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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女人叫阿怡,雙目失明的男子叫阿堯,出乎意料,他們並不是一對苦難夫妻,而是類似於古代一種同門師兄妹的關係,在我說出自己「崔浩」的名字後,阿堯沒有半點驚訝,倚靠老舊沙發坐着,只是慢悠悠開口,說我不應該留在這過夜,吃過晚飯後,最好離開,免得夜裏生變無端殞了命。一筆閣 www.yibige.com
我搖頭回答,說今晚還必須在住一宿,明天離開。
「崔浩,你剛才在屋外的榕樹底下,遇到什麼人了吧?」阿堯問道。
「兩個小嘍囉。」我答道。
「那是出自龍虎山的高手,他們沒殺你,算你命大。」阿堯意味深長道。
他估計是聽錯了,真實的情況,是我不想殺對方。
當然。
我也不會輕易殺生,頂多發生惡鬥,我將兩人擊傷,將他們驅趕罷了。
「這世界上,哪有什麼龍虎山?他們就是虛名而已。」我說道。
外人所說的龍虎山,是指位於鷹潭市的龍虎山景區,我以前去過,那裏由仙水岩、龍虎山、上清宮、洪五湖、馬祖岩和應天山等六大景區組成,那裏的環境確實山清水秀,地下水資源豐富,尤其山區植被發育,基岩裂隙富水性好,地形切割較深,地下水循環條件好,地下水沿山坡運移不遠便瀉人溪澗、河谷。山區到河谷,地下水礦化度明顯提高……
只是,景區終歸是景區,現在的龍虎山,已經不再有什麼道教高人坐鎮了。
至於曾經龍虎山的那一脈人,遷移何處,我也不清楚。
甚至。
有人說龍虎山道教傳承早就斷層,不復存在了,遺留下的,都是虛無縹緲的傳說傳言。
「懸正為仙,下沉當魔,他們兩人已經墜入惡性黑化了,已經是殺戮成性的惡徒,他們第一次留你性命,第二次,可就沒那麼好心了。」阿堯十指一直在敲,並不是緊張,更像是在隔空傳音。
他的話是在試探,原來,誤將我當成方凡、方愚的同夥了,他以為我是替方凡、方愚跑腿賣命的,剛才沒有將我驅逐,是想從我口中,清楚方凡兩人的意圖。
只是。
我哪裏知道那兩個道教叛徒的目的?
「他們在我眼裏,不值一提!」我表明態度,又指了指外面,年輕女人阿怡做飯的廚房,「她給了我一頓飽飯吃,對我有恩,我說過會就她一命,決不食言。」
阿堯並不相信我的話,還在開口試探。
沒多久。
飯菜上桌了,我也不客氣,狼吞虎咽將飯菜掃蕩一空,全程,這兩人都坐在桌旁看着我進食,氣不過的年輕女人,暗諷說我真是餓死鬼投胎,沒見過那麼能吃的,她做晚餐夠五個人吃,現在,全讓我給造了。
對此,雙目失明的阿堯沒有開口,他的姿勢側着,保證有一隻耳朵能聽到外邊聲音。
「吃飽了!」
「吃你們兩頓飯。」
「我救你們兩條命!」……對於我的話,在年輕女人看來,更像是在信口開河,漫天胡扯。
「喂,你能趕緊滾蛋,我就該燒高香了!」年輕女人氣呼呼說道。
「他們來了!」阿堯突然站起身。
大廳外,有陣陣冷風颳進來,吹得人臉發疼,我也站起身,徑直走向門口,眼下天已經徹底暗下來了,沒有星月,異常昏幽,對着漆黑一片的院子外,我直接說話,說我崔浩今夜要在這住一晚,誰敢來打擾,死路一條!
「窸窸……窣窣……」
確實有不怕死的,從西側院牆爬進來的,不是方凡、方愚,是一個身體異常柔軟,形似蛇怪的人,他緊貼着牆壁一點點往下滑動,到了地面後,牆下黑暗區域還傳出毒蛇吐舌的「嘶嘶」寒音。
「滾!」
對着那片區域,站在門口的我,當即一聲暴喝,怒音沖天,迴蕩不斷。
不到三秒鐘,那個如蛇一般擰動爬行的人,倉皇逃離了。
「想不到,你一個沿街乞討的乞丐,身藏有幾分真本事啊?」年輕女人在裏邊說話,當然,至始至終,年輕女人除了對我有意見,也看不起我一身本領。
或許是我還沒展露真正戰鬥力的緣故吧!
「睡覺!」我沒有進入房間,將藤椅搬出院子,躺在星空下就睡了。
「還真是睡天睡地的乞丐。」年輕女人還想說,被阿堯攔住了。
這一晚很安靜,卻不能說是平靜。
院子外。
起碼有十幾個人在蟄伏,在蠢蠢欲動,一個晚上來來回回走動觀察情況。
真不知道,這棟小洋房裏隱藏有什麼讓它們惦記的東西。
天亮前。
院牆外有火焰騰起,柴火噼里啪啦的聲音很是刺耳,鬼怪的是,冒起的卻是陣陣綠煙,每當颳風時,那些看得瘮人的綠色煙霧便飄進院子,四處搖曳,將房子周圍都染上一層毛骨悚然的妖綠色澤。
煙霧有毒。
不過我依舊舒坦躺在藤椅上,安心睡覺,兩耳不聞窗外事。
綠煙縈繞着整個屋子,過去十幾分鐘後,終於有幾道人影翻牆跳入,他們穿着如樹皮一般的灰綠衣服,臉上有口罩,動作整齊劃一。
「喂!沒記住我說過的話嗎?」……我喊話時,幾大步逼近了這些高手,因為空氣飄蕩大量渾濁綠煙的原因,視線受阻,我也趁着機會出手了。
「你!」
「為什麼沒昏倒?」
「這可是九松**香,即便是大象吸入一口也會全身乏力,你沒帶口罩,不可能平安無事。」
……
幾個不知來歷的高手顯得很震驚,我不屑回話,說就算是從地府刮出來一陣「地獄**香」,對我也沒作用,我的身體早就百毒不侵,這點霧氣小兒科罷了。
一副口罩,無法完全遮擋漫天的有毒霧氣。
幾個在院子外的傢伙,和我搏鬥過程中,反倒自己被迷暈了,我沒下殺手,將它們一一拖出院子外,當成死狗丟棄了,剛要轉身走回院門。
左側區域,突然有慘白寒光亮起。
站在原地,我連忙使出一招「指彈天將」,雙指划動,斜向指天的姿勢,頓時間,就聽「鏗」的碰撞寒音,白光倒退回去,竟然是一把能在空中自主飛旋的劍。
「鑄劍為犁!」
一個人躍起,截住飛旋的白劍後,當頭朝我殺來,招式就如他喊出的法門,頭頂上,一團白光在無限放大,好像一柄千斤巨錘砸下。
這團白光周圍,交織着一條條猶如犁頭的鋒利寒芒。
「單掌托月!」
我用肉掌強行抵擋,雙方劇退,那個「劍客」借勢沒入了遠處黑暗,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一點真面目,對我而言,這絕對是一個危險的對手,如果惡鬥中疏忽,隨時會有人頭落地的可能。
我走入院子,一切重歸平靜,剛才的一切方法從未發生。
天很快亮了。
暖暖的清晨光輝照着大地,天地間一片安寧景象。
只是,這並不代表美好的一天。
年輕女人起得很早,一番洗漱後,又鑽進廚房忙活起來。
她今天準備了一頓及其豐盛的早餐,吃早餐時,我們三人都沒有說話,等我要告辭時,阿堯才開口阻攔,我問他,究竟惹了什麼麻煩?阿堯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幾個字。
年輕女人倒是開口了,說外邊那群惡徒,是為了找一樣東西。
「找一樣東西?給他們就行了,東西沒有命值錢吧?」我說話。
「這東西,比命值錢!」阿堯語氣說得很重。
「什麼寶貝?」我來了興趣。
「一副千年前的面具!」阿堯回道。
「面具?」
「古代人走江湖時,有時為了避免麻煩,行動時會帶上面具遮臉,大概就是那一類的東西。」
「你們怎麼得到的?」
「我祖上傳下來的,三年前,不知怎麼的,消息傳了出去,我們兩人東躲西藏,可沒想到,每次都會被外邊那群貪婪的匪徒追蹤到,眼下,我們已經躲無可躲了。」
「你的眼睛?是被他們刺傷的?」
「不是!半年前,我們兩人被逼入絕境,不得已之下,我強行帶上了面具,雖然擊退了對方,可是面具卻摘不下,沒辦法,我只能自毀雙目,用鮮血摘下面具。」
「面具會吸血?」
「佩戴上面具,人的戰鬥力會直線飆升,不過後遺症很重。」
「我能看看嗎?」
「我們能相信你嗎?」
……
說了半天,還是沒能見到那副會吸血的面具,我不免失落,起身往外走,說既然你們兩想一直守着面具,那就好好守下去吧!到了黃泉地府也別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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