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侯立傑離去的背影,田逸龍不屑冷哼一聲,暗暗豎起中指。
侯立傑回到座位,蘭欣欣急問:「談得怎麼樣?」
侯立傑氣惱地一搖頭:「那王八蛋,還真是要趕盡殺絕的節奏,真要玩,老子會怕了他。」
「難道花錢也不行嗎?」蘭欣欣最擔心的是侯立傑又要使用暴力。
已經栽了李光幾人了,她可不想侯立傑也栽進去。
「一開口就是五千萬,特麼怎麼不去搶銀行。」侯立傑說起來就惱火。
「五千萬?」蘭欣欣張了張小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雜碎,五千萬,哼。」阿發冷哼,臉皮狠狠一抽:「侯少,真要玩,咱們跟他們來一個魚死網破。」
另一邊的朱葛沉默了一會後,插話道:「阿發,千萬別衝動,這事還得從證人那裏着手,很顯然,證人在做假證,只要咱們找到他們做假證的證據,這案子就有轉機,李光就能有救。」
「朱葛先生,你說得是沒錯,可問題是萬一李光直接被判死刑,然後直接執行了,找到證據又有什麼用?」阿發鬱悶地道。
「放心,就算被判處死刑了也不會馬上執行,我們還有時間。」朱葛回道:「再說,也不一定判死刑嘛,也許死緩呢。」
朱葛還抱着一點最後的希望。
「死緩,可能嗎?」阿發有些懷疑:「人證和物證俱在,恐怕有些難。」
「現在只是丁家那個老傢伙一個人的證詞而已,還有其他人的證詞呢,說不定……。」朱葛欲言又止,覺得是不是自己想法太美好了。
既然別人可收買丁家老頭,難道不可以收買其他人嗎。
可是,要收買其他人,天源集團就必須提高所有人的征地補償價格,從每平米一千八,至少提高到五千,否則不可能收買得了他們。
這樣一來,這筆開支可就大了,天源集團現在拿得出這麼多錢嗎?
幾人正在談論時,隨着一聲法槌敲響,重新開庭了。
這一次,李光老實了許多,乖乖坐在被告席上,一臉的漠然。
張小胖有些沮喪,心底其實是哀傷,他實在無法接受丁父的「背叛」。
開庭繼續,丁父說完了他的證詞後,接着便是其他證人的證詞。
很遺憾,大家最後一點希望破滅,其他圍觀者證人的證詞異口同聲,和丁父的大同小異,反正就是李光故意殺人。
這麼多人的證詞,再加上那根帶血的鐵棍,可謂人證物證俱在,坐實了李光殺人的事實。
「被告,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也許是出於同情,也許是出於職業習慣,最後,法官給了李光一個陳述的機會。
然而,李光此刻心底一片冰冷,這一刻他才明白他的做法有多麼傻。
人有時候做好事,不能僅靠自己的一腔熱血,而要懂得動腦子,做了好事還要懂得保護自己。
可惜,現在明白這些已經遲了。
聽到法官問他,他緩緩抬起頭,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目光掃過那些證人的嘴臉,之後便是鄙夷的冷笑:「人在做,天在看,你們會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這一句話說出,丁父等證人都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
「哼。」一聲鄙夷的冷哼,李光望向法官:「法官大人,我沒什麼可說的了,人是我殺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與他人無關,想怎麼判,隨便吧。」
法官微微一愣,這麼說話的人還真是少見,這傢伙難道就不怕死嗎。
既然他沒話說了,法官也無奈,只好宣佈暫時休庭,等候宣判。
在蘭欣欣等人忐忑不安的等待中,終於宣判開始了。
「李光,死刑……。」
聽到「死刑」兩個字,雖然早有了心裏準備,但蘭欣欣等人還是一臉的死灰,張小胖更是渾身發抖,驚恐得額頭冒汗。
光哥死刑,那麼等待他的將是什麼。
相反地,聽到死刑兩個字,天源集團那一方的人露出了得勝的微笑。
你李光不是牛逼嗎,不是凶名在外的凶神嗎?還不是被弄死了。
然而,他們正高興的時候,法官後面一句話讓他們愣住了。
「緩期兩年執行。」
這一句話讓幾乎所有人都是一怔,田逸龍等人是驚愕和難以接受,緩期執行,那就是死緩了。
按照慣例,死緩肯定就不用死了,看表現以後會適當減刑,還死個毛線。
侯立傑和蘭欣欣等人先是一怔,當反應過來時,都興奮得差點跳起來,蘭欣欣甚至眼淚都出來了。
死緩就好,死緩暫時就不用死了,只要留有命在,等飛哥一回來,麻痹,分分鐘滅了天源集團,翻案也是分分鐘的事。
唯獨李光一臉的淡漠,無悲無喜,好像跟他沒關係似的,這份淡定,就是法官看了都驚奇不已。
他做法官這麼多年,宣判無數,見多了刑犯們的各種表現,有聽到死刑崩潰大哭的,有聽到不用死而激動淚奔的,而像李光這種無悲無喜的,還真少見。
這種表現,如果是歷經滄桑,老於世故的年長者他可以理解,可李光年紀輕輕的,能有這份心態,不簡單啊。
宣判完李光,接着便是張小胖。
根據證人證詞和相關物證,張小胖幫凶成立,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宣判完畢,法官dàfǎ槌敲在桌上,宣佈此案審理結束,如果不服此判決,可在十日內申請上訴。
案子審理結束,李光和張小胖被帶下去收押,侯立傑等人鬆了一口氣。
回到公司,侯立傑馬上召集幾個核心人物,商量如何重新尋找證據翻案。
「侯總,要翻案,就如我剛才說的那樣,關鍵還是那幾個證人,除非他們改變證詞,否則,這案子很難翻。」朱葛發話道。
「朱葛先生,這幾乎不可能,既然他們被收買了,豈會輕易改口嗎?」阿發立馬搖頭:「再說,做假證是犯法,他們敢承認自己做假證嗎,承認了那是要受到法律懲罰的。一句話,讓他們改口幾乎不可能。」
這話得到了侯立傑和蘭欣欣的認同,兩人同時皺眉,臉現凝重之色。半響後,侯立傑喃喃自語地道:「難道這事還真要等飛哥回來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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