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欲加之罪
「額,覃總,您……,沒事吧?」電話那頭的老朋友從電話里都感覺到了覃義的憤怒和異常,小心地問了一句。
覃義強壓下怒火,緩和了一下語氣:「哦,沒什麼老朋友,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覃總客氣了,唉……。」一聲惋惜的嘆息:「我還以為子豪還在呢,所以特意告訴你一下p2病毒解『藥』的事,誰知道他年紀輕輕就……。」
「不好意思覃總,我不該提你的傷心事,那什麼,我還有事,就說到這吧,您節哀再見。」
覃義默然點頭:「再見,有空來坐坐。」
掛了電話,覃義「砰」一聲將手機狠狠拍在旁邊的桌上,眼裏的怒火再次燃燒而起。
「義哥,到底什麼事啊,你這是……?」方晴走過去奇怪地問。
「王八蛋。」覃義從牙縫裏吐出三個字,突然,他猛地抓起旁邊一個茶杯,狠狠砸向地面。
砰然巨響,茶杯在地上粉碎。
「啊……。」方晴嚇得發出尖叫。
外面的保安聽到聲音,急吼吼地衝進來:「覃總,出,出什麼事了?」
「給我滾!」覃義憤怒咆哮,將一腔怒火發泄到了保安身上。
保安們嚇得屁股『尿』流,趕緊灰溜溜地撤退。
「呼哧,呼哧……。」覃義似乎還不解氣,一個勁地喘粗氣。
方晴更是奇怪了,急得直跺腳:「義哥,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你說話啊?」
「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覃義終於說話:「小晴,我們兒子本來可以不死的,余飛那個王八蛋。」
「你這話什麼意思?」方晴不解。
「p2病毒已經有解『藥』了,而且早就有解『藥』了,就是余飛那雜碎弄到的……。」當即,覃義便將電話里得知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聽完事情經過,方晴終於明白丈夫為什麼這麼憤怒了,原來如此啊。
「余飛,余飛這個天殺的啊!」方晴氣得臉『色』發白,渾身發抖:「義哥,照你這麼說,余飛明明有解『藥』,也明明知道咱兒子中了p2病毒,可就是不拿出來救我們兒子,任由我們兒子中毒身亡,謀殺,他這是故意謀殺啊!」
她這話可就冤枉余飛了,余飛得到p2病毒解『藥』那是後來的事,而且他拿到解『藥』的那天,自己都變成了活死人,哪有機會去給覃子豪解『藥』。
再說,他憑什麼要去給覃子豪送解『藥』啊?
當然,對覃義夫『婦』現在來說,實際情況並不重要。
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來他們就把自己兒子的死,以及背負的「叛徒」罪名都怪罪在了余飛頭上,現在又多了一項罪名而已——故意謀殺。
自然,這一項罪名加入,覃家對余飛的仇恨就升級了。
方晴牙齒都要咬碎了,一字一句地道:「義哥,咱們絕不能放過余飛這雜碎,我們要讓他生不如死。」
「小晴啊,可氣的是他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了,我們想報仇都沒機會啊。」這是覃義最憋火的事。
余飛現在雖然生不如死,但畢竟不是自己下的手,達不到泄憤的效果啊。
如果是自己動手讓他生不如死,那才叫做真正的為兒子報仇,才真正達到泄憤的效果。
可現在,他們是有憤怒卻不知道往哪裏發泄。
「義哥,就這麼讓這個殺人兇手躺在醫院裏享受最高級別的治療,我不甘心。」方晴繼續咬牙道。
「那咱們還能怎樣啊?」覃義嘆息。
「哼,古人泄恨,人死了都還可以刨墳鞭屍,他變成活死人咱們就沒辦法了嗎?」方晴面目扭曲,此刻顯得有些猙獰可怕。
女人是可愛的,但女人一旦狠毒起來,比男人更狠,更可怕,更徹底。
覃義臉『色』一變:「小晴,你想幹什麼?」
「義哥,我想這樣……。」方晴走上前,在覃義耳旁耳語了幾句。
「這……。」覃義有些為難:「方晴啊,我也想這樣為兒子報仇雪恨,可現在余飛被人重點保護,是國家的功臣,恐怕有些難啊。」
「哼,什麼國家功臣,就算他是『功臣』,我也可以將他變成『叛徒惡賊』,只不過是如何『操』作的罷了。」方晴冷冷地道:「當然,這需要老爺子幫忙。」
覃義沉默了一下:「爸可能不會同意的。」
「義哥,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爸表面上好像不支持咱們,可他心裏,卻是支持着咱們的啊。」方晴強調道:「你還猶豫什麼,難道你真打算讓咱兒子就這麼白死了嗎?而且還背着千古罵名死不瞑目?給咱們覃家抹黑?」
覃義再次沉思了下,突然一咬牙,狠下心來:「好吧,我去找老爺子。」
……
覃家大院,覃義找到覃老爺子,將p2病毒解『藥』的事如實告知。
得知情況的覃老爺子也是大為光火,他也一口認定余飛這是故意的,故意想讓覃子豪死,這擺明是故意不把他覃家放在眼裏啊,覃老爺子豈能容忍。
「爸啊,您要為我們做主啊,為你最疼愛的孫子做主啊。」方晴在旁邊哭訴:「這余飛歹毒心腸,他那是故意害死子豪的啊。他這麼做,也擺明了是不把咱們覃家,不把老爺子您放在眼裏啊。」
「咱們覃家怎麼說都是一等一的大家族,竟然被這麼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小雜碎給欺負成這樣,我都不甘心啊。嗚,我那苦命的兒啊……。」
方晴越哭越傷心,最後整個大廳都是她傷心欲絕的痛苦聲。
「行了,我知道了。」覃老頭語氣冰冷,臉『色』更冷,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殺意。
自他退休以來,很久沒這種殺意了。
「覃義,方晴,你們倆先下去吧。」
就這麼讓自己走了嗎,老爺子怎麼就沒說怎麼處理呢,方晴急了:「爸,這事……。」
「小晴,咱們走,爸會處理的。」覃義急忙勸說,拉着她趕緊離開。
「王八蛋,小雜碎!」覃老爺子一拳轟在桌上,面目猙獰。
「老爺,您很久沒生這麼大的氣了。」一個頭髮半白,背有些佝僂的男子走出來,手裏端着一個盤子,盤子上放着一碗熱湯:「老爺,我剛讓人熬的營養湯,您喝點消消氣吧。」
說着話,他將營養湯送到覃老爺子面前。
覃老爺子一擺手:「放旁邊吧,我現在沒心情喝。」
「好。」佝僂男也不多說什麼,將盤子放在旁邊桌上。
「老盤,你跟着我也有幾十年了吧。」覃老頭突然提起這事,讓老盤微愣了下。
「老爺,整整三十五年。」老盤迴答。
「三十五年啊,人生有多少個三十五年,這三十五年來,咱們也算是生死兄弟了。」覃老爺子感慨一聲。
老盤有些動容:「老爺,您今天這是……。」
「老盤,你我兄弟解甲歸田很久了,但現在我要你再戰江湖,去幫我做一件事,可能有些風險,你可願意?當然,如果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覃老頭盯着老盤,等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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