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上官應,谷大瓊也朝外喊了一聲:「大冠雞。」
「老闆。」隨着一聲回應,一個頂着雞冠頭的青年走了進來。
這傢伙是以前負責幫谷大瓊看快活林場子的大冠雞,兄弟們人稱「雞哥」。
快活林被掃『盪』後,大冠雞僥倖逃脫,潛藏起來。
谷大瓊重返雲州便找到了他,於是現在成為了谷大瓊最得力的助手。
大冠雞帶着一票手下,隨時聽候谷老闆的召喚。
「行動開始,我們也該走了。」谷大瓊吩咐:「地下室的兩個小傢伙,讓人給我看好了,他可是咱們的底牌。」
「明白。」大冠雞保證道:「老闆您就放心好吧,就兩個小屁孩,給他們『插』上翅膀都跑不了。」
「不可掉以輕心了。」谷大瓊正『色』道。
「是。」大冠雞不敢不聽老闆的命令:「我親自去安排。」
隨即,大冠雞便安排了四個手下看守地下室,其餘人跟着他,保護着谷老闆離去。
四個大人看兩個小屁孩,如果看不住的話,可以去吃屎了。
……
「麻痹,水夢蝶的演唱會都開始了,老子竟然還在這裏晃悠,這特麼的什麼事啊?」
南站高鐵站,一處黑暗中,阿發滿腹牢『騷』地正在埋怨着。
身為水夢蝶的忠實粉絲,從飛哥那裏獲得了一等票,本以為這下可以前排近距離接觸偶像了,可是呢,現在人家演唱會都開始了,他還在這烏漆墨黑的地方找人。
當然,他可不敢埋怨飛哥,只是在埋怨那個該死的谷大瓊,還有叫他過來的侯立傑那傢伙。
尤其是侯立傑,那混蛋估計自己跑去演唱會了,讓苦『逼』的他在這裏尋找,還拿飛哥的命令壓他,真該死。
「發哥,有發現。」這時,幾個手下急匆匆而來,後面跟着一個打着耳釘,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小青年,一看就知道是社會上的小混子。
別看不起這些小混混,其他的事這些傢伙很渣,但打探消息還是相當準的。
「這傢伙是誰?」阿發盯着小青年問。」
沒等手下們回答,小青年主動哈着腰上前回答:「發,發哥,我叫大蟲,大家都叫我蟲子。」
「蟲子?」阿發想笑:「特麼什麼破名字。」
「發哥,別看這小子名字不咋地,消息靈通着呢。」手下『插』話道。
「是嗎,那我倒要試試了。」阿發朝後面打了一個響指,後面的兄弟會意,一大貼厚厚的鈔票遞了過來。
阿發將鈔票接過來,「嘩」地一甩:「問你一個問題,回答讓發哥我滿意,這全是你的。」
看到紅彤彤的鈔票,小青年眼睛都綠了。
他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拍着胸脯道:「發哥,您只管問,這一帶的事,沒我不知道的。」
「那好,我問你,最近這一帶有陌生人出現嗎?」阿發問。
小青年苦起了臉:「發哥,這個問題可就有些難了,這裏是高鐵站,來來往往的旅客很多,每天都有很多陌生人啊。」
「額……。」阿發頓了頓,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這問題有些問得太沒水平了些。
阿發又想了想:「那咱換一個問法,最近一段時間,這附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人,或者特別的地方?」
「啊?」小青年腦袋有些暈,這些都什麼問題啊。
特別的人,特別的地方,尼瑪不帶這麼問的啊,讓人怎麼回答嘛。
看到小青年擰成一團的眉『毛』,阿發不爽了:「麻的,你不是說這一帶的事,沒你不知道的嗎?這特麼怎麼一問三不知。」
小青年苦哭笑不得,您老大問的這問題,這讓人怎麼回答嘛。
沒辦法,他只好『揉』着腦袋苦想,好一會後,他不確定地道:「發哥,倒是有一個地方很特別的,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特別的地方。」
「你先說,到底特別在什麼地方?」阿發追問。
「是這樣的,距離我們這裏不遠處,有一棟很久沒人住了的小洋樓。」小青年一邊想,一邊說:「那棟小洋樓曾經出過事,有人吊死在裏面,聽說鬧鬼,就那麼荒廢了。」
「可是你猜怎麼着,前段時間我偶爾過那裏幾次,一個晚上,我竟然看見有人進那棟樓里去了。當時嚇得我,還以為見鬼了呢,於是撒腿就跑,之後再也沒敢去那裏過。」
小青年覺得那個地方應該是他見過的最特別的地方了,除了那個地方,也沒什麼地方很特別了。
「鬼你妹啊,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鬼,肯定是人。」阿發哼道。
「發哥,話是這麼說,可是那地方……,實在是鬼得很。」小青年提起那地方,還一臉的驚懼:「您看,我說的這地方算特別的不?」
「算,當然算,錢是你的了。」阿發大方地將那疊彩票塞進小青年的懷裏。
小青年歡天喜地地接過,忙不迭地感謝着:「謝謝發哥,以後有啥事,發哥您儘管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赴湯蹈火倒是不用,現在帶我們去那地方吧。」阿發命令。
「呃……。」小青年興奮的臉僵住,背脊一股寒氣冒起:「那個,發哥,那個地方,我,我……。」
想起那個地方,他背脊有些發『毛』。
「麻痹,瞧你那孬樣。」阿發的小弟鄙夷地罵起來:「你特麼怕什麼呢,發哥和我們這多人呢,就是鬼老子們也能掐死他。」
「就是,嘿嘿,最好是女鬼,老子們一起上,乾死他。」另一個很賤的牲口『奸』笑着接話道。
「真特麼牲口,鬼你都干,還有人『性』嗎。」眾人一起鄙視。
阿發懶得廢話,直接抓起小青年的衣領,喝道:「少囉嗦,走!」
「發哥,我我我……。」小青年無力反抗,只好戰戰兢兢地帶着阿發他們出發。
也沒費多少時間,阿發幾人便到了小洋樓的附近。
距離大概五百米的時候,小青年怎麼也不敢走了,只是指着黑暗中的小洋樓,哆嗦着聲音道:「發哥,就,就是那棟樓了。反正那天我是見人進去過,現在就不知道什麼情況了。」
一群人借着周圍昏暗的燈光,遠遠看着矗立在黑暗中的小洋樓,還真感覺陰森森的。
這地方靠近鐵軌附近,四周都沒什麼建築物,就哪一棟小樓孤零零地矗立在那裏,很像一個模糊的人影,看着怪滲入的。
「還真特麼是個孬種。」阿發鄙視地將小青年放開,朝兄弟們一招手:「你們兩個過去看看,注意隱蔽,小心一點。」「是。」被指派的兩個小弟答應一聲,立即貓着腰,小心翼翼地朝小洋樓『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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