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看風青柏那傢伙哪哪都不順眼,但是如果自家老頭子把主意打到風青柏身上,他覺得不爽,也看不慣。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最討厭這種趨炎附勢的鑽營。
那傢伙吧,確實是討厭,但是正如福囡囡所言,風青柏實際上並沒有真正傷害過他。
否則以對方今時今日的地位,想要對付一個商賈,易如反掌,甚至風青柏只需一句話,就能把他錢萬金打落塵埃。
可是風青柏沒有。
以風青柏有仇必報的性子,對他實則已經是極為寬容了。
有幾個人能像他這樣,指着風青柏鼻子破口大罵,最後還能活得好好的?
他這種行為,說難聽點的,叫以下犯上,冒犯的還是皇室,真要較真起來,整個錢家搭進去都不夠的!
錢百豪沒好氣的瞪了錢萬金一眼,「我還需要你來跟我說教?你以為我跟你似的,天生一個豬腦袋!」
他就是再愛鑽營,他還有膽子敢打南陵王的主意?
就算不愛惜自己這條老命,他也得為錢家上下百來口人命着想!
這個話題算是揭過去了。
安靜了會,錢萬金又憋不住了,往他爹旁邊湊了湊,「老頭子,你給我透個底,這次回去,我得吃幾趟相親宴?」
「還幾趟?」錢百豪氣笑了,「就你這幾年跑了百八十回的,你以為還有那麼多姑娘任你挑?人不想丟臉,一聽到你錢萬金的名字,直接就把媒婆擋門外邊了!你還以為自己多有行情!」
「……」
「這次就一位,沒得給你挑,是京中石將軍家二千金。」
「將軍千金?二……二千金?!」錢萬金尾音飆高,有種不妙的預感。
不是他知道的那一位吧?
「石家二千金,石纖柔。」
錢萬金眼前一黑,只覺人生無望!
「爹,您真要這樣對您親兒子?你知不知道石纖柔是什麼人?那是個下山能揍人,上山能打虎的主!您讓我跟她相親?您是把您兒子親手推進火坑啊您!」
「這不正好?」錢百豪老神在在,「以後你再要敢跑,不用我們多操心,石家丫頭就能先打斷你的腿!」
「……停車!我要下去!我要回蒼梧!」
徐州別院內院。
晚膳已經擺上桌,柳玉笙,風青柏,風墨晗三人圍桌而坐。
膳食是普通家常菜,不算多精緻,然只家常二字,便足夠溫馨。
風墨晗顯得特別興奮。
平時用膳,都是他跟皇叔兩人四眼相對,一頓飯下來不會多說一個字,氛圍冷冰冰。
如今多了個人,感覺立即就不同了。
只是多了那麼一個人,冰冷的氛圍便全部消散,取而代之是淡淡溫情。
氛圍變得輕鬆自在,讓人喜歡。
雖然依舊得保持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但是,心情好了,他吃飯都吃得多一些。
少年一邊扒飯,一邊趁着男子不注意,把一道果油燜雞悄悄往柳玉笙面前推。
這是廚房的招牌菜,他最喜歡吃的,味道很好。
唔,還有這道瓜葉湯,清淡甘甜,好喝。推過去。
今天的菜心好像比平時吃的要嫩。推過去。
……
一頓飯還沒吃到一半,桌子上的菜盤子就幾乎全移了位。
除了風青柏面前兩道菜沒動之外,其他的全偏移到了柳玉笙面前。
睨了眼捧着飯碗只露出兩隻晶亮眼睛瞧她的少年,柳玉笙啼笑皆非。
「只此一次。」這是風青柏說的。
少年立即將頭埋進碗裏。
皇叔是在教訓他呢,要不是柳姨在,肯定不會這麼簡單一句話完事。
在用餐的時候推菜盤子是很失禮儀的行為,這在宮中是不被允許的。
萬幸的吐了下舌頭,少年竊笑着繼續扒飯。
他就知道,只要有柳姨在,皇叔就會變得溫和許多。
無論說話,還是行事。
「唔!」剛剛竊笑完,胸口陡然一陣窒悶,風墨晗眼前眩暈,整個人愣愣往後栽去。
「莫風!」柳玉笙驚呼,想去拉住少年,風青柏趕前一步,將少年後栽的身體截住,眉頭皺得極緊,繼而抱起少年飛快往廂房走。
柳玉笙忙跟上,「這是怎麼回事?他身體有疾?」
「嗯,他的情況很複雜,一時解釋不清,我日後再跟你說,」風青柏腳步頓了下,「笙笙,你不用跟過去,留下用膳。」
「不行,我跟去看看,不然不放心。」
「他房間裏有抑制病情的藥,吃過就沒事了,別擔心。」
柳玉笙不理會他的阻攔,只跟在一旁不說話,雙目緊閉的少年鼻子嘴角開始流出黑色血液來,絕非只是有疾那麼簡單。
風青柏眉頭擰得更緊,他從來就拗不過笙笙。
可是這件事情,他真的不想她牽涉進來。
廂房裏,魏紫已經準備好了應急的藥,待少年被平放在床上,即接手餵藥。
動作間很是熟練,想來這種情況發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風青柏站在床前,看着床上臉色蒼白昏迷過去的少年,眸子深幽沉暗。
「魏白,去查,今日他接觸過誰,碰過什麼東西!」
「是!」角落裏,魏白領命後飛身離去。
「風青柏,究竟是怎麼回事?」柳玉笙心裏摸不着底,但是能感覺得到,事情很嚴峻。
察覺到女子的擔憂,風青柏散了緊皺的眉頭,牽住少女的手握了握,「沒事,別擔心。」
「風青柏!」他在敷衍她!柳玉笙還待說什麼,卻聽哇的一聲,床上少年張嘴吐出一大口黑色鮮血,連同之前餵下去的藥一併嘔了出來。
「主子!」魏紫變了臉色。
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皇上發病的時候,只要及時餵下藥,就能將病情壓制,歇息一晚好轉。可是現在,分明是病情加劇的樣子。
「速去回春齋請張老,務必讓他前來醫治!」風青柏眉頭再次檸起,沉聲吩咐。
「風青柏,我也是大夫。」等魏紫走開了,柳玉笙抿唇看向風青柏,她感覺得到,他是故意忽略了她大夫的身份,「我想給他探探脈,至少在那位張老到達前,我能幫着照顧他。」
說着想抽回手,往床邊走去,卻被男子緊緊扣住。
「笙笙,」他說,「這件事情你別插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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