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清雅茶吧。
此刻,余飛和高安良坐在一個包廂里,一邊喝茶,一邊談事。
余飛有些意外,這大半年的,雲清雅竟然還在這裏負責,還以為她調走了呢。
更讓他意外的是,這次梁正武竟然沒有來,反而高安良來了,高老大不是應該退休了嗎?
「政委,你不是退休了嗎?」忍不住好奇,余飛問了一句。
高安良苦笑:「唉,沒辦法啊,又被老梁給拉下水了,這休是暫時退不成了。」
余飛對老梁很是鄙夷:「您啊,就是心軟,就不該理會他。」
敢這麼說梁老大的人,在雲州,也還真就只有他余飛了。
「余飛啊,你和老梁之間不要誤會太深了,你應該了解他的脾氣,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他的出發點和心是好的。」高安良幫着梁正武說好話道。
余飛笑笑:「我知道,所以每次跟他吵過後,也懶得跟他計較。對了,他為什麼不來?」
「額,他有點事分不開身,我來也是一樣的。」高安良解釋。
余飛再笑:「您啊,別替他掩飾了,我還不了解他嗎,是不好意思來了吧。」
「這個……。」老高有些尷尬了。
「行吧,咱們不說他,還是說正事。」余飛懶得再去說梁正武那老傢伙。
「是谷大瓊的事。」高安良也不再囉嗦,直接提出谷大瓊的事。
余飛一愣:「我不是將田逸龍交給你們了嗎?谷大瓊的事直接審問田逸龍,他就是挖出谷大瓊的關鍵啊。」
高安良慚愧地嘆了口氣:「就在半夜,在醫院裏,田逸龍被人滅口了,所以這條線索斷了。」
「呃……。」余飛臉『色』一僵,半響後,臉皮狠狠一抽:「常連有這麼差勁嗎?」
「余飛啊,敵人的手段是防不勝防,也不能全怪他們啊。」高安良繼續嘆氣道:「而且兇手我們估計是醫院內部人做的,對醫院非常熟悉,成功矇騙了常連和他的手下,所以就……。」
余飛無語了,他還能說什麼呢,最後也只能一聲哀嘆:「那您現在找我有什麼用,我又不能讓田逸龍起死回生。」
高安良擺擺手:「余飛,我並不是要你讓田逸龍起死回生,而是希望你幫忙挖出谷大瓊。對谷大瓊你熟悉,我們也相信你有這樣的本事。」
余飛眉頭皺起,古怪的目光盯着高安良,卻半響都沒有說話。
高安良奇怪了:「這麼看着我幹嘛?」
「政委,您實話實說,這是不是老梁的意思?」余飛很鄭重地問。
「這個嘛……。」高安良遲疑了一下,不得不點頭道:「有他的意思,但我現在和他是搭檔,他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呼……。」余飛很抱歉地呼出一口氣:「我很想幫你們,但現在我分身乏術,我首先得找到妹妹周倩,她失蹤了,而你們又靠不住,我只能靠自己了。」
說到周倩的失蹤,高安良和梁正武都很重視這事,早下令四處搜尋了,只是現在還沒有下落而已。「余飛啊,你妹妹我們已經在全力搜尋了,相信很快會有結果的。」高安良安慰道:「另外,李光的案子我們也pgfǎn了,就在我來之前,老梁已經派常連親自去接人了。參與這件案子做偽證誣陷李光的人,我
們也依法逮捕了,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余飛倒是沒想到,這次老梁的辦事效率這麼高,簡直是刷新了他對老梁的認識。
估計老傢伙是有求自己,故意做給自己看的吧。
想通這點,余飛嗤笑一聲:「這個老梁啊,竟然也搞這一套。不過話說回來,這不都是他應該做的嗎?pgfǎn冤案,也是他的職責所在啊。」
「對,職責所在。」高安良無法反駁:「但無論怎麼說,他……。」
「打住。」余飛打斷高安良:「我知道您想說什麼,但我還是那句話,沒找到周倩之前,我愛莫能助,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余飛,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抓走周倩的人正是谷大瓊呢,別忘了,背後要對付你的正是他谷大瓊。」高安良將「谷大瓊」幾個字咬得很重。
余飛怔住,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谷大瓊肯定對自己恨之入骨,既然是他指使田逸龍來對付自己,那麼,指使人bǎngjià周倩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還真有可能周倩就在谷大瓊手裏。
看到余飛怔住,高安良趁熱打鐵,趕緊繼續道:「余飛,要找到周倩,還是得從谷大瓊身上入手啊,所以,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余飛想了想,手裏一使勁,「咔嚓」一聲,手中茶杯碎裂的聲音響起。
「好,那我們就去找谷大瓊。」余飛眼裏『射』出寒光:「不過,你們應該知道我做事有我的方式,不可能按照你們那套死板的方式來,所以,讓老梁以後少說些沒用的廢話。」
高安良苦笑:「余飛啊,老梁他也是……,唉,算了,不說了。不過,關於李光,你還是好好教育的好,那小子下手沒輕沒重的,這一次沒事了,不保證下一次也會沒事。」
對李光的教育,余飛沒話說,那傢伙的確欠收拾,的確該好好教育了。
「好,我知道了。」余飛將碎裂的茶杯放在茶几上:「我先走了,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聯繫你們。」
「那就辛苦你了。」高安良站起來相送。
出了包廂,雲清雅走過來搶着道:「高伯伯,我送下余飛吧。」
高安良頓了下,疑『惑』的目光掃了雲清雅一眼,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微微一笑後,點點頭:「好,去吧。」
「是。」雲清雅俏臉帶着一抹淺紅,帶着余飛朝茶吧後門出口而去。
到了出口,雲清雅站在門口,擋在余飛身前,水靈的美麗鳳眼望着余飛,那眼裏流『露』出來的柔情,足以融化任何男人那顆心。
但余飛卻是表情淡然,似乎鐵石心腸一般,根本不為所動。
「余飛,我要走了。」說出這句話時,雲清雅美麗的大眼盯着余飛,心裏期盼着,聽到這個消息的余飛臉上的表情變化。
然而,她失望了,余飛根本沒什麼變化,依然是那麼的淡然。
「哦,是嗎。」他就那麼淡淡地回了三個字,連人家要去哪裏都沒問。
「祝你一路順風,再見。」又是一句淡定的話,之後他跨步走向門口。
「余飛。」雲清雅不死心,硬生生地堵住門口:「難道,我們之間真的回不到過去了嗎?」
余飛抬起頭,目光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張驚艷的俏臉,聞着女子那醉人的清香,說真的,如此佳人,哪個男人不喜歡,哪個男人能夠抵抗得了。
曾經,余飛也也無法抵抗,然後不可自拔地愛上這位姑娘。
可是,那一次的不可自拔,造就了如今不堪回首的回憶。
所謂愛得深,傷得也更深,如今他的心已經死了。
「你心裏應該早就有答案了,何必再問呢?」余飛想起曾經的傷,回憶起曾經的痛,聲音冷了幾分。
「不,我要你親口說出來。」雲清雅眼裏有晶瑩的東西在閃爍:「知道嗎,其實半年前我就可以調走了,但我堅持要等你回來,因為我要一個答案,一個讓我死心的答案。」
「答案有那麼重要嗎?」余飛反問。
「對於我而言,這很重要,非常重要。」美麗的女子咬着潔白的貝齒,語氣無比的堅定和不容置疑。余飛劍眉一豎:「好,那我給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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