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之回到別院。
終究,那晚上失眠了。想的事情很多,需要一一解決。
第二天她按照規定開車去警局報到,簡單的流程後,她申請見一面小慶,警員匯報了一通,宋知之看到了一臉驚恐的小慶。
小慶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整個狀態都是躲躲閃閃的。
宋知之顯得非常冷靜,她說,「小慶,你在我們宋家這麼多年,宋家有虧待過你嗎?」
「大小姐,你什麼都不要問我,我不會做假供的,求你不要逼我,求你不要逼我……」小慶哭得稀里巴拉,就好像宋知之用身份在脅迫她。
宋知之輕咬着嘴唇。
小慶完全不看宋知之,抱着自己頭顯得很崩潰。
警局工作人員看小慶狀態不穩定,強行帶着小慶離開了,宋知之在小慶身上,完全沒有抓到任何漏洞,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小慶應該被威脅得很厲害。
宋知之離開警局,又回到別院。
剛到達門口,就看到宋知道站在那裏,似乎是在等她。
宋知之下車,「有事兒?」
「爸剛打電話讓我陪着你回一趟大院,說是有事情。」宋知道傳話。
宋知之蹙眉,這個時候讓她回去,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好事兒。
但她還是坐回小車載着宋知道一起回到了宋家大院。
大院大廳。
奶奶秦慈玲來了,此刻表情很不好,就這麼看着進來的宋知之。
宋山坐在秦慈玲的旁邊,很嚴肅,嚴肅到宋知之都覺得很有威迫感。
聶文芝、聶筱菲和易溫寒坐在沙發另一邊。
大廳中很僵硬,氣氛很凝重。
反而是宋知之很淡定,淡定的走過去,自若的叫着宋山,「爸。知道說你叫我回來,有什麼事情嗎?」
「知之,是我叫讓你爸叫你回來的。」聶文芝開口。
「哦,有事兒嗎?」宋知之依然淡定。
聶文芝看着宋知之,心裏有些打鼓。
宋知之到底是變了一個人,遇到這種事情顯得如此的從容不迫,倒是讓她有些心懸。
但聶文芝終究是心機頗深的人,她不動聲色,看似還非常的親和,她說,「知之,發生了這些事情我終究是想了很多。歸根到底都不是你的錯,是阿姨的錯,是阿姨這些年沒有好好的照顧好你。」
話音落,眼淚就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
那個自責的模樣,任誰都會被她感動。
宋知之其實猜到了,猜到了聶文芝會演一出苦情戲。
「不是你的錯,媽怎麼是你的錯,是我不好。」聶筱斐附和,「都是我不好,要是知道姐姐對溫寒還有情,我就不應該和溫寒在一起,是姐一直在說喜歡季白間了我才敢喜歡溫寒,我都不知道……」
說着,聶筱斐也哭了起來。
兩個人一唱一和。
整個大廳都是他們淒淒涼涼的聲音。
「怎麼是你的錯?!宋知之要不是口是心非見異思遷,我和她也不會搞成這樣,現在我們好不容易感情穩定她又來鬧這麼一出。」易溫寒一邊安慰着聶筱斐一邊狠狠的看着宋知之。
「行了!」宋山威嚴,整個大廳倏然寂靜,「誰的過錯不需要再重複了。」
所有人都不敢再開口了。
唯有秦慈玲有資格說話,「宋知之,我走的時候你怎麼給我保證的?你到底想要鬧哪出?!我們宋家真的就教出你這樣的女兒嗎?我都覺得羞恥!」
宋知之咬唇。
所以今天聶文芝叫她回來就是想要來羞辱她?
「媽,你別生氣。這事兒不只是知之的錯……」聶文芝連忙說道。
「確實!」秦慈玲氣不打一出,「這事兒怎麼就鬧得滿城皆知了?!所謂家醜不能外揚,你到底是怎麼持家的?你還讓我怎麼把宋家交給你!」
「是我的不好是我不好,我真的沒想過這事兒和知之有關,我只是想要懲戒下人,如果不做得堅決一點,以儆效尤,我怕其他傭人會得寸進尺!」聶文芝連忙解釋。
秦慈玲似乎也聽煩了,擺了擺手道,「你現在就說,這事兒怎麼解決?我不管事情的起因怎麼樣,我現在要的就是怎麼讓宋家的顏面過得去!」
「叫知之回來也就是想要好好解決。」聶文芝擦了擦眼淚說道,「現在驚動了檢察院我們也沒辦法說這事兒只是意外了,檢察院已經着手取證,而且現在新聞滿天飛,肯定不可能撤案。」
「說重點!」秦慈玲聲音很大。
「想要將我們宋家以及知之、筱斐的傷害降到最低,我唯一能夠想到的方法就是速戰速決,讓這件事情快點過去,也能少點影響。」聶文芝說道,「這就需要知之的配合。」
宋知之還沒說話,秦慈玲就大聲說道,「你說怎麼配合?!」
「知之認罪。」聶文芝說,「只要知之認了,檢察院那邊就不需要花這麼多時間來取證審判,這樣一來,事情當然就會過去得很快,而且我也和筱斐說過了,法庭上筱斐會給法官求情,據我所知,如果取得了被害者的原諒,知之的判刑也會從輕發落,後果不嚴重的情況下,只需要半年到一年的刑期就行。」
宋知之看着聶文芝一副好好人模樣,心裏一陣冷笑,聶文芝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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