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趙彥,大家知道這麼多就行,剩下的全是猜測,消息不知真假,有時候假消息帶來的危害比什麼都不知道要大的多。」
林官把自己的冊子翻了一頁。
「第二個值得注意的人物,常家槍常青。京城書院二年新生,入學兩年連續兩年蟬聯京城書院第一高手。」
「大家想必清楚,京城書院年年同皇家書院爭鋒,對學生們的武力要求極高,常言說得好,京城書院,禁軍半壁,就是說禁軍里的高手,有一半以上出身京城書院。」
「常青兩年蟬聯第一,實力自是不容小覷。」
「他修習秘籍不祥,但很大概率是槍法,就算不是,他的槍法也值得注意,此人終年一把短槍,只有臂長,與人交手,很少出到五招以上,經常一招定勝負,所以大家對他的實力其實不怎麼了解,要是對上他,自己摸索。」
眾人「……」
楊玉英眨眨眼,忽然笑道「常青秘籍確實是槍法,有一點值得大家注意,他的槍會轉彎,能欺騙我們的視覺,一旦跟他對上,千萬要注意這一點。」
長平的學生頓時譁然,議論紛紛。
林官也詫異「我都沒查出來,玉英你消息真夠靈通的。」
馬上,眾人就對楊玉英了解天下名書院所有頂尖學生這一事實,再清楚不過。
「江南書院楊景澤,比較值得關注的是他習慣攻擊人天樞和氣海,注意防備。」
「還有周曄,她怕小飛蛾,特別怕。」
「皇家書院的謝雲最近新得了一種特別的暗器,人的肉眼看不到,等回頭誰對上他管我要一瓶藥水,滴在眼睛裏試試。」
楊玉英才簡簡單單說了幾個,林官就一臉不可思議「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楊玉英!」
「哦?沒想到什麼?」
「這麼會抓對手的弱點!」林官眼睛裏都染上笑意,卻是一本正經地搖頭,「如此行徑,可非君子所為。」
「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君子?陛下不是說了,賽場如戰場,那麼規則以內,當然任何手段都能用,就說京城書院的高菲,能影響人神智,意志不堅定的在她面前會自動認輸,她這不叫作弊,我提前獲取別人的信息就叫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楊玉英眉宇含笑,「你當別人不分析我們?抓到我們的弱點就不會利用?既然都分析,那麼我分析得更到位,只能說明我有能力。」
林官大笑「總算是有個能溝通的聰明人。」
夏志明搖搖頭,由着他們兩個惺惺相惜去,轉頭繼續和自家同學講解。
「暫時來說,我們的對手中排第一梯隊的,有皇家書院趙彥,京城書院常青,江南書院楊景澤。」
「剛剛他們兩個提到的皇家書院謝雲,江南書院周曄,還有白馬書院童若男,皇家書院高東,京城書院李善柔,都屬於第二梯隊。夏曉雪實力不詳,但她就是不會一點武功,大家也必須重視。」
「江南書院在武力方面稍弱些,可是楊景澤也不好對付,他們不缺少高端武力,缺少的是中層。」
「論高端武力,皇家書院和京城書院不分伯仲,所以,你們遇見這兩個書院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沒有名字,很不起眼的,也不要掉以輕心。」
一干學生都笑,很是意氣風發。
「文試也就罷了,論武,咱們長平不遑多讓!」
轉眼間一月時光驟然而逝。
京城大比正式開始。
此事是朝廷當下最大的事,已籌謀許久,不光當今陛下重視,文武百官都極重視,畢竟官員的兒女子弟們,有資格參加大比的不在少數。
這世上的資源,更多還是掌握在當權者手中,普通人想要出人頭地,比權貴子弟不知難出多少倍。
大比由禮部遴選出十三位大儒充當考官,又由禁軍,皇城司選派武考官十三位,就連皇城司的鄒宴鄒掌事,也於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當了考官。
文試在貢院舉行,滿京城的老百姓把貢院前面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狀元樓的狀元紅和狀元餅,連續好幾天賣到脫銷,老闆簡直要美死,恨不得朝廷以後年年大比。
別看文試已經這般熱鬧,事實上大家更關注的,始終是武試。
不光朝中那些知道些許內情的大人物們關注,就是尋常百姓,說起來也覺得武試更熱鬧些。
一大早,禁軍校場上就建起來十個擂台,所有考生分成十組,每一組佔一個擂台,同一組的人抽取對手,兩兩上台較量,決出最終勝利者作為擂主。
十位擂主還需要進行守擂挑戰,守擂成功,則為本次京城大比前十。
最後十位擂主彼此較量,排出名次。
林官和夏志明拿到大比規則,就都揚眉。
「規則可和我們打聽到的,稍稍有些不同。」
「雖然早知道是擂台賽,但看這賽程,我們很有可能自己人淘汰自己人。」
鴻鵠班和普通學生參賽流程都一樣,只是單獨較量而已。
楊玉英仔細翻了翻規則,到有些詫異「我們鴻鵠班這是要公開比賽?」
其他人也一頭霧水。
他們可是還記得,進入鴻鵠班後學的守則,第一條就是保密。一切神秘,常人不可見,不可知,如今鴻鵠班擂台較技,觀看者甚眾,秘密還能保存?
「規則還是規則,沒有變。」
齊先生推門而入,輕輕一笑,「一切神秘,依舊是常人不可見,但是修靈這件事,已經算不上神秘。」
楊玉英一時間心情複雜。
命運真的改變了。
在上一周目,她不知這世上是不是有不為人知的靈修,但是,至少普通民眾們不知道。
齊先生沒在多說,只是笑道「京城大比,你們鴻鵠班初亮相,讓其他人看一看你們的風采。」
所有人都懷着忐忑的,特別激動的心情等待着,然後,現實就教了大家做人!
展示什麼風采啊,絕大部分鴻鵠班的學生們根本連門都沒入呢,一點技能沒有。
更慘的是,鴻鵠班無論是誰都要參加擂台賽,不像普通學生似的,不會武功就可以只參加文試。
第一天的擂台賽,十個擂台賽場周圍賓朋滿座,達官顯貴們把坐席的價格炒上了天。
結果一個上午還沒結束,坐席上就一半走人,一些人嬉笑,一些人破口大罵。
到很是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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