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顧贏華喊到一半,又趕緊收回聲音,螳螂在前,黃雀在後,心頭暗爽,可下一刻,又讓他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筆硯閣 m.biyange.com
原來,躲在顧驕陽後頭的顧開陽,明明趁顧驕陽不注意抽冷子下黑手的,哪知顧驕陽背後仿佛生了眼睛似的,身子竟然滴溜溜地轉,避開了顧開陽的偷襲,手中忽然出現一個類似於鐵板之類的法寶,狠狠擊到顧開陽臉上。顧開陽當場被當打得身子飛了出去,伴隨着空中那口鮮血,重重摔率出去五六丈遠。
與此同時,凌雙馨,王應輝,衛子駿,葉晨曦都遭受了同樣的遭遇,都被那些修士偷襲,但無一例外,這些修士都遭到了反殺。
偷襲葉晨曦的那名修士,不過是才剛舉起手中的匕首,忽然身子就無法動彈,一股龐大的氣機籠罩住他,四肢仿佛陷入了泥潭,臉色大變,暗叫不好,便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眼前這個女修,擒着一股冷冽的微笑,拿起一隻繡花鞋,狠狠朝他臉上拍來。
「啪!」修士只覺半邊臉撞上了大石塊,劇痛傳進腦海,腦袋一片空白。
「啪!」繡花鞋又朝他的臉部擊來,修士只覺整個腦袋像被撞到飛速行駛的馬車上,整個身子飛了出去,強烈的鈍痛感,使得他除了疼痛外,毫無思考能力。
修士重重跌倒在地上,腦袋昏昏沉沉,像灌了鉛似的,緊接着,身上,背上,臉上,腿上,也傳來劇烈疼痛。
修士好半晌後,嘴中才發出後知後覺的慘叫聲,來不及反抗,四肢全被敲斷,痛得連打滾的力氣都沒了。
「敢偷襲姑奶奶?真是活膩歪了。」
葉晨曦抽累了,這才收回繡花鞋,扯了那修士腰間的儲物袋,又扒拉了他身上的衣服,直至把那人扒得只剩下一條褲叉時,這才作罷。
葉晨曦把兩個儲物袋拿在手中惦了惦,神識往裏頭一掃,撇唇:「雖然算不得肥羊,好歹可以犒勞姑奶奶剛才的辛苦。」四周寂靜無聲,抬頭,轉眼,這才發現眾人全用驚呆的眸子盯着自己,撇唇,「看我幹什麼?沒見過打劫嗎?」
眾人:「……」
最後還是凌雙馨開了口:「呃……丫頭,打家劫舍確實是修士發財的最大捷勁,可你一個女孩子,到底還是要注意些影響嘛。」至少不要表現得如此明顯嘛,好歹也要委婉些嘛,做的隱蔽些嘛。
葉晨曦拍了腦袋,後知後覺地道:「對呀,可憐我溫柔婉約的形象……」頓了頓,又破罐子摔碗地警告大家,「你們不許傳出去啊,不然我與你們沒完。」
眾人:「……」
凌雙馨說:「傳出去了又怎樣?反正你彪悍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是不是啊,諸位?」
眾人齊齊點頭。
葉晨曦說:「那不同,你們是你們,別人是別人。」
「有什麼不同?」
「要是傳了出去,我溫柔婉約的外衣就沒了,那我拿什麼來撿漏?」
眾人集體無語,敢情她一邊彪悍,一邊裝溫柔,不過是想扮豬吃老虎撿漏來着?
衛子駿艱難地道:「晨曦,我們當然不會傳出去的。只是,你有必要這般在意自己的形象嗎?」
「當然要呀,我還未婚呢,在我未找到道侶之前,肯定要包裝一番的,不然我怎麼嫁人?」葉晨曦認真地說。男人都不會娶比自己厲害或太過厲害的女人的,這是男人的通病。女人要是一來就表現得太厲害,肯定會把人嚇跑的。她又不打算做老姑婆,她體內的先天清靈素火,可不是拿來做擺設的,多少也要拿來好生利用的。
王應輝看了衛子駿一眼,後者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心頭一樂,故意問:「那你準備找個什麼樣的道侶?」
「與我門當戶對,只要不太難看,人品夠好就成了。」葉晨曦對另一半的要求真的不高。
眾人細細品味,果然要求不高。但一個個臉色又更加難看了。敢情在人家眼裏,家世一流,長相一流的自己,人家還沒有瞧中哩。
「唉呀,當着外人的面,說這些做什麼?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嘛。」葉晨曦瞟到一臉呆滯的顧贏華,忽然微微笑了起來,那笑容,如冬天中的一抹春光,溫暖而明媚,可見識了葉晨曦的暴力和彪悍,顧贏華下意識後退兩步。
「看在你姓顧的份上,本姑娘就不打劫你了。」葉晨曦淡淡地說着,扭頭看着地上另外的三具屍體,眉目流轉。
只是下一刻,凌雙馨已動作迅速地把被他殺掉的修士腰間的儲物袋扯了下來。緊接着是王應輝,王應輝也動作迅速地把那名被自己殺掉的修士的儲物袋佔為已有。
葉晨曦被逗笑了,忍不住嘲笑道:「剛才是誰說要我委婉些的?」
凌雙馨一邊整理收拾對方的儲物袋,一邊面不改色地笑道:「妹子,近墨者黑,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
王應輝重重點頭,附和着說:「凌兄此話有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些被顧家子弟僱傭入密境的修士,身上肯定有不少保命法寶,以及豐厚的寶貝,就是以王應輝的身份,也頗為心動。只是之前一直顧忌身份,不好表現得太過直接。如今有了葉晨曦的先例,凌雙馨的示範,王應輝忽然就放下了身份帶來的包袱。
衛子駿也慢條斯理地把最後一名修士的儲物袋佔為已有,笑道:「我忽然發現,咱們幾個大老爺們,還沒有晨曦一個女子來得實在。」要是他早早丟掉身份帶來的包袱,早就賺得缽滿盆滿了。
王應輝深有同感,他之前行走修仙界,也滅殺了不少修士,只是在人前,卻不好幹這種殺人取寶之事。現在想來,實是遺憾。
顧贏華看着自己帶來的四名幫手,不但眨眼間被人滅殺,連身上的財寶也被奪去,不由氣黑了臉。
顧驕陽冷冷地看着被他打傷的顧開陽,冷聲道:「開陽族弟,我平時待你不薄。」
顧開陽臉色閃爍着心虛和懼意,語氣也低了半拍:「驕陽族兄,剛才我不是有意的……」下一刻,他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的長劍,不可置信地瞪着顧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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