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我們這裏吧,我們在1108房間。」芷妍猶豫了下,說道。
總統套房住的不僅僅只是夏雲傑,還有楊肖玫、碧麗絲和琳達,現在都差不多已經零點了,自然是不好再去打擾她們。
魏國明也知道這個時候抬着兒子直接去敲總統套房的門很是孟浪,如果能先有蘇芷妍跟夏雲傑打聲招呼,那是最好不過,聞言急忙道:「謝謝你芷妍,謝謝你,那我們現在就去你那邊。」
說完魏國明掛了電話,然後急忙招呼保鏢把兒子給背進電梯。
「芷妍,我們現在把魏辰這件事給攬過來,雲傑會不會不高興啊?」1108房間裏,蘇維信看着女兒,有些不安地問道。
「魏總跟你有交情,現在他又求上門來,並不是我們故意攬事,他能理解的。」蘇芷妍見他父親不安的樣子,不禁一陣哭笑不得,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他的女人,哪有丈人怕女婿怕成這個樣子的?不過這話蘇芷妍卻是不能說出口,只能笑着寬慰了一句,然後拿出手機給夏雲傑撥打了過去。
夏雲傑回到總統套房,剛跟楊肖玫把前面半途而廢的「工作」完成,正摟着她回味時見蘇芷妍又撥打了電話過來,嘴角不禁逸出一絲壞笑,接了起來,道:「怎麼,想我睡不着?要不偷偷摸上來?」
蘇芷妍沒想到夏雲傑會冷不丁說出這話來,差點被嚇了一大跳,好在夏雲傑的聲音不大,她父親和弟弟都沒聽到,這才安下心來,急忙道:「瞎說什麼,魏國明給我打電話了。」
「哪個魏國明?」夏雲傑滿心思想着今晚來個齊人之福,一時間有些跟不上蘇芷妍的思維跳躍。
「魏辰的父親啊,就是那個被你整得生不如死傢伙的父親。」蘇芷妍見夏雲傑竟然不知道魏國明是誰,不禁哭笑不得。
這世界上估計也只有這麼一號沒心沒肺的傢伙,把人家整得生不如死的,卻連人家老爸是誰都不知道。
「原來是他呀,他怎麼會打電話給你?」夏雲傑這才明白過來,問道。
「他跟我爸是生意上的夥伴,這家悅豪酒店就是他們合夥開的,所以有些交情。聽說我和你是朋友,所以就想通過我替他兒子求個情。」蘇芷妍說道。
「原來是這樣,他那個兒子倒也不傻,能及時想到是我下的手。不過這件事……」夏雲傑一聽說那個魏國明跟自己的丈人有些交情,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
他自己自然是無所謂了,不說看在丈人的份上,就單單蘇芷妍這個電話,他也得放魏辰一馬,只是魏辰羞辱了楊肖玫,這點卻是他沒辦法容忍的。
「都過去了,該給的懲罰也給了,我沒事啦。」楊肖玫是個聰明人,聞言馬上推了推夏雲傑,說道。
「算了,他們現在在哪裏?」夏雲傑見楊肖玫這樣說,及時改了口。
「他們馬上就會到1108房間來,你看是讓他們上去找你,還是你下來?」蘇芷妍聞言鬆了一口氣,然後問道。
不管那個魏辰是個什麼樣的紈絝子弟,但魏國明終究跟她老爸有些交情,看她老爸剛才那樣子,是想幫他一把的。如果夏雲傑要是拒絕,蘇芷妍還真有點擔心他老爸面子掛不住。
蘇芷妍話音剛剛落下,魏國明推門走了進來。
跟在魏國明後面的是一左一右死死攙扶着魏辰的彪壯大漢,以及施雅倩,魏辰的母親。
看到魏辰被兩個大漢攙扶進來,蘇慶驊眼珠子都瞪圓了,透射出驚恐到了極點的目光。
就這麼短短一段時間沒見,之前還生龍活虎,春風得意的魏辰,如今仿若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不僅臉上死灰一片,呼吸微弱,整個人更是到處是抓傷的痕跡,就連頭也是如此,露出好幾個光禿,血淋淋的,竟是連頭皮都被扯了下來,可見魏辰剛才經歷的是怎麼樣的痛苦。
「這……」饒是蘇維信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這個時候也是看的猛吸冷氣,渾身毛孔悚然。
這真是生不如死啊!
「他們已經到1108房間了。」蘇芷妍見魏國明他們進來,馬上補充道。
「我不想再見到那傢伙,省得看見噁心,就不下去了,也不用叫他們上來,至於他身上的疼痛會馬上消失的。你告訴他們,這次是看在你和伯父的面子上就這樣算了,要是還有下次,那就沒有情面可講。還有你告訴那魏辰,他曾經傷害過五位女孩子,叫他多拿點錢補償她們,並想辦法求得她們的諒解,否則剛才那種生不如死的疼痛每年還是會發作的。」夏雲傑聞言想了想,說道。
「我知道了。」蘇芷妍聞言說了一句,然後掛了電話。
「芷妍,雲傑怎麼說?他會過來嗎?」見女兒掛了電話,蘇維信急忙問道。
「他不過來了,魏總你們也不用上去找他了。」蘇芷妍說道。
「啊,這可怎麼辦才好?芷妍,無論如何你幫我再求求你朋友,再這樣折磨下去,魏辰會死掉的!」一聽說夏雲傑不肯出手,已經確認就是夏雲傑下的手的魏國明嚇得臉色都發白了。
蘇維信聞言心裏卻隱隱有些失落,還以為自己這個「丈人」在那個女婿心中根本沒什麼分量。不過蘇維信是個聰明人,既然夏雲傑已經明確表態不肯出手了,他自然也會再開口幫魏國明求情。說到底,兩人也就只是一些生意上的合作關係,利益的結合,倒也沒有什麼真摯深厚的感情。
「有什麼好求的。他不肯,那我們就報警!老娘我就不信,他還能有三頭六……」魏辰的母親富太太當習慣了,見兒子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心裏本來就憋着一口火氣,聽說那傑哥不肯罷手,頓時跳了起來罵道。
「閉上你的臭嘴!要不是你整天慣着魏辰,他能有今天嗎?」不過魏辰母親的話還沒講完,魏國明已經怒不可歇地沖她咆哮道,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之色。
要說憋着口氣,魏國明又何嘗不是?可那傑哥就連蘇維信和蘇芷妍為了蘇慶驊這點事大晚上的從海州市趕來上海,又豈是報警就能解決的?更何況如果魏辰的身體真是他下的手,那又豈能以尋常人來看待?再說了,要說是他下的手,證據呢?別警察過來,沒把那傑哥抓走,反倒認為是他們誣陷,把他們給抓走了。
蘇芷妍深深看了魏國明一眼,淡淡道:「魏總你也別擔心,我朋友說了,他只是不願意見魏辰,但魏辰會馬上就沒事的。」
蘇芷妍的話自然沒人會相信。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這系鈴人不來,魏辰怎麼可能好得了?所以魏國明聞言還是不肯死心,沖蘇芷妍苦苦哀求道:「芷妍,我就魏辰這麼一個兒子,求求你就看在我跟你爸的交情上,無論如何都要再……」
「爸,我沒事了!」魏國明的話還沒說完,身後傳來了一道有氣無力的沙啞聲音。
「沒事了?」魏國明身子一下子僵住了,緊接着,他感到的不是狂喜,而是寒意,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寒意在一瞬間淹沒了他整個人。
魏國明也算是人中豪傑,掌管着好幾千人的老總,可這一刻他卻由衷地感到恐懼,由衷地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麼的渺小。
明明兒子痛得死去活來,連醫生也檢查不出來什麼問題,明明那傑哥連出現都沒出現,可就是一句話,他兒子竟然好了。這等神奇的手段,別說魏國明沒見過,就連聽都沒聽過!
法術!莫非那人會法術不成?
一個念頭在魏國明的腦袋裏突然冒了出來。
其實有同樣感受和念頭的不僅僅只是魏國明,蘇慶驊,蘇維信等人都是如此,至於魏辰那就更不消說了。沒人比他更清楚剛才那煉獄般的痛苦,也沒人比他更清楚夏雲傑那神鬼莫測手段的恐怖。而魏辰的母親更是嚇得兩腿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道:「大慈大悲的傑哥啊,剛才我是無心冒犯的,您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蘇芷妍見剛才還一副潑婦樣,嚷着叫警察?魏辰母親竟然跪地磕頭,就差叫「觀音菩薩」了,差點就要忍不住笑出聲。
好一會兒,等眾人接受了這個現實之後,蘇芷妍又對魏辰說道:「魏辰,我朋友還說你曾經傷害過五個女孩子,他叫你要多補償她們一些錢財,並想辦法求得她們的原諒,否則你剛才經歷的痛苦,每年還會發作一次。」
一聽說每年還會發作一次,魏辰嚇得渾身都哆嗦了起來,連連點頭道:「我這就去賠她們錢,這就去向她們道歉。」
說着就慌慌張張地準備往外走。
「給我回來,都已經凌晨了,你找誰去道歉?」魏國明卻伸手一把拉回了兒子,心裏卻又是難免一陣驚駭。
難道說,魏辰犯過什麼事情,那位傑哥竟然也能知道?
「啊!」魏辰這才回過神來,神色蒼白地說道:「那我明天去找她們道歉。」
「魏辰,剛才芷妍說你曾經傷害過五個女孩,這是真的嗎?」魏國明見兒子回過神來,臉色蒼白地問道。
他這輩子經歷過的事情,從沒像今天這樣讓人心驚膽戰的。如果那位傑哥說的是真的,那他真要懷疑那位傑哥是神仙般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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