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倒是挺大的啊?」
葉軒隔着人群,看見那位有些可疑的女子,正看戲般地站在那裏,一點兒也不害怕。
「難道她不是小偷?」,他疑惑了。
剛才油膩老男人因為丟了錢包、氣急敗壞的時候,這女子分明是一副自鳴得意的樣子。
沒搞清楚情況的葉軒,選擇靜待事態發展。
萬一人家不是賊,自己咋咋呼呼地出手把人給擒拿住,純粹就是好心辦壞事了。
「瑪哩皮!究竟是哪個鱉孫兒偷了老子的錢包,趕緊滾出來!」
人群中央,油膩老男人罵罵咧咧,對着周圍眾人威脅道「能在老子的身上偷東西,你本身倒是不小!」
「不過你敢得罪我鐵掌幫,小心把你扒了皮、點天燈!」
臥槽!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看看這老男人。
神經病吧…
那麼肥的肚子,非要穿着緊身黃大褂,跟個傻逼似的。
還特麼滿嘴瞎咧咧啥『鐵掌幫』,連點天燈都出來了…鑑定完畢…重度中二病患者…藥不能停…
即使是葉軒,也有點發懵,鐵掌幫?
「葉前輩,鐵掌幫是西南江湖的一個幫派,幫主裘萬仞一身修為高深,已達內勁境界。」
姬辰見葉軒迷糊,便好心地講解了一番。
他隨馬尚有習武,自然而然地也知道不少江湖常識,對這個小有名氣的幫派有些印象。
「噗!哈哈哈哈!」
「額…」
葉軒一口氣沒憋住,直接哈哈大笑起來,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然後趕忙閉上嘴巴。
可是那雙笑得都眯成縫兒的眼睛,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心情。
吊哦!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個弟弟叫裘千仞?
似乎是明白了他為何如此樂哈哈,姬辰臉色古怪地小聲道「前輩,裘萬仞有個弟弟,叫裘處機。」
葉軒「……」
牛逼…真牛逼…
貌似那位老先生發表『射鵰』的小說,是在上世紀五十年代,而姬辰說裘萬仞的年紀是四十多歲。
這就解釋得通了…給裘萬仞和他弟弟起名的人,十有是『射鵰』的狂熱粉絲…
「小子,你笑什麼?」
哪知,人群里的油膩老男人,一臉狠色地看了過來「瑪德!老子丟了錢包,你居然在笑,一定就是你偷的!」
葉軒「???」
擦…出門沒看黃曆…碰見這麼個智障玩意兒…
被人誣陷偷東西,他哪裏能受得了這等冤枉,於是朝對方瞥了一眼,略帶不爽地地問道「傻逼,你說誰是小偷?」
「就說你,怎麼了!」,老男人推開擋路的幾人,來到葉軒的面前。
然而,看熱鬧的遊客,都跟聽到啥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一個個漲紅着臉,想笑不敢笑,憋得身體直哆嗦。
「艹!你特麼罵我!」
老男人反應過來,當即抬腳就對葉軒踹了過來,大叫道「老子弄死你!」
嘭!
兩個腳掌蹬在一起。
姬辰和賈學文同時上前,紛紛踢了一腳。
賈學文和那個老男人的腳掌撞在一起,由於地盤不穩,被蹬得往後摔倒。
但姬辰趁機踢中了老男人的肚子,將他干翻在地。
「基本功不紮實,得好好練。」
葉軒伸手在賈學文的後背上輕輕推了一下,將他的身體扶正。
「好的前輩,我一定謹記!」
賈學文尷尬地摸了摸腦袋,覺得很糗。
而在另一邊兒,姬辰正對着躺在地上的老男人拳打腳踢…
哼!誰敢對葉前輩不敬,就是他姬辰的敵人!
「艹!你們今天攤上大事兒了!」
老男人吐了口嘴裏的血水,一臉憤恨地爬起身,走到那位看傻了的濃妝艷婦身邊,粗魯地扯過她的挎包,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
他撥通了一個號碼,「餵?哥!我讓人給打了,你可得幫我出口氣啊!」
電話里,一道有些不耐煩的聲音響起,「處機啊,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是生非了?」
「沒有的事兒,哥,你聽我說。」,裘處機揉了揉劇痛無比的肚子,開始告起狀來
「我錢包被人給偷了,那個小偷還蠻不講理地讓人打了我一頓!」
先不管人群中的那個禿頂年輕人,是否是偷了他錢包的小偷,光剛才的那一頓削,就讓他咽不下這口氣!
裘處機雖然穿着黃大褂,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其實他的境界,連外勁武者都沒達到
但他的親哥厲害啊!人稱『鐵掌草上飛』,可不是隨便叫的!
只要哥哥趕來壓陣,那個罵自己是傻逼的,還有那兩個用腳踹他的,一個都跑不掉!
「前輩,我們要撤嗎?」
賈學文為人比較機靈,見到老男人打電話叫人了,便準備開溜。
他不知道連師傅馬尚有都要尊稱一聲『葉前輩』的葉軒,身手到底有多強,可雙拳難敵四手不是?
這裏畢竟是東安市,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萬一被人家給圍了,咋整?
「不急。」
葉軒毫不在意,扭頭看了看四周,想要找到那位行跡可疑的女子,可卻發現對方已經不見了蹤影。
五分鐘後,裘處機叫的幫手還沒來,秦始皇陵里的值班巡警率先到了。
了解完現場的情況,巡警將人群驅散,不讓遊客堵住道路,接着把葉軒三人以及裘處機和他的馬子,一起帶到了值班室,要處理錢包丟失的事情。
通過安裝在陪葬坑四周的大量攝像頭的監控取證,葉軒他們的嫌疑被排除掉。
因為裘處機在發現自己丟了錢包之前,三人根本就沒有靠近裘處機十米範圍內。
反倒是有一個長得挺漂亮的美女,在他的身邊晃悠過幾次,值得懷疑。
「哼!那他們打了我,這件事怎麼說!」
值班室內,裘處機看了看姬辰和賈學文,又伸手指向葉軒,「還有他!這個小崽子罵我,不然我也不會動手的!」
「哦,那怪我嘍?」
葉軒聳了聳肩,輕蔑一笑,隨即臉色一冷,「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着我的鼻子。」
「好了,都冷靜一下!」
巡警算是大概看出來了,這個姓裘的,是受害者沒錯,但也不是啥善茬啊!
經過一番調解,雙方都選擇罷手言和。
出了值班室,裘處機看着漸漸遠去的葉軒三人,沒有帶上他的馬子,獨自一人偷偷跟了上去。
親哥馬上就到,這會兒要是把人給放跑了,那他豈不是白挨了一頓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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