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話也說了,該認識的人也認識了,大家飯也吃完了,一行人聊着天從酒店走了出來,外面都有等着的司機,一個個送走後,季朵頤因為就在這家酒店住着,看着身邊還剩下的寧狄莫和姚康,趕快逃離:「寧總,我們也要走了」,揮着的手這麼明顯的逐客令,偏偏某人就是裝不懂。
「你不是生病了嗎,我帶你去看醫生啊」,笑的一副奸詐,一把摟過身邊的人,挾制住她的不安分。
季朵頤掙扎不開,也怕讓豆豆看出什麼,就儘量放低姿態,軟軟的說道,「寧總,您看我已經沒事了,勞煩掛心了,我回去睡一覺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看着這個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慣了的小刺蝟,此刻眼睛一眨一眨偷偷暗送過來的祈求眼光,寧狄莫暗爽,「是嗎,你確定」。
「確定確定」,季朵頤連連點頭。
「那明天也應該不會再生病了吧」。
季朵頤只想仰天長嘆,這是個什麼人啊,但是現在要緊的是解決眼下的危難,「不病了,不病了」。
對這個結果寧狄莫好像很滿意似的,一個勝利的笑放開了季朵頤,「姚助理,我們走」。
季朵頤看看身邊還剩下的豆豆,不知道該怎麼說,倒是豆豆先開口了,「狄莫就是這樣的人,喜歡玩鬧,沒什麼惡意的」。
有些事情,你不願意說,誰都強求不來。
「給豆豆找點事做吧,就給她多找幾個新人帶帶」,寧狄莫輕描淡寫的就把魔爪伸向了豆豆,這個沒有「惡意」的人啊。
姚康開着車不打算理他,卻這寧狄莫在那邊一個人自言自語的一直叨叨個不停,姚康心也好累的,直搖頭,身邊的這個男人估計也是要到更年期的時候了。
豆豆連夜趕回了北京,背後黑手真是效率高啊,豆豆回到房間剛洗完澡頭髮還沒吹乾就收到公司多封Email連催回京,什麼時候她竟然也這麼重要了。
「一定要現在就走嗎,已經很晚了,明天早上不能再回去嗎」,季朵頤幫豆豆整理着下午才從行李箱拿出的衣物,不放心的說道。
「沒事的,要不然會趕不及明天的工作,我已經習慣了,倒是你自己一個人要多注意,有什麼事的話,你可以去找姚康」,豆豆從柜子裏拿出最後的一些衣物遞給季朵頤,想了想又說道,「狄莫也會幫你的」。
把豆豆送下酒店,看着她被出租車帶離消失在夜幕里,季朵頤徘徊在樓下遲遲不想進去,於是索性就在街上走走。
不敢去想過往的記憶,就這樣走着,看着,如果這個時候下雨多好,抬頭看不到星星,這個靡紅燈閃爍的地方,連夜都是如此的繁鬧。
或者是真的沒有緣分,張辰瑞的車就從季朵頤身邊開過,兩人誰也沒有看到誰,原來張辰瑞在海南的戲已經結束,現在也已經回到了上海。
人生大抵如此,一切不過是往昔里匆匆而過的期盼。
早上季朵頤還在睡夢中,就聽到門鈴一直在響,本以為可以假裝沒聽到、那人會自己離開,結果那一副鍥而不捨的堅持勁兒,真真是把季朵頤從周公家揪了回來。
「等會兒,馬上來」,不情願的起床去開門,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站着的是寧狄莫的時候,整個人寒毛都要豎起來了,真是陰魂不散啊。
聽到了裏面的腳步聲,卻一直不給自己開門,猜到季朵頤可能看到是自己又要想着法子一陣子掙扎了,於是寧狄莫用瓮里那隻跑不掉的刺蝟能聽到的音調說道,「不想引圍觀的話快開門」。
季朵頤哪裏敢不開啊,這房間是寧狄莫定的,叫門已經算是很紳士的了,沒有拿着房卡直接進來就該謝天謝地了。
心裏一番鬥爭後,不再做垂死掙扎,打開了門。
寧狄莫看着季朵頤頂着一頭像雞窩一樣的頭髮,一副昨天沒洗澡的樣子,妝都花了,熊貓眼的妝容不知道自己知不知道,邋裏邋遢的樣子還還使勁揪着睡衣,實在不想放過取笑道:「行了,別再遮了,有什麼好看的,就你現在這幅尊容我也沒興趣」。
季朵頤確實不知道,也早就忘了,昨天晚上回到酒店,已經很累了,本來想着先休息一下再去洗澡,結果休息休息着就到現在了。
季朵頤不明所以的「嗯」了一聲,突然才意識到什麼,趕快跑進洗漱間,那副小表情竟然尷尬了起來。
站在洗漱間門口的寧狄莫嘖嘖道:「挺有拍驚悚片的潛質嘛」。
「用你管」,季朵頤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到卸妝水,胡亂的塗抹搓洗了起來,一邊的寧狄莫一直沒有離開,默默的看着。
「你出去,我要洗澡了」,擦乾臉上的水漬,看到寧狄莫還在,季朵頤連說帶推的把寧狄莫趕離了洗漱間。
在外面的寧狄莫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副自己底盤的樣子,走來竄去的,「風裏笑着風裏唱,感激天意碰着你,縱是苦澀都變得美,天也老任海也老,唯望此愛愛未老,願意今生約定他生再擁抱……」,這電話似乎是專門為給寧狄莫打來的,看着來電顯示是辰瑞,他當然會接起了。
寧狄莫不發聲先聽對方說什麼。
「hi,朵頤,聽胡導說你是《丟》的女一了,要不要這麼巧啊,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接下來上海的新戲……」,聽到這裏寧狄莫真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怎麼會這麼巧呢,這個姚康到底是怎麼打探的。
寧狄莫冷冷的打斷道,「頤頤在洗澡」,然後果斷掛掉電話,暗自的笑笑,「頤頤」?
這個聲音好熟悉,卻想不起是在哪裏聽到過,張辰瑞看着被掛斷的電話,想着對方到底是誰,前段時間還聽雨心說起,胡導在跟她談檔期的事情,還以為是雨心呢,難道是寧狄莫?
寧狄莫掛斷電話,現在擰巴在他心裏的除了這部戲之外,還有張辰瑞和季朵頤這兩人親密的稱呼,拿出手機撥了過去,「風裏笑着風裏唱,感激天意碰着你,縱是苦澀都變得美,天也老任海也老,唯望此愛愛未老,願意今生約定他生再擁抱……」。
看着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騷狐狸」!!
季朵頤剛洗完澡走了出來,就聽到自己手機在響,急忙從寧狄莫手裏搶了過來,「騷狐狸」映入眼帘的時候,她已經看到了某人怒目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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