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很快就過去了一個星期。這段時間我整日都待在店裏,和福叔下棋聊天。經過福叔的指點,我的棋藝飛速提高,可以在福叔讓我車馬炮的情況下,跟他打個平手。
不是我悟性不夠高,實在是福叔「道行」太深,有點老謀深算的感覺。閒暇時,我有問過福叔,為什麼他下棋的水平這麼高。
福叔呵呵一笑,告訴我這下棋就是生活,不是他水平太高,而是我現在還太嫩。還需要時間去品,去經歷。等什麼時候我能夠悟透生活的真諦,棋藝自然就上去了。
我聽了不以為然,難道那些年輕的國手,都經歷了很多事情嗎?不見得吧,我看還是套路的問題。於是我花大價錢從書店買了一本《象棋殘譜大全》,打算惡補一下象棋套路。爭取早日幹掉福叔這個老幫菜,成為新一代的槐安象棋小王子。
這天夜裏,正當我坐在前廳,津津有昧的看着棋譜時,柳青突然在我心底傳來消息。他告訴我,狐白已經同意了。聽聞此話,我眼中精芒一閃,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同時,柳青將引動陰陽二氣的法門傳授給我。一道道玄妙無比的咒文從我心底驀然而現,飛快湧入我的大腦,被我深深的印在靈魂深處。
接着我閉目體會片刻,把柳青傳授的法門全部消化記憶。但是我心裏非常清楚,要想徹底掌握此法,還需一段時間的刻苦練習才行。
柳青在傳完法門之後,便沒了音信,我也感應不到他真身來此。想必他正忙着準備破「四沖之地」的事宜,抽不開身吧,畢竟之前他說過要好好謀劃一番的。
得到法門,我也沒有心思再研究什麼棋譜。將棋譜隨手丟在前廳的客桌上,我和福叔打了個招呼。然後匆忙收拾了一下行禮,準備到劉先生家中閉關修煉引氣之法。
福叔看我大包小包的背了一大堆,咂了咂嘴,說我這不是閉關修煉,而是跑到劉先生家過日子去了。聞言我神色一怔,福叔說的對啊,確實不應該有這麼多束縛,我去劉先生家又不是為了享福。
想明白這個道理,我把收拾好的東西撇到一旁,背包只帶上了一些速食食品。出了店門,我打車直奔劉先生家而去。
等到了劉先生家門口,我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只見這麼長時間沒人收拾沒人住的房子,門前連根雜草都沒有,分明是有人來打掃過啊。
而且從土地翻新的程度來看,還是最近這兩天才發生的事情。於是我趕緊付了車費,提着背包,悄悄走到劉先生家的東牆邊,一個縱越跳上了牆頭。
用肉眼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院子裏沒有人後。我又一個翻身跳下,直撲裏屋
&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劉先生家裝神弄鬼。
推開過堂的門,我走了進去。只見過堂內一片整潔,絲毫沒有長時間不住人的陰腐氣味,也沒有日積月累的積塵。
我暗自運行「鐵掌」勁氣,以防萬一,邁步向東屋走入。剛一推門而入,就見東屋的桌子上,擺了一個水杯。
我不記得我之前從劉先生家走時,在桌子上放了一個水杯。而且,這杯子明顯不是我的風格,我根本不用什麼保溫杯。
我好奇的朝桌子走過去,端起了桌子上的水杯,拿在手裏看了幾眼。就見杯子裏面還盛着花茶水,隨即我往手上傾倒了一點,只覺茶水還存有一絲溫度。似乎水杯的主人,剛剛離開不久一般。
我眉頭一挑,心中暗自揣度,難道是劉先生回來了?可為什麼不提前和我這個大弟子打個招呼。要知道他一走這麼多年,我可是擔心了好久。
而且也沒必要躲着我不見吧,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兒。何況,我現在道法有成,正是可以替他光耀門楣之際。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劉先生家的大門被打開了。我尋聲向門口望去,只見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的眼前,居然是芝蘭。
我嘴巴瞬間張得老大,她來這裏幹什麼,她怎麼會有劉先生家的鑰匙?按住心裏的疑惑,我趕緊找地方藏起來,準備先看看情況再說。
可劉先生的房間實在乾淨的很,只有一個立櫃可以藏人。我躲在立櫃後面,隱去了身形。
很快,芝蘭從院子裏進向了東屋。「噠!噠!噠!」不知道她今天穿的是什麼鞋,每一步走的都擲地有聲,有一種獨特的韻律在裏面。聽的我心臟隨之緊縮,仿佛在我心頭壓了一塊巨石一般。
而且她離我越近,這種心臟收縮的感覺越強烈,我感覺整個心臟都要蹦出來了。
我手結劍指,快速朝心臟周圍點了幾下,用勁氣封住大穴,這才感覺好了許多。
芝蘭進了東屋,隨意的坐在了炕頭,半晌都沒有動靜。就在我按捺不住,想要出去和她問個明白。芝蘭緩緩開口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藏頭露尾,閣下未免太小瞧芝蘭了。」
聞言,我心裏一驚,她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顧不得細究,我從柜子後面邁步走了出去。
&琰?」
&蘭姐!」
芝蘭一看是我,也有些吃驚,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淡然。我站在她身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兩個人誰也沒再開口說話,房間內一片沉寂。
良久,芝蘭發出一聲輕嘆。「小琰,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姐都告訴你。」
聽她這麼說,我便開口
問道:「芝蘭姐,你和我師父是什麼關係,以前為什麼要瞞着我。」
芝蘭聽到我的提問,愣了一下。才緩緩說道:「我姓劉…至於以前不告訴你,姐只是不想再和你師父有任何瓜葛。小琰,這裏面的事情你不清楚,但我始終都是你姐。」
我重新打量了一下芝蘭,驀然發現她和劉先生確有幾分相似之處。心中暗自思量,莫非芝蘭是劉先生的女兒。瞧她這年齡,確實很有可能。
再想到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對我的照顧,之前的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原來她是我的師姐。我就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又和芝蘭聊了一些關於劉先生的事,可每當我問起她和劉先生的關係時,芝蘭都沒有明確的答覆。看來她和劉先生之間,有着不小的矛盾,以至於父女不相認。
我決定,等劉先生回來了,我在中間做個調解人,儘量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讓他們父女重歸於好。
因為芝蘭不願意提劉先生的事,我主動把話題一變,問她為什麼要回槐安。前幾天打電話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待在京城。
芝蘭聞言,有些嗔怒道:「還不是因為你小子!」
&為我?我怎麼了?」不經思考,我脫口而出。芝蘭無奈的白了我一眼,接着和我說了原由。原來,那天我給芝蘭打完電話,芝蘭就覺得有些不對。她感覺電話里我欲言又止,肯定是有事在瞞着她。
所以她掛斷電話後,起卦掐算了一番。不算還好,一算把她給嚇一跳。卦象顯示,我現在粘上了一個大凶的因果,弄不好還有生命之虞。她不放心就回了槐安,打算暗中保護我。
可沒想到我會突然來劉先生家,和她撞到了一起,她只好由幕後走到台前了。問清楚後,我不禁感慨芝蘭對我的情誼,和親姐也沒什麼區別了。
事情到了現在,我也不打算再瞞着她。於是將「四沖之地」的事情,詳細的從頭到尾和她說了一遍,包括我身懷道元的事兒。
芝蘭聽我說到「四沖之地」時,臉色瞬間變的凝重。看樣子她也知道「四沖之地」的兇險,不過她表現的比那些仙家淡定了些。
見狀,我心頭閃過一個念頭,芝蘭有什麼辦法對付「四沖之地」?果然,芝蘭隨即告訴我,她另有辦法,不需要向我這麼複雜。
我連忙向她請教,該如何解決「四沖之地」。芝蘭沉思一會兒,把解決方法告訴了我。
在達海密宗有一部佛法,名為《度厄真經》。此經可以超度一切滯留世間,不願不能往生的魂體。只要將此經傳抄下來,貼滿「四沖之地」的節點,再念誦經
文九九八十一遍,即可超度「那些凶魂」。
我聽聞此法,眉頭一挑。當年劉先生說過,這些凶魂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超度的。只用「度厄真經」,就可以把它們消滅,未免也太誇張了。
芝蘭看出我有些不置可否,卻也沒再多過解釋。從身旁的背包里,拿出一本線裝書遞給了我,正是那本《度厄真經》。
接過此書,我抬手翻了幾頁,一個字也沒有看懂。不是我文化水平低,而是這本經書是用梵文寫成,不懂梵文的人根本就看不明白。
我面露難色,抓着經書,向芝蘭看去。芝蘭很快反應過來,又接過經書,一遍又一遍的教我誦讀此經。在芝蘭的指點下,我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把經文背的滾瓜爛熟。
芝蘭告訴我,光會背此經還不行,還要學會特定的手訣,來加持經文中暗含的偉力。我欣然向芝蘭求教,芝蘭展顏一笑,告訴我,想學可以,但是必須要加入她的師門,拜她的師父為師。
&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命鎖陰陽》,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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