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這邊,獵狐小隊被廢,猛子張銳重傷,熊勇屍骨無存,壯烈犧牲;v8的號基地機密被竊,雲州再一次成為主戰場……。
然而,此時身在萬里之外的余飛對這些卻一無所知。
此刻,國內是白天,而巴利尼亞這裏則是晚上。
余飛幾人摸着黑,縱橫在廣袤的非洲大草原上,朝着巴利尼亞第二大城市耶普薩進軍。
五座的悍馬車,此時硬是塞進去了六個人。
余飛開車,塊頭夠大的貝克坐副駕駛。
愛麗絲、杜思韻兩個女生,和相對個頭小的蔡景天、阿諾小王子擠在後座。
比亞現在是把阿諾小王子的安全全權託付給余飛了,沒辦法,余飛只好帶着這個小王子一起上路。「尊敬的余先生,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去什麼該死的耶普薩,而是應該往北,去摩桑北亞。」貝克一路上喋喋不休:「耶普薩那個鬼地方正在打仗,而且現在佔據耶普薩的兩個混蛋,一個是瑟巴,一個摩汗,
都是萬惡的屠夫。」
貝克和蔡景天兩人都是一百個不願意去耶普薩那個鬼地方的,他們想往北去摩桑北亞,然後從那裏乘坐國際航班回家。
很遺憾,他們自己沒車,要去的話只能走路去,這當然是不現實的。
所以,沒有辦法,他們只能跟着余飛一條道走到黑,先去耶普薩,然後轉道去巴利尼亞的首府馬尼塔。
馬尼塔好歹也是一國首府,全國最發達的城市,有全國唯一的一個國際機場。
此外,馬尼塔靠海,即使坐不了飛機,還可以坐輪船。
「貝克先生,您能歇息一下嗎,這話一路上你都說了八百遍了,您不累嗎?」余飛一邊開車,一邊問。
「我……。」貝克攤了攤雙手:「我可以閉嘴,但是,余飛先生,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走這條路。」
「因為我要去完成一個任務,所以沒得選擇,只能走這條路。」余飛很認真地道。「上帝啊,什麼任務能夠讓你冒着生命危險,非要去戰火連天的那個鬼地方?」貝克不解:「你要知道,那個地方已經被瑟巴和摩汗的聯軍佔領,摩汗那個魔鬼前幾天還殺了好幾個華人,將他們的屍體吊在樹
上,揚言專殺華人,而你恰好是華人,你就不怕……。」
「轟」一聲巨響,接着「嘎」的一聲。
余飛猛地踩下剎車,車子一震停下來,讓猝不及防的車內的人一陣驚叫。
大家幸好都帶了安全帶,這才沒碰到車頂。
「余先生,怎麼了?哈,你一定是改變主意了對嗎?」貝克興奮地叫起來。
余飛沒有回答,反而冷着臉問:「貝克先生,剛才你說什麼,摩汗專殺華人?」
「是的先生,所以您改變主意,選擇不去耶普薩是非常英明的決定。」貝克贊道,間接地給余飛送上一個馬屁。
然而,接下來余飛的話,當頭給他潑了一瓢冷水,讓他的心哇涼哇涼的。
「不,貝克先生,我正要去耶普薩殺了摩汗那個混蛋。」余飛一腳踩下油門,車子以更快的速度朝耶普薩的方向衝去。
「不不不,余先生,你肯定是瘋了。」貝克大叫:「摩汗現在手下有至少一個加強營的兵力,近千人。加上瑟巴的部隊,那就是上萬人,您想去殺他,那簡直是瘋子的行為。」
「這是去送死。」後座的蔡景天忍不住了:「思韻,我們不能跟他們去送死,我要下車。」
余飛一腳踩下剎車,將車子停下,冷冷地道:「想要下車的話,儘管下去。」
「我……。」蔡景天看着窗外黑漆漆,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他真下車後,不被草原上的野獸吃了,也會在這裏走不出去,然後活活餓死。
「蔡先生,你不是說要下車嗎?為什麼還不下呢?」愛麗絲似笑非笑地語氣問,笑裏帶着嘲諷。
「我……。」蔡景天憋紅着一張臉,咬牙道:「思韻,貝克,我們下車。」
「蔡先生,你可以下車,沒人攔着你,我和思韻小姐是不會下車的。」貝克毫不客氣地「打臉」回去:「在這個鬼地方下車,我寧願去耶普薩。」
「景天,別鬧了。」杜思韻不滿地道,接着緩和了一下語氣,朝余飛道:「余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還是跟大家一起走吧。」
看在杜思韻的面子上,余飛這才再次發動車子,朝遠處的黑暗飛馳而去。
……
第二天上午,余飛一行人終於抵達耶普薩。
看着這座相對國內一個大號農村的城市模樣,余飛只能心裏暗自嘆息。
滿目瘡痍,到處是戰爭的痕跡,街上還有燒焦的屍體都沒人處理。
麻木呆滯的人們望着過往的路人,望着被毀了的家,一臉的茫然,他們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明天……。
一個小孩撲倒在一具婦女屍體旁,正在哇哇大哭。
還有些人在到處翻找垃圾,尋找果腹的食物。
……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讓人揪心和嘆息。
正在大家揪心嘆息之時,「砰砰」幾聲槍響從前面傳來。
余飛停下車子,朝前面望去。
不遠處一棟民房裏,幾個士兵正在公然搶劫和侮辱婦女,完事後,士兵開槍射殺了反抗的居民。
杜思韻捂住臉,臉色有些發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是怎麼了,他們就沒有一點人性了嗎?」
蔡景天更是嚇得臉無人色,他倒不是揪心別人,而是擔心自己,擔心哪些殘暴的士兵會突然朝他們衝過來,然後要了他們的命。
他擔心什麼,還真來什麼了。
那幾個搶劫的士兵做完事後,看到大街上開進來的悍馬車,當即眼睛一亮,幾個牲口端起槍,立即氣勢洶洶地朝這邊撲來。
一個傢伙在過來的時候,還在拉褲子。
「他們過過來了,怎,怎麼辦?」蔡景天嚇得屁滾尿流:「快跑,跑啊,開車啊!」
「該死的傢伙,稍安勿躁。」貝克罵了一聲:「這個時候,跑不是辦法。」
說着話,貝克朝向余飛:「嘿,余先生,等下讓我來應付他們。但記住了,你千萬不要說自己是華人,說自己是韓人或者倭人都行。」
余飛劍眉一豎,正色道:「貝克先生,我是一個堂堂正正的華人。」
「噢,上帝。」貝克嚷起來:「余先生,這時候你可不要犯傻,保命要緊。」為了保命,不敢承認自己是華人,而去當一名韓人或倭人,這樣的事別人做得出來,但他余飛能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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