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躍南?」余飛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地呼出一口氣:「你挺關心他的。」
「我不是關心他,我關心的是咱們這個秘密據點。」想到這事,梁正武就惱火:「好不容易建一個據點容易嗎,你們兩個竟然敢在這裏拿人,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
這話讓雲清雅愧疚得俏臉都紅了:「對不起廳長,都是我的錯,是我自作主張拿下景躍南的,跟余飛無關。」
她不為余飛說話還好,一為余飛說話,梁正武就一陣內傷,這女人怎麼都向着余飛呢,這兔崽子魅力有那麼大嗎?
余飛理解梁正武的擔心。
景躍南身份特殊,抓了他後,景家肯定想盡一切辦法,動用一切關係去尋找,一旦找到景躍南,景躍南說出是在清雅茶吧被雲清雅用茶迷倒然後被抓,清雅茶吧和雲清雅都將受到牽連。
以景國浩的作風,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這樣一來,清雅茶吧還想着安安靜靜地隱藏在這都市中就很難了。
為了以防萬一,這裏的人都得被撤走,這個據點也就毀了。
其實余飛也無奈,如果他早知道是景躍南來了,肯定不會讓雲清雅在茶吧動手,更不會讓雲清雅親自動手。
可以用一百個辦法將那小子引出去,在外面動手不遲,可事實沒有如果,事情現在已經弄成這樣,說再多也是馬後炮,沒任何意義。
「老梁,這事你就別管了,我來處理。」余飛淡定地道。
「你怎麼處理?簡單粗暴地將他弄死?我告訴你,堅決不行!」梁正武斬釘截鐵地低吼。
余飛嘴角一抽:「有什麼不行的,小薇警官是他害死的,妞妞也差點死在他手上,弄死他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老梁的口吻不容置疑:「就算他該死,也不能由你說了算,是法律說了算,必須經過正規的程序,由fǎuàn定罪後處置。」余飛笑;「以景家的勢力,請幾個高明的律師,經過這麼一番辯論後,你覺得景躍南判死刑的概率有多高,撐死了也就一個死緩,死緩後變成無期,無期再變有期,再然後立功減刑,他就又可以堂而皇之地
出來了,是這樣嗎?」
「余飛,你這種想法是錯誤的,我們要相信法律,要相信公正。」梁正武強調道。
然而,對於余飛這種人來說,國家培養出來的殺戮機器,講的是為了完成任務而不擇手段,至於那些條條框框,只要不是違背原則的問題,他才不會去管。
如果真按照那些條條框框辦事,恐怕他們這種執行特殊任務的人,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更別說完成任務了。
「老梁,你現在怎麼也喜歡搞這些條條框框了。」余飛記得,老傢伙還是虎狼大隊的教官呢,不應該這麼死板啊。
「因為現在我是一名警察!」梁正武正氣凜然,目光炯炯,鋒利的目光讓余飛都皺起眉頭。
「好吧,我等下回去就把人交給你,你愛咋地就咋地,不過事先說明了,出了什麼麻煩,別來找老子!」余飛冷着臉,事先打下預防針。
「你把人完好無損地交給我,我保證不找你。」梁正武牛逼哄哄地道。景躍南又不是什麼身手高強的悍匪,他就不信,自己的人還看不住他一個普通人去。
聽着話里的「完好無損」四個字,余飛心裏有些擔心,不知道王大軍幾個傢伙把景大少折騰成什麼樣了,完好無損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願不要太慘吧。
說完景躍南的事,老梁問起獨狼之死。
余飛也懶得囉嗦,直接從跟蹤羅妞妞的手機信號開始說起,將整個事件完整地說了一遍,其中獨狼之死說得最詳細。
說完獨狼,余飛將一個信封放在桌上推到梁正武面前:「這是獨狼死前留下的遺物,裏面還有一張銀行卡,應該是贓款,全部上繳了。」
梁正武帶着疑惑,拿過信打開一看,當看到上面幾張相片時,目光不由得一滯:「這,這不是……?」
「怎麼,你認識照片上的女孩?」余飛好奇地問。
梁正武沒有回答,而是嘆息一聲將相片收起來,把銀行卡遞給雲清雅:「查一下裏面的金額是多少?」
「好的。」雲清雅接過銀行卡出去了。
她雖然沒有密碼,但以她的本事,要查一張卡的餘額是沒有問題的。
很快,餘額查出來了,足足五百萬。
這麼一大筆龐大的資金,讓三人都不由得暗自心驚。
難怪獨狼會墮落,五百萬,他一個退役的特種兵,正常上班工作的話,幾輩子都賺不了這麼多。
當然,並不是每個人都是為金錢而活,虎狼大隊的精英們,如果都為金錢而活,都禁不住金錢誘惑的話,那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獨狼這樣的人是少數,而且目前為止,虎狼大隊也就出了他怎麼會一個先例,至於以後有沒有這樣的人,誰也無法預料。
「唉,可惜啊。」梁正武將銀行卡連同相片一起重新放進信封后,放在身上收好。
「余飛,其實說真的,如果不是出了劫持妞妞的事,我還真以為他是某個部門派去臥底的。」梁正武慚愧不已:「差點被騙了。」
這話讓余飛一愣,眼裏精光一閃:「老梁,聽你這話,你曾經和獨狼接觸過?」
「額,這……。」梁正武愣了愣,這事還真不好意思說,他好歹也是一位秘密戰線的老將,竟然差點被騙,好意思說嗎。
「算了,不說也罷,也沒什麼好說的。」老傢伙一擺手,轉移話題:「對了,你剛才說有一件事關妞妞生死的大事,到底什麼事,你快說。」
余飛也不想耽擱時間,將手機拿出來放在茶几上,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剛才他和撒旦之手通話的錄音一字一句地放了出來。
開始,梁正武和雲清雅都滿是好奇地盯着手機,靜靜地聽着手機里的對話,越聽下去,兩人的臉色越變化一分。
聽完後,雲清雅還好一些,老梁可是老臉一片慘白了。
撒旦之手在羅孝勇身上注射了他研製的藥物,別人不知道撒旦之手什麼貨色,他可是清楚得很,那個喪心病狂的biàntài,最常用的就是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
「余飛,相片呢?」梁正武瞪着眼珠朝余飛伸出手。
余飛明白他要什麼,當即便將撒旦之手給他留的信封遞過去。當梁正武接過信封打開相片,看到相片裏那慘不忍睹的死屍時,整張老臉青了,臉皮在不停地抽搐,扭曲,胸腔里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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