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的狼人部隊,一路上不斷清剿着蒙軍的明哨暗哨,一波一波的數量簡直數不勝數。
在黑暗中,狼人部隊裏常年也野狼一起訓練的斥候,腳步極其輕盈,狼群的活動更是猶如鬼魅。
當他們憑藉着野狼的嗅覺,將一個個暗哨找出來幹掉之後。
隨後沈墨的部隊就跟隨着這條狼人打通出來的通道,一路向着正北方行去。
在這之前,當沈墨帶隊來到了自己那個方陣的東北方時。
他隨即就拐了個彎,把方向指向了正北。
然後在狼人的指引下,他們這支部隊用皮毛和破布裹住了馬蹄,開始了無聲無息的潛行。
到了後半夜,他們已經跑出去將近七十里。
而這期間被他們幹掉的斥候,已經超過了七百人!等沈墨帶隊來到了一片低矮的山坡後面時。
他就見從山坡頂上有幾匹野狼,簇擁着身上裹着狼皮的阿旺從那上面走了下來,來到了沈墨的馬前。
在這之後,沈墨帶領着自己麾下的將領,無聲無息的爬上了這片只有三四米高的小山坡。
隨後,當他們向着另一邊一探頭……沈墨身邊的楊妙真立刻就是全身一震!……一大片火光!就在這片小山坡的後面,從一里之外延伸到數里的範圍之內,星星點點的全是篝火!眼下這片篝火,就像是他們正面對着秋夜裏一片平靜的湖水,水中倒映着天上的群星一般閃爍飄忽,一望無邊。
這是蒙軍大營,他們竟然找到了蒙古大軍的中軍所在!楊妙真霎時就意識到了這一點,隨後她身上一股興奮感,就像烈焰一般燃燒了起來!沒想到,他們居然無聲無息的摸到了蒙軍大營旁邊!楊妙真的心裏當然清清楚楚,偷襲蒙古軍隊這件事,究竟有多難!可是她的老師居然做到了,這真是讓楊妙真又驚又喜的同時,也對沈墨欽佩之極。
這時的沈墨取出瞭望遠鏡,在向着遠方的蒙軍大營看了一眼之後,他就從山坡上返回到戰士中間只見他抬手便叫過了海軍陸戰隊團長李雲赫,還有山東軍斥候隊長張鵬飛。
當他低聲吩咐了幾句之後,隨後就見他們倆各自帶領着隊伍,在阿旺的狼人部隊指引下慢慢的繞開了蒙軍大營,向着遠處的黑暗中走去。
在這之後,沈墨讓自己的部隊解下馬蹄上包着的皮毛。
然後補充食物和飲水,準備一會兒向敵陣衝鋒。
……這時的楊妙真一口氣喝了半壺水,在重新檢查了戰馬的肚帶之後。
姑娘站在黑暗中,又仔細想了想老師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首先就是一點,他讓七千斥候軍擺出來的那個方形大陣。
用老師自己的話說,居然防禦力很強,卻也是顯得有些呆板。
可是現在看來,這明顯是老師故意漏給蒙軍看的一個破綻!也就是說,老師已經預料到在今天入夜之後,蒙古軍肯定會在這個陣型的四個角上同時發起攻擊,用這個方式使通州中軍顧此失彼,不知道應該去救援哪一邊。
然後在這之後,老師的行動就開始漸漸連楊妙真都看不懂了。
首先,老師並沒有理會攻擊四角的蒙軍。
其次,他竟然用狼人阿旺開路,準確的找到了敵人中軍的位置!這一點他是怎麼做到的?
當楊妙真想到這裏的時候,姑娘遲疑了一下,才過去走到了沈墨的身後。
此刻的沈墨正把大白蹄子上的皮毛解下來扔掉,在這之後他摸了摸大白的鼻子,隨即就發現自己被溫柔的舔了一下。
正在沈墨笑着回過頭時,卻發現了身後的楊妙真。
她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的,正看着自己呢。
「有什麼問題就問!」
這時的沈墨笑着,低聲向楊妙真說道。
「咱們被攻擊的那些兄弟,就是方陣四角的那些……」等楊妙真一開口才問出了半句話,就見沈墨笑着擺了擺手。
「咱們的斥候又不是一千兩千,那可是用步槍武裝起來的七千人!」
就見沈墨笑着說道:「根據信號彈的反饋,蒙軍在四個角上,每處都有將近五千上下的騎兵。」
「這就是總共是兩萬蒙軍,再加上在此處宿營的三萬,就是他們所有的部隊了。」
「出發之前,我已經讓這咱們的七千斥候,全部向着四角處集中過去。
就憑蒙軍的兩萬人,他們還想吃掉我的七千精銳?」
說到這裏,沈墨淡淡的笑了一聲。
……在這之後,就見楊妙真想了想又接着問道:「那您是怎麼知道蒙古人的中軍方向,就設在這裏的?」
「那還不簡單?」
只見沈墨搖了搖頭說道:「蒙古人隨時都在準備北逃,不想和咱們硬拼。
所以咱們那個方陣的側後,東南、正南、西南這三個方向就可以排除掉了。」
「蒙軍要是在這三個方向宿營,就相當於自己把自己送到了咱們後面,會使他們北逃的難度急劇增加。」
「在這之後,咱們的東面是大海,西面是太行山。
蒙古人最怕的事就是我們把他的大軍堵在山窮水盡之地,使得他們難以發揮出機動性強的優勢。
所以正東正西兩個方向,也都可以排除。」
「在這之後,我讓狼人帶着野狼,向着西北方向去嗅探了一下。
說到這裏時,就見沈墨在黑暗中笑了笑,露出了晶瑩閃亮的牙齒:「要知道狼的嗅覺比狗還靈敏,現在卻又刮的是西北風!」
聽到這裏時,楊妙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支見她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說道:「所以您出營之前,黑夜裏那個向您報告的那個人,就是阿旺!」
「這支頂風臭十里的蒙古大軍,他們如果是在咱們的西北面。
野狼在三四十里外就能聞到它的味道!」
「沒錯!」
就見沈墨點了點頭道:「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咱們現在偷偷潛伏在蒙古大營的正南面,也是正處於他門的下風頭。
蒙軍營地裏面的獵犬,才不會聞到咱們的氣息。」
當沈墨說到這裏時,楊妙真也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說實話這一點,真是連她都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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