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焰皇身軀的自爆,一道充滿着無盡殺意與憤懣的聲音,迴蕩在天地之間。
到底,意難平。
此起彼伏的唏噓聲響起,堂堂焰皇,星空下第一強者,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
先前焰皇卡被簫玄擊潰,至多也只是讓焰皇臉色掛不住,而今雲流出場,竟是逼得他動用了秘術-血遁。
在焰皇展露出真正實力,同時封鎖這片天地,灑下熊熊帝炎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星雲軍團要涼了。
誰能想到,那名傳奇人物竟是出現,天地將傾、山河崩塌之時,力挽狂瀾於既倒。
眾人看着那腳踏仙鶴的身影,仍是有些難以置信,這便是雲流的真正實力麼?
早就聽說了他的傳說,可是隨着歲月的流逝,傳說也只是傳說,大家不知道他究竟強悍到何種程度。
而今,總算是開了眼界。
僅僅一招,便殺得那焰皇血遁而逃。
伴隨着焰皇的逃走,其他王殿也是紛紛逃竄,不敢停留。
雲霄冷哼一聲,周身源氣涌動,正欲逃竄,卻被秦王與齊進攔了下來。
在經歷先前的死戰後,他們本身狀態已經極差,想要攔下幾位王殿,無疑是不可能,但若想攔下雲霄,那倒是綽綽有餘。
畢竟,他身上可是有着星雲聖印,決不能讓他將聖印帶走。
齊進看着他,眼中充斥着厭惡,道:「現在的你,已不配當紫霄殿主,把殿主印交出來吧。」
雲霄冷笑道:「你以為這種東西我會留在身上?殿主印早已被我獻給焰皇,想要殿主印,便去焰皇朝拿吧。」
秦王眼中流露出莫名之意,道:「真是不知師父若是見你現在這般模樣,心中又會想些什麼。」
「我會在意他的感受?」雲霄反唇相譏,道:「我恨不得親手將他斬殺!」
「你!」齊進掌氣到爆炸,掌心源氣涌動,卻被燕忘情攔了下來。
「他畢竟是師父遺孤,看在師父的面子上,饒他一命,封鎖源氣,關至大獄。」燕忘情道。
雲霄是焰皇朝安插的棋子,從他口中,或許也能套出些焰皇朝的隱秘。
雖說此次焰皇鎩羽而歸,但燕忘情心中清楚,那並非自爆,而是焰皇朝的秘術,血遁。
只要恢復上一段時間,假以時日,自然能夠繼續蹦躂。
如果雲流一直留下來,那她自然不懼,甚至可以現在便帶兵殺向焰皇朝。
畢竟,雲流一個人便是一支軍團,這樣的強者,一言定生死,一言定國滅。
有他在,如今星雲軍團說是天源星第一勢力,也不為過。
問題是,雲流會念及舊情留下來麼?
伴隨着焰皇的退走,天地間緊繃的氣氛終於鬆緩下來,其他勢力的巨頭,此時皆是看向雲流,戰戰兢兢。
眾多強者看着他,便仿佛看到了昔日的星雲子,給人一種無敵的感覺。
還好先前他們沒有落井下石,不然現在可就真的涼了。
洛凌天逃走,偌大武王城群蟲無首,瑟瑟發抖。
洛風更是鬱悶,洛凌天跑的比誰都快,竟然把他整個親兒子給落下了…
真是親生的嗎?
恐怕他跑到半路想到自己把兒子丟下了,也不敢跑回來要吧…
姜青炎等人看着雲流,心緒複雜,不知該說些什麼。
「有了殿主在,咱們星雲軍團要起飛了。」
簫玄爽的不行,以前有燕忘情,他可以在星雲軍團內暢通無阻。
如今來了一根更粗的大腿,那他豈不是在整個天源星都可以橫着走了?
還以為今天是要國破家亡,自己帶着秦生薑靈兒等一堆沙雕、一堆包袱出去隱忍度日。
沒想到,瞬息之間翻盤,自己又可以浪了!
真香!
瞧着簫玄這賤兮兮的模樣,雲流臉皮一抖,道:「我得罪了一些人,如今既然已經露面,那便不能在天源星呆太久,若是留在軍團,於你們而言,並非好事。」
秦王臉色微變,此次有雲流解圍,他們才避開一劫,若是雲流走了,他日焰皇興兵重來,那他們又該怎麼辦?
焰皇畢竟是如今天源星明面上唯一的卡皇,等他恢復過來,又是一個好漢啊!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焰皇施展了血遁,短時間內對你們造成不了威脅,再加上我剛露過面,想來一年半載內,他即便有些想法,也會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眾人眼中露出一抹遺憾,剛來,便要走了麼?
雲流含笑道:「何必如此悲觀?發展新鮮血液才是王道。」
他的目光停留在簫玄身上,道:「簫玄,我一直在關注你,你在制卡一道上頗有天賦,若是有人指點,將來的成就,定然不弱於我。」
「我輩終將老去,未來的星雲軍團,還需要你們年輕一代扛起大梁。」
簫玄嘀咕道:「殿主也太高看我了,我混了一年,也不過才混到六星卡師,照這個速度修煉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突破到卡皇境,錘爆焰皇老狗。」
「剛來就要走了麼?」柳漣漪美目一滯,沉默了少頃,道:「雲流,其實有句話,我已經憋了十年了。」
「嗯?」雲流微怔。
齊進心要碎了,他暗戀的女神,就要和雲流表白了嗎?
他前段時間還在想着,等軍主之爭結束,找個陽光燦爛、漣漪心情大好的日子,向她告白。
誰能想到,這失蹤了十年的雲流,居然這時候蹦出來了?
柳漣漪俏臉一紅,一殿之主的她,此時竟是如小女孩般,心砰砰跳,她貝齒輕咬紅唇想了半天,最終猛一咬牙,道:「其實,我…」
就在此時,先前因陷入疲憊而昏睡過去的若汐,此時緩緩睜開眼睛,而當其瞧得雲流之時,也是一怔。
「爹?」
轟!
此言一出,頓時如平地驚雷,在眾人耳側炸響。
所有人都懵逼了,這啥情況?
這什麼狗血劇情?!
柳漣漪:「我tm…」
她剛打算表白,人家女兒都有了?
眾人面面相覷,實在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這個跟在簫玄身後騙吃騙喝的小女孩,居然是雲流的女兒?
「不對,你走的時候,還沒有對象呢,你離開不過十年,怎么女兒都那麼大了?」柳漣漪仍是有些難以置信。
秦王目光古怪地看着她,道:「在他沒離開的時候,估計就懷上了。」
齊進霎時狂喜,然後輕咳一聲,道:「師妹,其實你也可以考慮一下我的~」
柳漣漪要崩潰了,等了十年啊,等到這個消息。
雲流道:「我讓若汐進來,其實便是想讓她在合適的時候,將殿主印還給天源殿。」
「順便…」他似是想說什麼,卻是欲言又止。
燕忘情看着他,雖然雲流沒說完,但聰慧如她,又豈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恐怕雲流讓若汐進入星雲軍團,除了歸還殿主印,還有便是看看如今的星雲軍團,對他的態度吧。
如果在所有人心中,他還是那個欺師叛祖之人,那麼這個軍團,於他怕是沒有絲毫的留戀。
那麼今日,恐怕雲流也不會出手了。
「殿主印?」宮武怔了怔。
簫玄也是有些疑惑,殿主印在哪呢?
若汐看向簫玄,笑吟吟地道:「簫玄哥哥,我送你的那塊九霄環佩,便是殿主印呢。」
簫玄聞言一怔,連忙拿出九霄環佩,滿眼的難以置信,自己求之不得的殿主印,居然一直戴在自己身上?
難怪這玩意能夠加速自己修煉!
燕忘情柳眉微蹙,道:「可惜如今的紫霄殿印,落入了焰皇手中。」
姜青炎眉頭微皺,道:「簫玄,不是我對你有意見,只是焰皇覬覦我星雲聖物,定然不會就此罷休,這殿主印放在你手中,恐怕有些不妥。」
秦王擺了擺手,道:「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焰皇未必能想到殿主印在簫玄身上。」
「此外,簫玄是我們星雲軍團未來的指望,這天源聖印放在他身上,能夠加速他的修煉,此外還有諸多妙用,關鍵時刻亦可保他一下。」
燕忘情道:「我也這麼覺得。」
齊進:「還有我…」
姜青炎「…好吧,我先前什麼都沒說…」
簫玄摸着手中這塊九霄環佩,還以為這是若汐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呢。
僅僅是這一塊殿主印,便有加速修煉的妙處,真是不知,那傳說中由七大聖印組成的星雲聖物,又擁有何等威能?
「真是讓人懷念的一幕啊。」雲流看着昔日的師兄妹,瞧着他們還是曾經那本嬉笑怒罵,還是往昔的音容笑貌,不禁感嘆一聲。
他思索了片刻,然後看向若汐,道:「既然此處無事了,若汐,我們走吧。」
「再不走,我那些仇家定位到我,說不定馬上就從宇宙殺來了。」
「走?」若汐聞言微怔,然後搖了搖頭,道:「我可以不走嗎?」
「為什麼?」雲流不解。
若汐雙手絞在一起,低聲道:「我,我喜歡…星雲軍團。」
雲流看了簫玄一眼,含笑道:「是因為他吧?」
若汐聞言,俏臉霎時變得通紅,羞赧地玉足直跺,道:「爹,你在說什麼呢!」
雲流微微一笑,道:「你有你的造化,這裏不適合你,你看看現在的你,對付一個九王殿,都要解開封印。」
「還是乖乖跟在我身邊修煉,只有自身強大了,才可以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
若汐拗不過,弱弱地問道:「那,可以把簫玄哥哥也帶走嗎?」
簫玄哥哥很厲害的,如果你把他帶在身邊修煉,恐怕要不了多久,他能突破至卡皇境呢!」
雲流笑了笑,他盯着簫玄,道:「你想跟我走麼?」
無數道目光投來。
在他們看來,這句話根本就無法拒絕,太誘人了。
能跟在這樣的大佬身後,哪怕是掃廁所,他們也願意啊!
簫玄眉頭微皺。
似是看出了他的顧慮,燕忘情笑吟吟地道:「簫玄,你無須考慮其他東西,遵從本心便可。」
這句話讓得簫玄也是一怔,他猶豫了片刻,然後笑道:「殿主一直都是我的偶像,雖然很想跟隨殿主修行,不過我和若汐一樣,捨不得軍團。」
「所以,殿主好意,晚輩只能心領了。」
「挺有骨氣,我喜歡。」雲流撫掌稱讚,眼露欣賞,道:「你天賦不錯,是塊璞玉,若是經過雕琢,將來或許能比我走的更遠。」
「不過,隨我修行,的確不適合你。」
「現在你的眼前,有一份現成的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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