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宏建和杜錦標兩人按韓振林的方式處理,如果他們不服氣你就叫你瞿叔叔來處理,就說是我的意思還有讓今天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巴」夏雲傑說着別有深意地看了站在黃昌宇身後的韓振慶一眼,然後拉起吳莉莉的手道:「我們走吧,以後這種聚會你若不喜歡就不用參加了。」
說完,夏雲傑拍了拍黃昌宇的肩膀,帶着吳莉莉走了。
看着夏雲傑拉着吳莉莉的手走出包廂,包廂里粗重的喘氣聲此起彼伏,耳邊迴蕩着儘是「韓振林」這三個字。
前陣子在圈子裏混得風生水起,春風得意的韓家二少突然進牢房,這件事在圈子裏傳的沸沸揚揚,各種版本各種說法都有,但誰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相,甚至剛才他們還在討論這件事情,最終也沒有個結果。
但現在他們終於知道了韓家二少是得罪了誰才進的牢房,也終於知道了任家酒店真正的幕後靠山是誰。可惜卻已經遲了。
吳宏建和杜錦標的臉色煞白煞白,他們很清楚自家的實力,雖然不弱,但最多也只能勉強跟韓家比一比。可現在呢?韓家二少進了牢房,韓家卻連吭都不敢吭一聲,不僅如此,韓家大少還仿若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來任家酒店用餐。連韓家都尚且如此,吳宏建和杜錦標真不認為自己比他們還強。
可是要他們乖乖地像韓家二少一樣,像個傻子一樣主動到公安局自首,主動交代曾經犯下的一些罪行,然後自己把自己送進監獄,他們卻又絕對不甘心
所以明白歸明白,害怕歸害怕,吳宏建和杜錦標兩人總是不甘心就這樣束手就縛。
「宇哥,事先我們真不知道他跟您熟,也不知道他跟任家酒店有關係,所以開了幾句玩笑。您看,這件事……」不過任吳宏建和杜錦標兩人如何不甘心,卻也不敢直接甩臉色給黃昌宇看,而是見夏雲傑一走,馬上壓下心頭的懼意,哭着張臉小心翼翼地向黃昌宇求情道。
一開始黃昌宇還真不知道夏雲傑為什麼會發怒,在他印象中以夏老師的身份根本不屑跟人計較,如今聽吳宏建和杜錦標這麼一說,才知道夏老師為什麼會發火。
任家酒店的兩位美女股東,那可是夏老師的女人,又豈容人當着他的面詆毀褻瀆?
「閉上你們的臭嘴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就可以隨便開人的玩笑嗎?現在說什麼都遲了,你們也不用跟我解釋什麼,剛才夏老師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我不想再重複第二次。」大致知道了點事情的緣由之後,黃昌宇的臉色越發寒冷。
「宇哥,您不是開玩笑吧。真就為了這麼點事情,讓我們去自首認罪,然後蹲幾年牢?」吳宏建和杜錦標見黃昌宇一點情面都不給,公子哥的脾氣情不自禁有點湧上來。
見吳宏建和杜錦標還不知道大禍即將臨頭,韓振慶不禁暗暗搖頭,看他們的目光就像看白痴一樣。
也不想想,以他韓家的勢力尚且只能乖乖束手就縛,難道韓家的人都是傻子嗎?就心甘情願嗎?
「我只是這樣建議,你們聽不聽是你們的事情。」黃昌宇見兩人不肯就範,也懶得跟他們囉嗦。都是圈子裏的人,黃昌宇或多或少也是知道這兩人的德行,真要自尋死路,他也懶得管。
說着黃昌宇目光帶着一絲威嚴,緩緩掃過包廂里所有的人,包括錢進,用透着一絲寒意的聲音繼續道:「今天發生的事情還希望各位不要到處多嘴,否則別怪我黃昌宇不給面子」
說完,黃昌宇沖錢進點了點頭道:「錢進,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再插手。」
「宇哥,您這又是何必呢,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錢進聞言苦笑道,既沒有說插手也沒有說不插手。
畢竟是省部級於部的兒子,面子還是需要一些的。
黃昌宇也就給個警告,他相信很快錢進就會明白自己該不該插手。所以見錢進這樣說,黃昌宇也沒接話,只是再次點了點頭,然後帶着韓振慶和另外一個男子走了。
「振慶,上次你弟就因為得罪了這個夏老師才……」出了包廂,跟着黃昌宇還有韓振慶一起的男子忍不住低聲問韓振慶,不過話說到一半卻被黃昌宇嚴厲的目光給鎮住了。
「呵呵,宇哥,我只是有點好奇。」那男子訕訕地笑了笑道。
「今天就到這裏結束吧。」黃昌宇沒有接男子的話,只是再次嚴厲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沉聲說道。
「好的。」韓振慶和那男子也覺得跟現在霸王之氣迸發的黃昌宇在一起很壓抑,聞言急忙點頭說道。
於是三人出了包廂就分開了,不過那男子出了酒店大門之後卻又追上了韓振慶,顯然心裏還是很好奇夏雲傑的來頭。
當韓振慶和那男子離開任家酒店時,黃昌宇並沒有馬上離開酒店而是找到了瞿衛國的電話然後撥打了過去。
黃老和李清鴻交情深厚,所以他們下面的晚輩也都素有往來。黃昌宇身為黃家長孫,向來被寄予重望,所以倒也知道瞿衛國這樣重量級人物的電話號碼
「咦,昌宇,很難得呀,你給我打電話。」接到黃昌宇的電話,瞿衛國顯然很驚訝,就連講話素來都是冷冰冰,不帶任何感.彩的,這一次都難得透出一絲驚喜。
「瞿叔叔,剛才我在任家酒店遇到夏老師了。」黃昌宇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
「你說」瞿衛國的聲音驟然間冷了下來,透着一絲凝重。
「是瞿叔叔。」黃昌宇應了一聲,然後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我知道了。」瞿衛國很簡單地回了一句,然後便掛了電話。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四個字,但黃昌宇卻感到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寒意,他知道吳宏建和杜錦標要完了。好在黃昌宇知道這兩個傢伙不是什麼好貨,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好惋惜的。跟瞿衛國通了電話之後,又馬上給他父親打了個電話,然後就沒他什麼事情了。
「我草,進哥,這太他媽的欺負人了不就開幾句玩笑嗎?至於搞得跟殺人放火一樣嗎?」當黃昌宇在打電話時,包廂里吳宏建又是害怕又是氣憤地說道。
當然他說這話的目的主要目的還是希望把錢進也給拉進來。畢竟錢家比起吳家還要強,若能把錢進給拉進來,自然也就多了幾分膽氣。
「話不是這麼說,如果那個夏老師真的有資格去給黃老祝壽,真的有資格讓黃老惦記,那麼你們剛才的所作所為就確實過分了。」錢進並沒有傻得去參合這件事情,反而指責起吳宏建他們。
吳宏建和杜錦標聞言心裏暗罵道,他媽的,這不是廢話嗎?那小子要不是突然變得這麼牛逼,老子至於跟你講這麼多廢話嗎?枉費平時在你面前鞍前馬後的,事到臨頭卻屁用都沒有。
「這我知道,可是進哥難道我和錦標真要像韓二一樣嗎?傻乎乎地去自首嗎?」吳宏建心裏雖然暗罵錢進不是個東西,但面上卻一臉苦瓜道。
「這事要慎重啊。」錢進卻是鐵定了心不參合這件事情,聞言看似一片好心地叮囑了一句,實際上卻是什麼意見都沒提。
說着,錢進又站了起來,揮揮手道:「今晚就到這裏吧,都散了。記住禍從口出,今晚的事情大家都不要往外傳。」
說完,錢進便摟着一個早已經勾搭好的女明星先走一步了。
其餘男子還有美女們,包括許馨瑤在內見錢進走了,也都紛紛起身告辭離去,轉眼間包廂里就只剩下了吳宏建和杜錦標兩人。
沒辦法,連黃家大少都要恭恭敬敬叫聲夏老師的人,這種大人物之間的鬥法,她們這些小人物哪敢參合,還是躲得越遠越好。
「媽的,全他媽的都不是玩意」杜錦標見之前在酒桌上還對他搔首弄姿,猛拋媚眼,好像恨不得他當場就剝光她們的衣服的女人們,轉眼間走個一個都不剩,不禁氣得直摔杯子。
「現在說這些有個屁用現在關鍵是怎麼把這件事擺平。」吳宏建瞪了杜錦標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擺平?怎麼擺平?罵也罵了,打也打了,現在那個夏老師仗着身後有黃家撐腰明擺着不肯罷休我草,還真他媽的窩囊,說起來被打的還是我們呢。」杜錦標鬱悶道。
「算了多說無益不就一個地方的教書老師嗎?就算有黃家撐腰,難道還能反了天不成?要老子學韓二傻乎乎的自首進牢房,門都沒有。」杜錦標的話也讓吳宏建倍感窩囊,聞言猛拍了下桌子,一副豁出去道。
「建哥說的對,就算黃家再牛,難道他們還能平白無故上門抓人不成?」吳宏建的話聽得杜錦標兩眼一亮,也跟着拍桌子道。
「對,就是這個道理」吳宏建握緊了下拳頭,給自己壯了壯膽,然後道:「不過理雖然是這個理,但這件事畢竟非同小可,我們還是需要回去跟家裏人通個氣。」
「我知道建哥。」杜錦標倒也不是傻子,既然韓家二少主動自首,自然有韓家的道理,所以說歸說,心裏卻還是緊張的要命,根本不敢掉於輕心。
只是兩人卻不知道,他們得罪的不是一個凡人,而是一個神仙。夏雲傑已經夠仁慈了,給了他們一條自我反省懲罰的道路,可他們最終卻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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