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破裂銅製骨罈鑽出的「三隻眼球」的生物,長相格外悚然。
形如鬼胎,卻比各類古老年間書籍中描述的鬼胎形象更可怕,簡直是鬼胎一類中,傳說中最恐怖「水葬鬼胎」的畫面,三隻眼球的生物,它渾身長滿了「屍瘧」的斑點,全身皮膚如翻卷的牛皮廯一般,浮現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凸起,那是血管暴漲後的森然畫面,
紅口黑牙,每次蠕動時,都會發出異常尖銳的摩挲音符。
刺耳嘶鳴。
鬼胎。
意指怪胎,宋朝洪邁《夷堅支志癸·楊道珍醫》:"楊為診脈而曰:』此非好孕,正恐是鬼胎耳。」……及是後乃產一物,小如拳狀,類水蛙,始信鬼胎不疑。
《醫宗金鑒·婦科心法要訣·鬼胎總括》:「邪思情感鬼胎生,腹大如同懷子形,豈緣鬼神能交接,自身血氣結而成」
清唐甄《潛書·良功》:「腹大虛消,或產非人形,俗謂之鬼胎。」
古代民間,記載有種種與鬼胎有關的信息。
當然。
歷史上是否存在,那就是各有各的觀點了,畢竟那屬於黑暗中的東西。
「死了?」孟瞎火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看起來體魄強悍的大鍘蟹將,就這樣被殺死了?老子不是不是三伏天躺冰床——做着白日夢吧?」身上血跡斑斑的白連旗,同樣一臉蒙圈。
前方。
幽暗籠罩的陰冷地面,那頭碩大如一座小山的大鍘蟹將,的確死了。
從腦袋開始破碎,噁心的腦漿流了一地,惡臭滔天。
而從骨罈鑽出的三隻眼球生物,餓死鬼一般,蠕動着,爬入了那個蟹殼腦顱內,在瘋狂蠶食對方的「生命精華」,看得人陣陣心頭髮毛。
「兩位,你們看清楚了嗎?大鍘蟹將是怎麼被殺死的?」我揉了揉眼睛,剛才的戰鬥太快了,一瞬間,大鍘蟹將就已到底,甚至連哀嚎聲都來不及發出,實在是匪夷所思的畫面。
「一擊斃命,它的第三個眼球,似乎攝出一道暗光?」孟瞎火驚異不定道。
「這東西不能招惹,我們還是如丟盔棄甲的士兵——有多遠跑多遠吧!」白連旗這傢伙真是奇葩,都什麼時候了,說話還不忘掛着歇後語。
「咔咔!」
「呲呲!」
……
巨大大鍘蟹將的體內,不斷有啃肉撕骨飲血的殘忍聲音湧出。
我們三人就這樣等待着,不敢靠近,也不想離開。
恢復自由的白連旗,不敢怎麼蹦躂,孟瞎火放狠話了,說先前他暗中在白連旗的耳朵里,放入了一種「針刺傀儡」,撕破臉皮的話,讓白連旗瞬間斃命,投鼠忌器的白連旗,只能將氣憋回肚裏自己消化。
「出來了!」
孟瞎火喊話時,三隻眼球的鬼胎生物從屍體鑽了出來,渾身上下,滿是綠色血污。
眼下骨罈已碎裂,三隻眼球的生物沒有朝我們這邊爬來,匍匐前進,一個如同能將人拖入水中溺死的水鬼,緩慢朝前爬去。
它的動作實在慢,比樹懶動作快不了多少。
看得人干吧着急。
「它似乎要爬樹?」我激動說道。
在我看來,這隻體型不算大的三個眼球生物,戰鬥力十分強大,或許,能撼動那株籠罩在無邊無際幽暗中的「成精」古樹。
一旦亂起來,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不能跟過去,這株參天大樹的詭異,才顯露冰山一角,現在過去,無異於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孟瞎火搖搖頭說着。
過去大半天,看起來「神頭鬼臉」的三隻眼球生物總算爬到高處,一直沒停,朝着一個「空中墳巢」蠕動前進,一路順通無阻,原本搖曳在陰風中的古樹,逆來順受,完全沒有反抗了!
「王八羔子的!」
「為什麼我們上去,會接連遭遇厄難?」
「那鬼東西上去,簡直是大官轎子進市井——暢通無阻啊!」
……
孟瞎火憤憤說話,不過,在三隻眼球生物靠近那個空中墳巢時,一團團極為渾濁的黑霧,突然在樹杈上浮現,盤旋不止,而後化作幾團怪狀黑雲,如惡魔在空中亂舞的景象,伴隨着狂風,一下將三眼球生物籠罩淹沒了。
往上觀望,根本看不穿其中景象。
只是能聽到,重重黑雲內,有生物在頭撞、啃咬、爪撕的拼鬥聲響。
「嘭!」
「嘭!」
有東西往下掉落,黑色的猙獰生物,腦袋三角形,尖牙利齒,從高處跌落地面後,沒有一個能掙扎,看着已經涼透了。
這些黑色醜陋生物的死因很悚然,都是腦顱被擊穿,黑血淋漓。
沒多久。
纏繞在樹杈間的黑雲霧氣消散,原地,只剩下三隻眼球生物,它沒有任何表情,冷冰冰的一張「鬼胎臉」,儼如沒有靈魂的軀殼,隨即,它繼續朝空中墳巢靠近。
「哐!」的一聲重響,空中墳巢劇烈抖動,無數爛枝爛葉飛散,同時間,局勢突變,兩隻怪鳥從墳巢內猛然飛出,快如閃電,它們不算巨大猛禽,半米多長,翅膀張開將近一米,形如兩隻腐爛腫脹的烏鴉,從墳巢飛出後,衝上更高處,一起一沉,鋒利的鳥爪殺向三隻眼生物。
「這是渡鴉嗎?」抬頭仰望,我皺着眉頭道。
「不是!」孟瞎火回道,「真正的渡鴉種族生物,據說可遮天蔽日,羽翼一展,不知多少寬度,它們明顯只是小嘍囉罷了!」
三隻眼球生物,真正向我們展示了什麼叫狠厲無情,什麼叫獨孤求敗。
一個照面,兩隻鳥怪就已慘死,屍體墜落。
再望去時,三隻眼球生物撞碎了空中墳巢,硬生生撕裂一道窟窿口子,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悄無聲息爬進去消失在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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