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瑤一米七二的身高,身段修長曼妙,曲線起伏。
縱然心中有情,早在朦朧間芳心暗許,給張昭如此這般,依然是嬌羞不勝,卻又難以抗拒。
「轟!」
暴雨不停歇,響雷陣陣。
在旁邊無聊的燕燕都傻眼,這太突兀了吧?搞的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張伯爺真是色膽包天吶。外面還一堆人呢。
張昭摟着身姿曼妙、神情羞澀嫵媚的周雨瑤,好聞的清香在鼻尖縈繞着,在她耳邊輕聲道:「等會下山我就派人去你府里提親。今晚就將你接過來。」
周雨瑤羞憤的瞪着張昭,聲音清脆的道:「不行。」
張昭禁不住一笑,道:「那我等會還是派人去你們府上提親,但給你三天的時間和過去的生活道別,好嗎?」
周雨瑤蚊子般的輕聲道:「嗯。」
長久以來壓在心裏的一件事確定,她卻忽而茫然起來,心中忐忑難安。不知道她答應這樁婚事究竟是對還是錯。
這是人之常情。她性格中有着倔強,反叛的因子,但終究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事到臨頭,還是會多想。
…
…
雨過天晴。
張昭一行人從長生觀中下來,天色已是夜間。
在山腳下道別,張昭衝着馬車裏的周雨瑤揮揮手,帶着親衛們騎馬先走。回味着她嬌羞、嫵媚的動人韻味,心情大好的縱馬前行。
「走吧!」
送走張昭,周修翻身上馬下令,周府的馬車緩緩而行。
周雨瑤坐在精美的馬車中,手裏拿着一塊美玉,在案幾前思緒飄飛。這是張昭方才在道觀里給她的。
算是定情信物。
雨後皎潔的月光從單向玻璃透進來,照落在一身青色長如同雕塑般安靜、美麗的周雨瑤身上。她俏臉上帶着一抹不自覺的清淺笑容。
燕燕穿着粉裙,青春嬌艷,偷偷笑着,見自家小姐陷入情網之中,逗她道:「小姐,你打算怎麼寫那三封書信啊?張伯爺可是明說不準你用套話的。」
方才她就在旁邊。聽得真切。
周雨瑤摸着臉頰,目光沒有從那塊白玉龍紋佩挪開,聲音輕柔的道:「我哪裏知道?」
張昭贈她玉佩,言明換她三封「情書」。不許她用書信套話,用白話文寫就行。接下來每日會派長隨來府里找燕燕來取。
她稀里糊塗就答應下來。好像,也確實有很多話可以寫。
越和他接觸,每次都會發現他不同。比如今日,誰料到他如此大膽、強勢?而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仿佛給他一張網兜頭照下來,她便陷進去。
只是,她內心裏似乎並不想反抗。這種感覺美好。她羞澀、心悸,無法抗拒。
主僕倆說着,馬車回到周府之中。生活即將翻開新的一頁。
…
…
五月十日之後,火篩退兵的消息已經如雪片般飛往京師來。
李逍遙率部抄了火篩的老巢,歸化城可是土默特諸部的中心城市,幾十年來未遭遇任何戰火,他不退兵還能如何?
京師沉浸在歡樂的海洋之中時,張昭反而清閒下來。和婉兒說一聲,將納妾的事情定下來。
五月十二日上午,張昭和道士崔志端到萬壽宮見弘治皇帝,請弘治皇帝給長生觀題字賜名。
經過一個多月的調養,弘治皇帝終於病體痊癒,只是還有些虛弱。正和張皇后在萬壽宮後的六樓高台中欣賞夏日美景。
弘治皇帝要建「觀景台」,當然不是張昭在他府里的那種「小家子」做派。直接命人在太液池邊修建幾十米高、宏偉的高台。
張昭和崔志端兩人順着白玉台階爬上去。四周分別有大漢錦衣衛將軍侍立。
「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兩位愛卿平身。」
張皇后手裏拿着冰鎮綠豆湯,停止給弘治皇帝餵食。她穿着輕薄的淺藍色宮裝紗裙。白膩如玉的肌膚仿佛要透出,暗香盈盈。端莊曼妙的成熟美婦。
弘治皇帝笑着伸手示意,「來人,給子尚、崔道長送兩碗冰鎮的綠豆湯來。」
在弘治皇帝看來,他大病痊癒。第一,得益於邊境大勝,令他心情極佳。
自他登基以來就給小王子涮,心情抑鬱啊!現在是揚眉吐氣。
第二,長生觀落成。時間點剛剛好。豈不是上天有意昭示於他?
張昭在弘治皇帝面前很自如,眼角掠過風情動人、儀態萬千的張皇后,弘治皇帝獨寵她、短命不是沒有原因的啊。說道:「臣要多加點糖。」
弘治皇帝哈哈一笑,「你啊…,行。」
貼身服侍的太監張忠一路小跑下高台去吩咐。
張昭和崔志端喝着綠豆湯,將來意說明,弘治皇帝道:「名字就不用改。就用長生觀。皇后,幫朕磨磨。」就在書案前,寫下「長生觀」三個大字。
崔志端趕緊上前謝恩,收好。弘治皇帝和崔志端聊一會道法,在張皇后的眼神示意下,道:「子尚,鹽法是怎麼回事?」
弘治皇帝在病中時,對張昭匯報「刺殺案」的結論就一個字「可」。而鹽商作為「幕後主使」自然是要倒霉的。
現如今朝廷推出新鹽法。內閣首輔李東陽和張昭達成協議。現在,正拿京師、兩淮鹽商做試點。兩淮鹽商離的遠還無所謂,京師鹽商不僅僅是被抓捕數人,而且經銷權全部被剝奪。
更要命的事,之前京師鹽商鼓動張鶴齡要弘治皇帝免除鹽課,現在已經正式設立的稅務司在追繳「鹽課」。
一幫鹽商被整的玉仙玉死。
他們一窩蜂的湧向壽齡侯府找張鶴齡。張鶴齡是個草包,但是涉及到錢的事都非常吝嗇,當即又來皇宮求張皇后。
張皇后前些時日和張昭鬧翻了。但她還是很清楚,整鹽商的人就是張昭。因為,刺殺張昭是鹽商們幹的。而接手鹽商、都轉鹽運司衙門的鹽務公司實際為張昭麾下的國泰商行籌辦。
正好現在當面,她哪還不催弘治皇帝問問?
張昭什麼人,腦筋一轉就知道弘治皇帝的用意,故意偏離話題道:「陛下,鹽法改革,說來說去就是一個錢字。而臣的想法就是千年以來的辦法:鹽鐵專賣。
既然鹽商都是一群靠權力尋租吃飯的貨色,那要他們何用?這些收入為何不直接給國家?
鹽務公司運營的好,將給國家增加一大筆稅收。同時提供大量的就業。
臣正要給陛下請示,過些時候去揚州整頓鹽務。」
弘治皇帝「配合」的道:「你寫奏章上來,朕委派你為欽差整頓鹽法。」
他心裏對張鶴齡兄弟早就煩透。這會也不是糊弄張皇后。他手底下的錦衣衛、東廠又不是吃乾飯的。稅務司根本沒有找張鶴齡「追繳」鹽課。而是找鹽商。
這種事,難道還要他這個皇帝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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