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說明從「綠斗篷」假於未明出場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註定是個傀儡而已,始終被人像擋箭牌一樣推在了最前頭。
與此同時策劃了整件策反軍營、爆炸軍火庫事件,同時又差點從沈墨手上逃跑的這個胖子趙若愚。
他才這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那個真正籌劃了一切的人!雖然大家還不清楚,這個趙若愚為什麼要這麼做,以及他到底幹了什麼,還有他怎麼在統帥的手上露的餡兒。
不過看他現在還在強自為自己辯解,東拉西扯的否認自己就是於未明的樣子。
此時大家的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憐憫辛酸的感覺。
這個趙若愚顯然是一個天資極高,智慧絕倫的人物。
如果要是碰到一個普通人,一定會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上,甚至成為他的棋子。
可是沒辦法,他卻碰到了統帥!在統帥面前玩陰謀詭計的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次成功過的例子。
看他現在還在硬撐着,竭盡全力地把自己表演成無辜之人……這幅樣子真是太可憐了!……這時就見沈墨興味所然的搖了搖頭,他一邊坐下來點煙,一邊示意讓安俊跟那個趙若愚兩個人去說。
此刻沈墨的心裏也是暗自得意,多少年了,自己也有這一天!往常到了這個時候,都得他自己「叭叭兒」的從頭到尾,不厭其煩的給他身邊的人講述分析。
可現在沈墨終於還是後繼有人了,安俊這個傢伙的心智水準,只怕是遠遠超過了在臨安屢破奇案時候的自己!就見這時的安俊,笑着從腰間拔出了一支二十響駁殼槍,然後「咔嚓」一聲扳開了連發機頭。
他坐在大殿的門檻上,向院子裏的趙若愚說道:「那,咱們就從頭開始說?」
「從最開始剛進大殿的時候,我們就對你產生了懷疑。」
「因為你之前用來殺人的時間,就是在那個報信的黑衣人的腳步在庭院裏落地,一直走到大殿門口這幾步遠的間隙里。」
「所以,你應該是一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就知道策反軍營的事情已經敗露了。」
「然後你果斷的決定執行逃生計劃,在這之後,你用手中的快刀一瞬間連殺六人……順便說一句,雖然我沒能看見,但是你的刀法想必一定很快。」
就見這時的安俊笑了笑道:「能做出這麼果斷的決定,而且出刀如此狠辣迅速。
這絕對是一個聰明人才能做到的事,而且是極端聰明!」
「所以當我們知道大殿裏的六個人,連同外面的一個報信者,全都是被你一個人殺的,那時候我們自然就會對你產生懷疑。」
就見安俊用手指了一下大殿裏的屍體,笑着說道:「當時這些屍體的脖子上還都噴着血,而你卻跪在地上,高舉雙手做出了投降的姿態。
這已經足夠說明你不但夠狠,而且異常果決!」
……「可是……」就見這時的趙若愚似乎是放棄了偽裝,他一昂起頭來,稍稍挺起了胸膛,就從剛才那個猥瑣可笑的胖子,變成了一個氣度非凡的中年人!他剛剛說出了這兩個字,就見安俊擺了擺手笑道:「可是你後來放棄了憨厚老實的偽裝,通過你的話,透露出你其實是一個極其狡猾的傢伙,就此把這件事掩蓋過去了。
甚至你覺得讓我們已經放鬆了對你的懷疑,對不對?」
就見安俊說到這裏時,那位趙若愚也是一臉疑惑,而安俊卻笑着說道:「當時連我都覺得,以你暴露出來的這種程度的聰明,為了保證自己的活命殺掉同伴,確實是能夠自圓其說的。」
「可是隨後,你就露出了第一個破綻!」
「我怎麼了?」
這時的趙若愚一臉驚愕地問道。
「那三個密營,三個小組分別處在哪個位置,這樣的消息何等緊要機密?
於未明怎麼可能把這些告訴你?」
「所以當你一口說出這個密營,其實是距離軍營最遠的一個,那時你就已經暴露了!」
當安俊說道這裏時,趙若愚的臉色隨即就變得一片鐵青!這可真是他這樣自詡聰明的人,絕對無法忍受的挫敗!這分明是他自己把自己就是於未明的事實,親口告訴了人家!隨後就見安俊又笑着說道:「我老師當然發覺了你露出的破綻,然後為了驗證他的懷疑……」「老師把你那把刀踢了過去,而你把它撿起來收入了刀鞘。」
「然後你的身份得到了驗證,你就是在這個時候完蛋的,知道嗎?」
「啊?」
當安俊說到這裏時,就見趙若愚陡然間愣了一下!……「你收刀入鞘的時候,用的是正手。」
就見這時的安俊,用手中駁殼槍的槍管指了指趙若愚的手:「也就是說刀身的方向在你大拇指的那邊,而不是小指的那邊,這是最正常不過的握刀方法。」
「可是與此同時,我們一進大殿就看到你那把刀鞘,是背在身背後的。
這就彆扭了,你知道嗎?」
只見安俊笑着說道:「作為一個快刀手,你一方面正手持刀,一方面卻刀尖向上把刀鞘背在了背後。
這樣一來你每次拔刀的時候,就要把手掌伸到你的後背和刀把之間……這就形成了一個極其不合理的地方。」
「如果你把刀鞘背在身後,使用的是反手刀,那麼只要掌心拍到刀把上的同時就可以拔刀出鞘,這樣才說得通。」
「而另一方面,假設你把刀鞘像正常人一樣掛在腰間,然後用正手拔刀,這樣也同樣可以說得通!」
「可是你這個用正手快刀的傢伙,卻把刀鞘背在了身後,逼得自己拔刀方式變得十分彆扭……這只能說明一點。」
……「那時因為我平時是個文職官員,所以不能明晃晃的把刀佩在腰間,才只能用這個方法帶刀!就見這時的趙若愚咬着牙說道:「因為我只能把刀隱藏在自己的背後,這就證明了我根本不是個江湖人,而是一個不能明着佩刀的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官員!原來我露出的馬腳就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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