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曦又坐在鏡前,根據今天的衣飾,給自己梳了個高髻,把所有頭髮都攏到頭頂,一層一層地往上梳,束髮用的金鑲碧玉館發極為好用,她這種梳頭小白在形式各樣的館發下,都能自行梳出各種好看又繁複的髻,還不帶重複。一筆閣 m.yibige.com
想來今日不會打架,葉晨曦把頭髮稍稍放鬆了些許,金鑲碧玉的館發往髻上前後左右扣上,再從中插上一枚白玉簪固定,大功告成。
仔細照了鏡子,白裏透紅的肌膚如桃花般嬌艷,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利落簡直的髮髻配上金鑲玉頭飾,既美觀又精神;白地素麵低胸上衣剪裁合身,外罩天藍色對襟坎肩,七寸寬的寬大腰帶束出不盈一握的小蠻腰,與坎肩同色的天藍色長裙,里一層是白色繡金鳳凰的內裙,行走間,天藍與素白二色相互交接,隱隱露出金鳳凰刺繡,低調中又見奢華,極為雅趣。
葉晨曦非常滿意,果然人靠衣裝。又在鏡前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這是一張極有彈性又嬌嫩的臉蛋,只是眼底下方有一層淡淡的青影,破壞了整體美感。
正打算是否要補妝,就發現有神識探來,心中惱怒,二話不說,虛空元神斬狠狠擊了過去。
正在廳子裏坐着無聊的展令揚忽然一聲悶哼,身子搖了數搖,臉白如金紙。
一鳴真君眉頭微皺「怎麼了?」
展令揚神識被攻擊,痛得他半天說不話出來。
忽然通往內室的門被人打開來,出來一個藍衣白袖的美人兒,眾人只覺眼前一亮。
葉晨曦大步來到少陽真君面前,蹲下身來,拉着師父的手臂說「師父,剛才有修士神識探進我屋,被我狠狠反擊了回去。師父,徒兒應該沒丟您老人家的臉吧?」
少陽真君微怔,進而大怒,目光冷冷瞥了臉色蒼白的展令揚,說「你做的很好。女修的房間,豈能隨意用神識亂探?就是男修的房間也不成。」自己的小徒弟如此優秀,雖然粗魯了些,家世差了些,除此之外,沒一樣不優秀,卻被當眾羞辱。如今還敢當着自己的面,就敢把神識探入徒弟的閨房,簡直是欺人太甚。少陽真君又加重語氣,「不但沒規矩,也犯了修士間的忌諱。」
一鳴真君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惡狠狠地瞪了曾孫子一眼,丟人現眼的傢伙。就算喜歡人家,也不能用這種下作的方法。修士的神識固然能夠外放,但大家都有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得用神識試探對方,更不能越過界。神識探進人家的地盤都屬於無禮的行為,更何況男女有別。還當着人家師父的面,又還被抓了個現行,雖然沒有明着點名道姓,可在自己地盤,把神識探入女客人的閨房,確實不應該。
展令揚羞得無地自容,也尷尬得抬不起頭來,剛才臉色慘白是因為神識被攻擊,此刻又滿臉通紅,那是被羞紅匠。長這麼大,出過的糗全加起來都沒今天這麼大。
葉晨曦冷冷瞥了展令揚一眼,對這人越發厭惡了。只是得了一鳴真君給的入境貼子,也不好給這傢伙太多難堪,於是便笑着對尷尬到下不來台的一鳴真君道「差點忘了,此次我們師徒是來參加真君的舉霞二期大典。按理,應該是我們師徒給真君送禮的,沒成想,晚輩倒是先得了真君送出的大禮。真是不好意思呢,這是晚輩對真君的小小孝敬,還請真君笑納。」
把一個拳頭大小的木匣子親自放到桌上,並推到一鳴真君面前。
一鳴真君因展令揚的行為弄得下不來台,正憂慮不知該如何向葉晨曦開口討要朱果,沒想到小姑娘卻主動送出朱果,打開一瞧,果然是三千年份的朱果。激動擊退尷尬,一鳴真君說「你一個小輩,按理完全不必送我如此厚禮。不過朱果實在珍貴,又是我展家求而不得之物,我也不矯情,就厚顏收下。」
身為舉霞修士,反而比通玄修士更加能屈能伸,一鳴真君雖然因着展令揚的行為而尷尬難堪,但在朱果的誘惑下,也顧不得這些了,先收了再說。
但一鳴真君也不願平白占葉晨曦的便宜,想了想,把自己珍藏多年的隱靈匕送給葉晨曦。
隱靈匕,固名思義,就是在攻擊對方時,毫無靈氣波動,無聲無息偷襲敵人。並且匕首鋒利,寒意襲人,這是一把頂級兵刃,又還有隱靈功能,是居然旅行打劫防盜偷襲的不二法寶。
葉晨曦很是滿意。儘管用一把隱靈匕換取三千年份的朱果,算起來她還是虧了的,但一想到人家送給她的幽靈密境請貼,這筆買賣還是很划算的。
一鳴真君得了夢寐以求的朱果,格外激動,看葉晨曦的眼神越發和藹可親,還專門問葉晨曦的組隊情況。
「……還有十日密境便將開啟,若是不嫌棄,就與令揚組隊吧。」又盯了展令揚,語氣帶着不容質疑和命令。
展令揚這回倒是沒有反對,趕緊說「本來已經組好了隊,不過葉師妹不是外人,實力又不俗,實在沒有便宜別人的道理。我準備讓晴堂妹退出,由葉師妹補上。不知葉師妹可否賞臉?」
前天晚上你還把我貶得一無是處,今兒倒是主動來求我了。
葉晨曦內心得意得半死,但她深諳裝逼法門,越是得意,面上越是表現得輕描淡寫,她低頭把玩自己修剪得齊整的手指甲,淡淡地道「多謝展少城主美意。我已經組好了隊,就不勞展少城主費心了。」
展令揚忽然胸口一緊,下意識問道「是嗎?與誰組的隊?王應輝?」
葉晨曦點頭「正是。」
展令揚胸口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吐又吐不出,吞又吞不下,這股從來沒有過的體驗,讓他語氣都變得尖銳起來,盯着葉晨曦,脫口道「我記得王應輝的隊伍早已滿員,卻還能為了葉師妹臨時換人。看來葉師妹與王應輝關係非同小可呀。」
葉晨曦如何聽不出他的話外之音呢,不過也沒解釋,只淡淡地道「嗯,我和阿輝那可是多年的老交情了。」
阿輝……
展令揚忽然覺得胸口壓了塊巨石,有種無言的難受。他也不明白,這股不舒服從何而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4s 3.961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