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地去外地見我的老同學,大約是小虎結婚之前半年左右的時間,在朋友圈互動時候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起來,了解到小虎剛回國,有一兩個月時間的假期。
而我正趕上一段感情結束的情緒低落期,他建議去棗莊找他,一來可以散散心緩和一下心情,二來給他盡地主之誼的機會,三來,以前同學聚會都是去我工作的城市,那裏熟的和葡萄乾似的,不如來他家鄉,新城建設好了他也沒有好好欣賞自己家鄉的風景。
在周五的夜裏坐火車到棗莊,我本來是很宅的人,但是因為工作需要不得不出差,生活的戲劇性仿佛就在於它
「喜歡」強人所難,你越是不喜歡什麼,越會安排你什麼。若說其中沒有什麼無形的大手在操縱,我是斷然不相信的。
我計劃夜間抵達後隨便找個地方住下來,然後就可以有兩天時間陪我老同學浪了,並提前告知小虎第二天碰頭時間。
下班後趕往火車站抵達棗莊時候已經夜裏十點半左右了,結果還沒有出站小虎的電話就到了:「你從出站口出來後向右邊拐,那邊有個小超市,我在門口等着你。」我很是感動,卻又怪他過於熱情,大半夜的也落不得休息。
小虎領着我走了500米,說是已經安排好了居住地方,登記一下身份證就可以了……安頓下來後,簡短說了兩句話他便執意要回家,我苦苦的挽留:「大學都在一個屋裏睡4年了,不差這一晚上了,湊合着睡吧。」小虎笑得很輕鬆:「我打呼嚕,別影響睡眠,咱有的是時間,我家離這邊不遠,打車15分鐘就到家了。」再三叮囑我鎖好門,看管好隨身物品後,他便匆匆離去。
約好早晨8點半碰頭,8點10分左右就接到虎子的電話,他已經買好了當地的特色小吃菜煎餅在旅館門口等待了,確認我已經起床洗漱完畢,才告訴我可以開門放他進屋了。
在我進食的時候,他安排了今天的行程。棗莊是個小地方,也沒有太多可以遊玩的地方,鑑於我本人的更喜歡水勝過山,他提議去臨近的微山縣遊玩。
久別重逢的老友,說的最多的無非是過去在一起時共同經歷的趣事,說笑中到了目的地。
我向來是獨來獨往,喜歡面朝着寬闊的水面胡思亂想,很多時候只是顧影自憐,讓內心一些消極負面的情緒得到發泄。
然而身邊有朋友陪伴,那種看水的氛圍就淡了很多。小虎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錢包里拿出外國的紙幣硬幣,那是他剛去國外工作時候我給他說的,希望他能夠給我帶回點硬幣紙幣什麼的供我把玩,一看面值很駭人,紙幣面額10000,5000,2000硬幣幣值500,200,100。
我一看面額這麼大沒有伸手,怯怯地問:「和人民幣兌換比例是多少啊?我就想要幾個小額硬幣,如果太貴重,我還是給你rmb兌換吧,否則心裏過意不去的。」小虎說:「兌換80:1,沒多少錢你就拿着吧。」然後話鋒一轉,
「我回國前在機場買了點芒果還花了幾萬呢,真坑人啊。」然後我真心實意地要給他rmb,他真心實意地不要,我們倆就這樣真心實意地推擋幾個回合,最終還是我不厚道地白白收下了小虎的贈品。
借着外幣小虎把話題扯到了他在國外的所見所聞以及風土人情。其實仔細想想獨在異鄉的情況很不樂觀,他所說的樂聞趣事是多少年的國外生活中提煉出來的幾件小事,而其他部分都是被枯燥和無聊所填充,不足為外人道,回想起來,獨自在外闖蕩的男人大多數都是對家人朋友報喜不報憂,那也是專屬於男人的體貼柔情,不過那個時候的我並沒有理解到,我津津有味的聽着他說的國外風土人情,覺得很有趣很嚮往。
大學畢業時候國外的工作對我們的要求一是專業,二是英語要過6級,我問他:「你在那邊呆了那麼長時間,英語是不是可以出口成章了?」小虎尷尬一笑:「並沒有,我也認為可以順便練練口語,結果到了那邊才發現,官方語言是法語,而當地人說土語,我們和他們溝通基本上靠比劃……」午餐在小島上解決,吃了一頓所謂的純天然綠色食品。
我諮詢了一下他的薪酬,很心動卻又感覺自己脆弱的身子板可能克服不了艱苦的自然環境,還是作罷。
再有就是我個人很矛盾,想去省會城市發展,卻又沒有跳過槽,而且自己的工作能力也很一般,憂心忡忡。
小虎詫異道:「我光聽說你情感受挫,沒想到事業上還這麼多問題?你自己怎麼想的呢?」我老實告訴他說,我自己是感覺在原來的工作單位工作很沒前途了,工作安逸但是工資也固定,上升空間也有限,自己沒有什麼激情了,如果能換個環境,哪怕薪資待遇差不多,我也願意嘗試了。
小虎沉默片刻,看着遠方很深沉地說了一句:「聽哥一句話,人挪活,樹挪死。你只要相信這句話就行了,不一定說會一下子登上人生巔峰,但是既然現在的處境已經厭惡了,再逗留也沒什麼意義了。仔細想想,想好了就行動。再難,能難過我去國外環境從零開始嗎?畢竟你換了地方之後,離家近,那裏的人都還說中國話。」之後我們就再沒有談過任何關於我工作的事,不過,我一回去就開始張羅着辭職事宜,沒有任何猶豫了。
第二天我們去了鐵道游擊隊紀念碑附近閒逛,看了看幾年革命前輩的碑和字畫,參加了真人cs遊戲,常年不活動的老骨頭差點散架。
下午去ktv唱了幾首大學時代常唱的老歌,小虎本想叫幾個鎮店的妹紙來助興,被我嚴詞拒絕,實際上他也沒有過任何經驗,只是假裝自己不是什么正經人,我估計真叫姑娘來了,場面會一度很尷尬,畢竟我內心雖然邪惡,麵皮卻薄得狠,明目張胆的干
「壞事」(至少我的認知中,這種行為還是不好的)是很難的。之後實在無聊,我們約了小夥伴,然後我和小虎去網吧,網上聚集開黑房玩遊戲,玩的也是已經進入末路,在我大學時期紅得發紫的遊戲……很多時候,我理所當然的去享受朋友們的熱情,自己卻不主動去維繫很難得的友情,包括小虎在內,大學裏親如兄弟的大學室友以及同學,都隨着畢業的分離後疏遠了。
我性情本就冷漠,不曾覺得離別有什麼值得傷感的。卻在畢業十年的今天,回想起大學同學時候,感到了一些不曾注意的細節,連他們遣詞造句都充滿了溫情。
也許因此,我才會在夜裏思念那些朋友。over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4.050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