南部地區後,他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區別,也是不知道路,加上晚上那種惡劣的天氣下,一個人容易迷路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所幸的是,小山鼠畢竟是山里長大的人,迷路後的他並沒有慌張,而是繼續尋找出路,正當他找到出路的時候,卻不幸地被突然冒出來的黑影打暈,等他醒過來時,就是這個地下倉庫了。
這半年來,他就一直被困在這裏,一日三餐才會有人送東西下來給他吃。
晚上的時候,偶爾也會被一個臉上滿是疤痕的男子帶出去走走,活動活動筋骨,要不然,他常年被綁在木桶里,整個人都要廢掉。
這半年來,小山鼠自然不忍受困在此,他還想着他的任務,惦記着那口裝有女神之吻的箱子。
因此,他無時不刻地想着逃出去。
可惜,每次逃跑行動都是功虧一簣,搞得他都快絕望了。
「吱嘎」一聲響,這時,上面入口的木板被拉開,一道光線射進來,讓昏暗的倉庫稍微明亮了一些。
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中捆綁了半年之久,而且看不到出去的希望,如果換做是其他人早崩潰了。
但小山鼠從小苦出身,意志之堅韌超乎常人,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失去希望,都在想着有朝一日可以逃出去。
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這樣長久下去,他真擔心有朝一日會崩潰掉。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上面下來,手裏提着一個小籃子。
聽聲音小山鼠就知道,又是那個疤臉男。
這棟木樓除了疤臉男外,還住着另外一個人,一個女人。
小山鼠見過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很漂亮,聽那女人叫疤臉男單名一個「鷹」字。
鷹走下來,來到塞着小山鼠的木桶前,放下手中的小籃子,將小山鼠嘴巴里的布團取下來,不冷不熱的聲音道:「吃飯了。」
籃子打開,窩頭、鹹魚片,還有一些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黑糊糊的東西。
每天都吃這個,小山鼠看到都翻胃了。
「不吃。」小山鼠嘴巴的布團被扯開,狠狠做了一個呼吸,即使吸入的空氣充斥着發霉的氣味,他依然毫不顧忌。
半年多的時間啊,他已經習慣這種霉味了。
「你要麼殺了我,要麼放了我,這樣困住老子,你什麼意思?要困我到什麼時候?」小山鼠咬牙恨恨地問。
叫鷹的疤臉男微微皺眉:「我也不知道要困你到什麼時候,也許很快,也許還有一年,兩年,甚至更久。」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要幹什麼?」小山鼠忍不住爆發了,發出憤怒的咆哮,口水都噴濺到那張滿是疤痕的臉上。
鷹任由小山鼠咆哮着,他的表情依舊淡漠如常,仿佛沒有人的表情似的,只是抬起手輕輕地擦掉臉上的唾沫,嘴裏發出古怪的聲音,似在跟小山鼠說話,又似在自言自語。
「我是誰?呵,連我自己都忘記我是誰了。」
聽到這個回答,小山鼠一愣:「你……。」
「吃飯吧,如果你還想活着,就乖乖吃東西。」鷹拿起窩頭送到小山鼠的嘴邊:「當然,如果你不想活了,我也不攔你。」
「你特麼真是個怪人。」小山鼠忍不住爆粗口罵人,他真要被這傢伙給弄瘋了:「你滾,我不會吃的,餓死我也不吃了。」
小山鼠怒目而視,心一橫,準備以絕食來做威脅。
男人將窩頭放下,食物放回籃子裏:「東西放在這裏,餓了自己吃吧。」
「喂,老子手腳被捆綁着,你讓我怎麼吃?」小山鼠憤怒喝問。
男人盯着小山鼠看了一會,也沒說什麼,手裏抽出一把鋒利的bishou,「刷」的一聲,刀光閃過,捆住小山鼠雙手的繩子斷裂,讓他的手恢復了自由,之後,男人頭也不回地離去,上面很快傳來木蓋放下的聲音。
小山鼠很意外,甚至難以置信,他就這樣放心地走了嗎,就不怕自己跑了?那傢伙怎麼想的?
不管他怎麼想,先出來再說。
當即,小山鼠稀里嘩啦地扯掉手上的繩子,又去解腿上的繩子。
很遺憾,這種繩子是牛皮繩,堅韌無比,一般的刀子都未必能割斷。
更氣人的是,不知道疤臉男用的什麼手法,打出的死結根本解不開,小山鼠費了全身的力氣都沒用。
氣憤的他只好連人帶木桶一起滾倒在地上,用手從木桶里爬出來,然後就四處尋找割斷繩子的東西。
……
樓上,疤臉男正在和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吃飯。
女人親手做的飯菜,兩菜一湯加白米飯,可是比小山鼠的美味太多太多。
「你打算將下面的人關到什麼時候?」女人一邊吃飯,一邊輕聲問。
男人夾起一塊鮮肉放入碗裏,一邊有些茫然地道:「不知道。」
「唉……。」女人一聲嘆息:「你本不該摻和這件事的,不是嗎?咱們在這裏遠離江湖,過着自己的隱居日子,不是很好嗎?」
問出這句話,女人停止吃飯的動作,一雙大眼望着眼前的男人,悠悠地道:「你是不是後悔了?還想着你以前叱咤風雲的日子,回歸你的江湖。」
男人滿是疤痕的臉微微顫動了一下:「阿玉,你不要多想。為了和你在一起,我把自己的臉毀了,把自己的過去也忘了,怎麼可能會後悔呢。你知道的,我做的選擇從來不後悔。」
「是嗎?」阿玉輕輕地嘆了口氣:「昨晚上我聽見你說夢話了,夢裏叫着妞妞,妞妞是誰?是她嗎?」
「妞妞?」男人的臉色豁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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