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總,謝你的吉言,躍南真有消息了。」景國浩放下電話,激動地感謝。
「額,我……。」谷大瓊也很驚詫,自己的嘴有這麼靈驗了嗎,竟然還真應驗了,簡直是「神嘴」,《三國演義》裏能掐會算的諸葛亮也沒這麼牛逼吧。
「谷總,抱歉,我就先失陪了,你繼續玩,今晚所有的消費我請客,你別跟我搶,一定得我請客。」景國浩興奮地起身穿衣。
谷大瓊都沒來得及客氣幾句,景國浩就已經穿好衣服,急匆匆出去了。
兒子的事是大事,谷大瓊也不好說什麼。
看着景國浩離去的背影,他腦子突然一閃,好像想到了什麼,猶豫了一會後還是拿起放在旁邊的手機,撥打了一個他本不想打的電話。
「呵呵,我的弟弟啊,真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你又主動給我電話了啊。」電話那頭,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
谷大瓊很討厭對方這種語調,但現在有重要事要說,他忍了:「哼,別以為我喜歡給你電話,如果不是因為想幫你,我這一輩子也不想跟你說哪怕是半句話。」
「哈,幫我?」電話那頭的聲音稀奇不已:「我的弟弟啊,真是媳啊,你竟然想幫我,我沒聽錯吧。」
「我懶得跟你囉嗦。」谷大瓊不爽地提高嗓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關於余飛和他的鎮虎保安的消息,你會感興趣的。」
接着,他便將今晚上美星集團給鎮虎保安採購qiāngzhi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人自然是老闆谷大榮——谷大瓊的親哥。
聽完事情經過,谷大榮可不是傻子,立馬明白了:「哼,說什麼幫我,無非是想借我的刀滅掉余飛罷了。」
「哼。」谷大瓊同樣冷哼:「對,我就是借刀殺人又如何,難道你不想他死嗎,別忘了,你淪落到今天的地步,可是拜他所賜。」
「呼……。」谷大榮吐出一口悶氣:「說得倒是不錯,不過,作為你的親哥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就你那點家底,最好別去招惹余飛這種人。」
「谷大榮,我再重申一遍,你不是我的親哥哥,我也不是你的弟弟,我們之間現在只不過是為了對付共同的目標,相互利用的關係,懂了嗎?」谷大瓊聲音豁然一冷。
「還有,區區一個余飛,我不管他什麼身份,也不管他什麼來頭,我要弄不死他,我谷大瓊就不用在雲州混了。」
谷大瓊惡狠狠地發出低吼。
谷大榮本想將自己知道的,關於余飛的身份秘密跟谷大瓊說清楚,讓他還是少惹余飛那種人為妙。
顯然,他的好心被當做了驢肝肺,當即,他沒好氣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之為之吧。」
說完,他氣悶地掛斷電話,咬牙道:「谷大瓊啊谷大瓊,你真不知好歹。算了,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幹掉余飛要緊。」
想到這,他拿起手機撥了阿鬼的號碼。
阿鬼的電話這次很快接通:「老闆。」
「阿鬼,讓你們撤離,撤了沒有?」谷大榮沉聲問,聲音裏帶着一絲不悅:「都兩天過去了,怎麼還沒見人回來?」
「老闆息怒,我們已經到邊境了。」阿鬼急忙解釋:「邊境的部隊這兩天才陸續撤完,我們不敢出境,今晚上才敢動身。」
原來是這樣。
谷大榮的不滿稍微緩和了一些:「儘快回來,接下來咱們要做好在邊境圍殺余飛的準備。」
這話讓阿鬼渾身一振,興奮地道:「老闆,咱們的機會來了嗎?」
「嗯,機會來了,而且是很大的機會,儘快回來。」谷大榮催促道。
「是,我們明天一早一定到。」阿鬼興奮不已地低吼。
報仇的時刻又要到了。
……
雲州,玉仙宮酒店保安部大樓,老爹的房間內。
桌子上放着的一個老式座鐘的時針指向了晚上十一點。
房間裏,余飛回來後,和老爹一談就是一個多小時。
這一夜,余飛知道了隱藏二十年的秘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是一個什麼人,知道了父親不是他們口中說的叛徒。
得知父親因為任務失敗而開槍zishā,他心裏卻又十分的沉重。
作為軍人,勝敗乃兵家常事,為何要zishā呢?
「老爹,我父親開槍zishā,除了愧對死去的兄弟,沒臉活着外,是不是還有有因為我的母親?」
提到母親,余飛很奇怪,一個多小時的交談里,老爹就沒提母親一個字。
老爹微微一顫,眼裏閃過猶豫之色,但最終他還是咬牙道:「小飛,你沒有母親。」
余飛搖頭:「不,我有母親,他有一個代號叫虎刺梅,被稱之為間諜之花。」余飛平靜地道。這些信息,他已經通過嚴野知道了一些,雖然不夠詳細,但大致的情況他是了解的。
老爹猛地一顫,驚愕的目光望着余飛:「你,你怎麼知道的?」
「呼……。」余飛吐出一口氣,面帶沉痛:「老爹,我既然是一名特殊的軍人,總有特殊的渠道知道一些情況,你既然曾經也是一名特殊的軍人,應該知道這點。」
「這……。」老爹頓住,半響後一聲嘆息:「小飛啊,你父親臨終前囑咐我,不要告訴你關於你母親的任何事,就當你沒有這個母親,沒想到,終究是瞞不住啊。」余飛默默走到窗戶前,望着外面漆黑夜晚裏閃爍的燈光,語氣堅定地道:「老爹,把一切都告訴我吧,我現在也是一名軍人,我承受得住。再說,現如今你想瞞也瞞不住,只要我願意,我隨時都可以去將這
件事查清楚。」
「唉……。」老爹仰頭長嘆一聲:「好吧,我就都告訴你吧。」
接着,老爹便將余飛的父母從相識到相戀,最後相愛走到一起說起,一件件,一樁樁……。
原本表面上看着的一個幸福家庭,卻因為後面發生的悲劇,終於,家破人亡,就這麼完了。
整個過程,余飛都是默默地聽着,拳頭死死地攥緊,骨節都發出「咯咯」的脆響。所有事情說完後,沉默半響,余飛冷冷地問:「老爹,我母親她就沒愛過我父親嗎,真的只是赤摞裸的利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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