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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靜姝很想一巴掌扇他閉嘴好麼!
可是,嗯……不敢動手,怕被弄死。
只好僵硬地笑道,「小女受了風寒,燒了幾日,多謝大人關心。」
那咬牙切齒的語氣,聽着還挺有趣。
蕭厲珏又笑了一聲。
剛要說話,不遠處突然落下兩個黑衣人。
見到蕭厲珏半摟半抱着個女子,兩人皆是一愣,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低聲道,「殿……爺,人找到了,只是……」
又看了眼遲靜姝。
蕭厲珏淡淡地睨了眼懷裏的小丫頭,「說。」
「只是,如今幾方的人馬都在朝此處聚攏,意圖奪人。咱們安排的車馬,需到天明才能入城。在此之前,需要找個地方,先將……那位,妥善地藏在一個無人懷疑的地方。」
又頓了下,「可咱們在青山城的幾處據點,都已經被發現了。」
分明連遲靜姝聽着這形勢都覺得十分急迫了,偏偏對面這人卻依舊一副松懶輕慢的樣子。
甚至還輕輕地笑了下。
然後,轉過臉,朝遲靜姝看來。
四目一下對上,遲靜姝一驚,趕緊扭開臉。
就聽這人慢悠悠地說道,「小丫頭,不是說要幫忙麼?」
「……」
遲靜姝嘴角迅速抽了下——叫你嘴快!
然後賠笑,「是,大人要小女如何幫忙?」
蕭厲珏點了下她面紗下的鼻尖,「明知故問。」
遲靜姝瞪了瞪眼——又被輕薄了!這個不正經的傢伙!
只能壓下心頭怒火,低聲說道,「出門往西第二條巷子裏,停着一輛馬車,乃是小女的主人家的,拉車的人是小女的遠房叔父和堂哥,都是可信任的人。主家在城東有一間小酒鋪,平日裏無人問津,正適合藏人。」
「哦?」
蕭厲珏挑眉,「那酒鋪如何就適合藏人了?」
「……」
遲靜姝抿了抿唇,「那酒鋪的掌柜的,與叔父乃是同鄉,只要說是家中人生病,暫住一夜,明日便走,掌柜的想來也不會懷疑。」
事實上,那酒鋪是遲靜姝的娘曾經買下的小店面,原本是專門釀酒為了討好遲明德的,不想卻被遲明德罵了她身為女人卻經商從業,不守婦德!所以便擱置了。
蕭厲珏看向遲靜姝,似是在分辨她話中的真假。
遲靜姝努力鎮定,只覺那森黑目光詭冷懾人,跟化為實質的利刃在臉上刮蹭似的。
片刻後。
蕭厲珏忽然輕笑一聲,問:「不怕我讓你救的,是罪大惡極的惡人?」
遲靜姝眼睛一抬,看他,眼睛眨了下,然後微微一笑,「是否惡人,與小女無關。小女只信大人。」
這馬屁拍的……兩個黑衣人又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裏看到一絲複雜。
主子可最討厭人這般刻意逢迎恭維的。
誰想,蕭厲珏竟突然鬆開了遲靜姝。
驟然解了禁錮,遲靜姝身上頓時一松,差點摔倒,忙扶着牆站好。
便聽這人說:「帶路吧。」
兩個單膝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驚,剛要說話。
遲靜姝已經忙說道,「好,那大人帶人過去,小女去與叔父說一聲。」
蕭厲珏挑眉。
遲靜姝已經跑了出去。
兩個黑衣人立刻說道,「殿下,這小女子如何可信?」
「如今各方人馬都在抓丞相大人,咱們好容易才在京城佈下了迷陣。若是一個不防,殿下,此局,將功虧一簣!」
然而。
蕭厲珏卻輕慢地朝兩人睨了一眼,勾了勾唇,「你們如今若有更好的法子,盡可說來。」
兩人頓時說不出話來。
……
約莫一刻鐘後。
遲靜姝所說的巷子裏,果然停着一輛馬車。
然而,馬車邊只站着一老一少,卻不見那遲靜姝。
看到黑衣人背着個滿身是血的人過去,也不驚慌。
年老的那個立刻上前,恭聲說道,「老奴家……侄女兒已經將事情都說了。大人儘管放心,人一準給您藏好。」
兩個黑衣人看了看他,沒說話。
老丁又朝站在不遠處的蕭厲珏看去。
只覺這人,雖被夜色籠罩看不清容顏,卻通身氣勢凜冽,叫人望之畏步。
心裏便知這人定然不是個普通人。
愈發恭敬地說道,「侄女兒老奴已讓她先回去了,畢竟這夜深露重的,也不好跟咱們奔波,還請大人見諒。」
蕭厲珏站在黑暗裏,低笑了一聲。
車的另一邊,賀青微微皺眉,朝那男子看了一眼。
老丁又道,「大人,請上車。」
然而蕭厲珏卻揮了下手,兩個黑衣人即刻扶了那滿身是血的人上了馬車。
老丁看都沒看,掩下車簾,即刻就走。
路過蕭厲珏身邊的時候,賀青忍不住又想去看一眼。
可卻只來得及看到這男子半面側顏,玉色詭美,宛若夜之妖靈,旋即身形一翻,消失不見。
賀青大驚。
再要看去,旁邊的老丁卻壓着聲音說道,「不該知道的,不用知道。」
賀青一頓,想起方才遲靜姝的叮囑,微微皺眉。
而蕭厲珏。
已是翻身到了府衙附近最高的一個酒樓屋頂。
果然看到一盞燈籠,從一條偏僻的小巷,急匆匆地行去。
不由低笑。
上一回來到這青山城,就是為了尋這牢中之人,不想卻誤入陷阱並中毒受傷。還……與這小丫頭有過兩面之緣。
本以為不會再見。
不想再入青山城,居然又見到了她。
想起方才他不過是察覺隔壁女子牢房有異,才悄聲過去查看。
誰料竟聽到一聲尖叫——就算化為惡鬼,也要找你償命!
當仔細看清時。
便看到這小丫頭,素麵白衣,半面明麗半面暗地站在一片昏暈重影之中,輕飄飄地說:「好,黃泉路上,我等着你。」
有趣,太有趣了。
見了三次,居然三次,都沒瞧到這小丫頭真正的模樣。
再抬眼時,看到那深巷之中的燈籠一晃,轉進了一個拐角,看不見了。
蕭厲珏低幽一笑。
那笑聲,如夜下鬼魅,音飄渺渺,在月色下,繾綣散開。
隨即,欣長身影一翻,衣袂掠過半空之月,消失在無邊的黑夜中。
……
翌日。
遲靜姝剛剛起床,張媽便悄悄地進來,在她耳邊道,「小姐,老丁送信進來,說人已經平安無事地走了。」
(一閃而過的男主……咳,別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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