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木!而共工正是上古水神。」見那共工魂魄精元還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而他又不好再破巫王之鼎重新鑄就,心裏頭不禁微微一動,將那共工魂魄精元引到了栽種在腎臟巫鼎中的先天蟠桃樹。
先天蟠桃樹上次借夏雲傑與九幽素陰女帝合體,得陰陽二氣潤澤滋養,不僅枝條旺盛,而且還朵朵桃花綻放。
只是如今已經過去了八十多年,那桃花還是怒放在那裏,鮮艷無比,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花兒凋謝,結出蟠桃來。
巫祖共工殘留在仙界的魂魄精元緩緩引入栽種着先天蟠桃樹的腎臟巫鼎中,被先天蟠桃樹如長鯨吸水般,化為一條長虹源源不斷地吸了過去。
很快,那滿樹綻放的桃花,分化為粉色花瓣,片片飛落。
那繽紛桃花瓣一落入根部就化為花泥,沾粘在根部,給先天蟠桃樹提供着養分。
夏雲傑見那桃花瓣飄蕩着淡淡的幽香,不僅沁人心鼻,而且人吸上一口,更是百骸生力,靈台清明,心頭不禁一動,便取了些花瓣放入芥子袋中收藏了起來。
那花瓣紛紛落下,大部分成了花泥,一小部分則被夏雲傑收了起來。過了許久,那滿樹的桃花便再也見不到一朵桃花,在那原先生長着桃花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小小的果實,正是先天蟠桃。
只是那先天蟠桃很小,那蟠桃樹雖然依舊在源源不斷吸取巫祖共工的魂魄精元,那蟠桃卻沒有任何變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巫祖共工殘留在仙界的魂魄精元聚攏來的速度越來越慢,也越來越稀少,到了後面若不仔細察覺,就連夏雲傑都感應不到。
看來差不多了,這先天蟠桃樹一時半刻似乎也吸收不了那麼多的共工魂魄精元,再灌輸給它也是浪費,倒是不如便宜鄧凌等人,也不枉他們對我一片忠心耿耿。
夏雲傑看了看頭頂漸漸變得稀薄的烏雲,烏雲中,共工身影越來越淡,吼叫的聲音也如雷聲漸漸遠去,便停止了祭煉共工巫祖旗,將它收入體內溫養,同時抬手將那烏雲收入手中,雙手來回一搓,要把那烏雲提煉成不帶共工神念碎片的巫祖能量。
有關共工巫祖的事情是夏雲傑的秘密,自然是不能讓鄧凌等人知道,而且那神念碎片對於夏雲傑而言也極為珍貴,卻不是不能賜給鄧凌等人。
很快,夏雲傑手中也多了一縷黑氣,正是巫祖共工能量所凝聚。
「傳鄧凌,吳通,朱罡,鄭玄,殷土木,史雲鵬,紀耿、鄧通和褚立九人來見我。」夏雲傑把玩着手中那縷黑氣,傳令道。
門口自有童子聽到命令,領了命令離開思親軒去傳喚鄧凌等九人,那鄧通和褚立是夏雲傑新任命的前溪縣縣尉和縣丞。
童子領命去後,夏雲傑一邊把玩着手中那縷黑氣,一邊翻閱感悟着這幾日吸收煉化巫祖魂魄精元時得到的巫祖共工傳承。
突然間,夏雲傑心頭一動,腦子裏浮現出一個人面獸身,高大無比的洪荒巨人,渾身覆蓋着火紅鱗片,踏在兩條火龍背上,耳朵中穿着兩條火蛇,一種很奇異很熟悉的氣息感覺從遙遠的南方傳來。
「巫祖祝融!」夏雲傑雙手一顫,手中的那縷黑氣差點便要滑出了手去,嚇得他急忙把它給抓了回來。
「巫祖共工和巫祖祝融兩人既是生死敵人又是生死朋友,就如那水與火般,相融相剋,他們每過一段時間便要爭吵大戰,是性格衝突使然,也是為了在大戰中水火相擊,求證大道。甚至最後兩人打得天崩地裂,在為師經歷這麼多年苦思,應該是受人挑撥和孤注一擲地求證大道兩者原因各佔一半吧。如今你得了共工巫祖的傳承,在他的傳承中看到了祝融的影子,很是正常。他們本就是刻印進生命中的生死之交。」巫咸見夏雲傑心神巨顫叫出祝融的名字,開口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對遠古那舊友的緬懷和感傷。
「除了這個,弟子似乎還感覺到了一縷很熟悉炙熱的氣息若有若無地從遙遠的南方傳來,與那巫祖共工旗遙相呼應。」夏雲傑聲音有些顫抖道。
「很熟悉炙熱的氣息,與巫祖共工旗遙相呼應,難道說那是巫祖祝融旗?對了,必是它無疑!巫祖共工和祝融生死相映,哪怕他們死後,之間也肯定存在着一縷若有若無的聯繫。之前你只是將共工旗溫養在體內,卻沒有真正祭煉。如今徹底祭煉,便通過共工旗感應到了祝融旗。」巫鹹的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
巫祖旗每一面都帶有一部分巫祖的傳承,並且能通過巫祖旗聚攏巫祖遺落在天地各方的殘魂精元。尤其是巫祖的傳承,更是無價之寶。當年夏雲傑為了九幽素陰女帝,施展出巫祖之術,貴為西方教副教主的彌勒就難掩激動貪婪之色,可想而知巫祖傳承之珍貴。
更何況,若十二都天巫祖旗尋齊,可布下十二都天大陣,凝聚出巫祖分身,若能凝聚出部分盤古真身,恐怕就連教主級人物親自降臨,也能抵擋一二,卻是無比厲害的陣法法寶。
可想而知,這巫祖旗只要得到一面,便是天大的機緣。夏雲傑如今已經得到了三面,現在卻又很有可能發現另外一面,如何讓夏雲傑和巫咸不激動?
「快去,快去,莫讓人得了去。」激動過後,巫咸連連催道。
「都已經過去了無數年,要是被人得去早也就被人得去,急也急不來。在去前,弟子卻得把這裏一應事情交代妥當。」夏雲傑倒是很快冷靜了下來。
「咦,看來你是越來越有我王當年處事不驚的穩重冷靜,竟然比為師還能沉得住氣。不過你說得也是,不急着這一時,想來要是是有主之物早便是有主之物,不過尋常人卻沒有你這般血脈,就算得了巫祖旗,也跟那焱龍大帝一樣,不可能真正繼承巫祖的傳承,倒也沒什麼好着急的。到時尋到那旗子,直接奪回來便是。」巫咸語氣中帶着一絲驚訝和欣賞,只是說到後面時,卻又很自然地帶上了上古巫族牛人的霸道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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