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達成了合作,說話行事越發隨便了。他們依然以未婚夫妻的身份面對眾人,算得上同吃同睡,但都不曾越雷池一步。而衛子駿最感興趣的莫過於打探葉晨曦的出身和來歷,以及她那個十二歲就定下的娃娃親男修。
葉晨曦太明白人脈的重要性了,在不影響自己利益的前提下,修士之間還是能夠相互幫助甚至合作的,與衛子駿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對她對葉家都還是有好處的。因此,衛子駿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他還知道葉晨曦那個娃娃親男修,來自落凡城,是落凡城十二家族之一的修仙家族,家中有兩位通玄修士。
衛子駿放下心來,雖說落凡城與落日城只一字之隔,可實力卻天差地遠,天元大陸十二城池中倒數第二的城池,齊家又非城主,家族中連個舉霞修士都沒有,區區小修仙家族,根本不被他瞧進眼裏。
半個月後,張家的船隊抵達港口,葉晨曦與衛子駿便在張家住了下來。葉晨曦靠着符醫的本領,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的能力,很快就在張家站穩了腳跟。衛子駿也不差,身為衛家的嫡系公子,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領導能力槓槓的,馭馬術也很有一套,很快就得到張輝的重視。讓他管理起了張家的馬場生意。馬場在衛子駿的經營下,效益翻了數翻,深得張輝的信任。葉晨曦的符醫身份很快就在這個名叫梨園城的地方打響名氣,慕名而來求醫的人數不勝數。葉晨曦儘管想早早掙下寶鈔,卻也不願太過耗費心神,因為畫符是相當耗費念力的。這就好比連續十二小時集中精神動用腦力勞動後的那種深深疲倦,就是吃再多的補品都是補不回來的。
後來求醫的人實在太多,因為有雲娘這個活招牌,那些想要瘦身的胖子,有好些人還是梨園城有頭有臉吃得好玩得好的人家,全都來找葉晨曦給他們畫瘦身符。葉晨曦不好得罪這些人,索性定下行醫規矩,一天只接待十位病人。每日先掛號,誰先掛到誰先就診。
雲娘見葉晨曦生意火爆,便試着問葉晨曦是否收徒。
葉晨曦說:「當然可以。只是畫符可不簡單,首先必須要有高度的專注力。比如說,能夠從一一口氣寫到一千,中徒不能出半點錯。誰要是做到了,誰就可以成為我的徒弟。」
雲娘以為這個很容易,果然屁顛顛去了。並帶來了她的小子,一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
少年容貌酷似其母,身材卻肖父,面容清秀,身形高大,看起來還算沉穩,只是有些內向,不大愛說話。
葉晨曦二話不說,給了他一支筆和一沓紙,「從一寫到一千,慢慢寫,中途不要寫錯,什麼時候能夠完成,什麼時候來拜我為師。」又對其他看熱鬧的人說,「你們當中誰能夠做到,都可以來拜我為師。」
人群中響來一片歡呼,果然又來了十多個小子姑娘。一個個興致勃勃信心滿滿地開始寫,只是,很快,大家便發現,看似容易的任務,完成起來相當困難。一天過去,居然無人能夠一口氣完成。
就是衛子駿也發才現,原來這些看似簡單的活兒,也是需要極大的恆心、毅力以及耐心的。缺一樣都不可能完成。但轉念一想,沒有高度的專注力和耐力,以及毅力,也不可能成為優秀的符師呀。
半個月後,便有不少人放棄了。因為這個實在太難了,沒有一個個能夠通過。
葉晨曦便讓他們回去,因為他們不適合做符師。
雲娘的兒子,在堅持了半個月,也被淘汰了。他本人也被打擊到了,自動放棄。雲娘有些不好意思,來向葉晨曦道歉。
葉晨曦擺擺手說:「無事,符醫確實是個高難度的活兒,當初我也是苦學了許久才學成的。」現在想來,當初她也是憑着一股不服輸的韌勁來學畫符的,居然還讓她學成了。果然,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雲娘的兒子專注力,定力都還是相當不錯的,只是缺少了一種永不服輸的毅力和韌性。就算教了他畫符的本事,想要學精怕是不容易。
面對困難就自動放棄的人,她並不看好。
又過了半個多月,好多人都垂頭喪氣地離去了。唯獨一個叫張越的小男孩,卻不肯離去,儘管時常出錯,依然不肯放棄。
葉晨曦也就由着他,在這處陌生的梨園城站穩腳跟後,葉晨曦又在張家分配給她的小院子裏種了些帶毒性的草藥,幸好天然法寶無法收進儲物袋,葉晨曦一直都用牢固的天蠶絲把能滴出天水靈的碧玉靈葫掛在脖子上。有了這天靈水,她院子裏的藥草生長的很快,很快就收穫了不少毒藥,並研製成粉,再小心地用巾帕裝上,還準備了好些包。衛子駿見狀,便說:「當初你是不是就用這個迷倒我的?」
葉晨曦想像着當初的情形,也跟着笑了起來:「差不多類似的藥粉。」
「你都一直把這種毒藥帶在身邊?」
「那是,好歹也是一種保命手段。」葉晨曦忽然又捂唇,她是不是透露太多秘密了?
衛子駿見狀,沒好氣地道:「早就知道你這個秘密了,還有必要隱瞞嗎?」
葉晨曦點點頭,忽然她一腳踹向衛子駿。
衛子駿被踹了個正着,跌了個四仰八叉,他捂着摔痛的屁股,瞪她:「做什麼?」這死丫頭踢得可真疼,也虧得他擁有結實的身子,不然肯定被踹成幾節。
葉晨曦恨聲道:「當初是誰說要用分筋錯骨手對付我來着?」
衛子駿怒道:「又沒有付諸行動。」
「可你分明就是想那麼干。」葉晨曦瞪他,「我就不信,到了那時,你還會不明白我是被無辜牽連的。你明知我無辜,仍然要逼迫我。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分明就是想殺我奪寶。」
衛子駿有些狼狽地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呀,我是真的被那人誤導了。」
「出門在外的修士,身上都會有不少好寶貝。這是公認的秘密。」葉晨曦說,「你或許不會平白無故的去殺一個陌生修士,但若是有了現存的理由,豈有不做的道理?」
衛子駿抿了抿唇,有些心虛,還有些不服氣,忍不住嘟嚷道:「我在你眼裏,就這麼的卑劣無恥?」
「那可難說。」葉晨曦鄙夷,「不過你就算殺了我,也是白忙活一場。因為我的儲物袋早已我建立了心神感應。就算我真被你殺了,你也打不開的。」說到這裏,她又佩服起凌雙馨了,因為她的所有儲物袋,包括手腕上這枚飄綠手鐲,全讓他設置了上古陣法。還聲稱,全天下除了他外,沒有人能夠解得開。
衛子駿狼狽地別開眼,沒好氣地道:「知道了,女王陛下,小的知錯了,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朝葉晨曦伸出手去。
「幹嘛?」葉晨曦後退一步。
衛子駿咬牙:「我好像骨折了。」
葉晨曦呆了呆,趕緊放下手中的物品,半跪在地上,摸着他的大腿,左右檢查,「真的骨折了?我沒用多大的力氣呀。我這骨頭怎麼這麼脆弱?」
衛子駿揮開她的手,痛得冷汗直流:「拜託,你現在要做的不應該是扶我起來嗎?另外再給我請個大夫。」
「哦哦,對對,你先別動,我去給你請大夫。」葉晨曦趕緊起身往外跑去。
「葉晨曦。」衛子駿忍無可忍,吼道,「你不是說你是符醫嗎?」
葉晨曦頓下來,反應了慢了半拍,最終拍了腦袋,說:「哎呀,對呢,我自己就是符醫。還請什麼大夫嘛。」
把衛子駿扶上了床,畫了一張續骨符,葉晨曦把續骨符貼在衛子駿身上,念了幾句局語,然後說:「好了,你試一下。」
衛子駿拭着移動大腿,居然沒反應,又移了下,一臉驚喜地站了起來,又胎胎腿,不可置信地道:「真的好了。」
葉晨曦叉腰,一臉得瑟。她忽然覺得自己修習符醫實在是太明智了。
衛子駿問她:「你是符醫,會畫符,那應該會畫別的符吧?比如說,雷擊符,攻擊符,隱身符之類的。」
「身為符師,要是連這些都不會,那還當什麼符師?」葉晨曦小小得意了一把,但為了表現出自己的形象,語氣聽起來是那麼的輕描淡寫,「你好了吧,好了就別再賴着我的床了。瞧,又要換床單了。」一臉嫌棄。
衛子駿下了床,白受了一番罪,還又受她的埋怨,氣不打一處來:「誰叫你要踹我。」
葉晨曦白他一眼:「誰叫你要殺我。」
衛子駿像被掐了脖子的鴨子,立時無聲。
葉晨曦重新換了床單,又淨了手,開始畫符。
「你別打擾我啊,我要多畫些續骨符備用。」葉晨曦已開始磨墨了。
衛子駿說:「沒想到你符醫這麼神奇。」要是在修真界,都趕上符醫了。不,應該比符醫更加吃香。
葉晨曦一邊磨墨一邊說:「我也着實沒料到呀。這些年來,我只有理論知識,卻沒有真正實踐過。之前也只是給李大娘家跌斷了腿的大黃狗畫過繼骨符。沒想到還能醫治人,哈哈,我要多畫幾張續骨符,明天拿去賣。那些獵戶家的人應該會有需要的。」
衛子駿卻趕緊問:「你說什麼?」
「我要多畫幾張續骨符,賣給那些獵戶。獵戶常年在山中找獵,斷骨受傷肯定是常事。向他們推銷,准能成功。」葉晨曦已經在想像大把的寶鈔向自己飛來的美妙感覺。
衛子駿卻臉色一黑:「你之前,只給畜生醫治過斷腿?」
葉晨曦這才聽出了不對勁,見他臉色黑如鍋底,便說:「要不,我重新踹斷你的腿,再請專醫人的大夫來給你接骨,如何?」
衛子駿噎了噎,別過臉去,決定不再與她說話,不然他遲早要被氣死。
葉晨曦見狀,唇角微彎,對付這種愛計較的男人,有的是辦法治。不再理會他,專心畫自己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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