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馬書記剛才這麼威風,難道現在連喝杯飲用水的膽子也沒有了嗎?」羅正軒緊跟着夏雲傑的話,笑眯眯地對馬敏瑞說道。
馬敏瑞被羅正軒譏諷得差點連肺都要氣炸了,可是當着省委書記的面偏生沒辦法反駁。
是啊,既然這河水符合飲用水標準,喝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除非他想當眾打自己的嘴臉。
無奈之下,馬敏瑞閉着眼睛屏住呼吸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蕭雲材等人見市委書記都被逼得喝了一口,他們哪還敢不喝,也閉着眼睛屏住呼吸喝了一口。
不過馬敏瑞等人養尊處優,好吃好喝慣了,又如何受得了這等發着臭味的黑水,一口水喝下肚,肚子裏頓時翻江倒海,個個馬上彎着腰大吐特吐起來。
村民們看着這一幕,個個都拍手歡呼叫好,而張雲峰則苦着張臉看着夏雲傑,怎麼說他也是西嶺省的一號首長,下面的官員醜態百出,他臉上也甚是無光。
不過怒氣中的夏雲傑顯然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等馬敏瑞等人吐得差不多後,對羅正軒道:「天氣這麼熱,既然河水符合飲用水標準,很於淨,那讓環保局的人都下河游一游。」
「夏老師,夏老師,這都不關我們的事啊,是蕭雲材叫我們這麼出報告的。」環保局的人聽說喝了水之後還要下河游泳,本已經發白的臉色一下子都變青了,再也不顧得蕭雲材是縣委書記,慌忙求饒道。
環保局的人這麼一說,蕭雲材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而馬敏瑞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有些東西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尤其官場上的事情。
「你們胡說」蕭雲材馬上反駁道。要知道環保局這些話要是落實了,那他蕭書記可就不僅僅是掉官帽子的問題了。
「胡不胡說不是你說了算。」張雲峰張書記此時早已經氣得滿臉怒色,聞言沉着臉喝道,然後跟身邊的秘書交代了一番,秘書馬上在邊上打起了電話。
「這裏就交給你了」夏雲傑見狀知道接下來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拍了拍張雲峰的肩膀,然後轉身離開人群往邵易樹家走。
圍觀的人群見夏雲傑走來,自動讓開一條道,看他的目光充滿了感激和尊敬。
羅正軒見夏雲傑轉身要走,想起夏雲傑之前的交代,他才懶得管環保局的人和蕭雲材狗咬狗的,直接大步上前,拎起環保局的人如扔沙包一樣,把他們一個個全都扔進了黑黑的河水裏。扔完之後,羅正軒還覺得有點不解恨,剛好看到鼻青臉腫的高明亮一個勁往後退,便一個大步上前,把他也給拎起來扔進了河裏。
頓時間,那黑黑的河裏一群人在裏面撲騰個不停,河水攪動,臭氣喧天,直把村民們看得既是痛快解恨又是悲憤不已。
曾幾何時,還沒有安裝自來水時,他們祖祖輩輩就是喝這河裏的水,到了夏天就在這河裏游泳,尤其一到夏天,這裏是小孩子們最好的樂園,可如今呢?喝一口水讓人嘔吐,下一次河讓人皮膚發癢。
把高明亮也給扔進河水之後,羅正軒這才心滿意足地拍拍手,走到蕭雲材跟前。
蕭雲材見羅正軒向他走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他可不想被扔到那「臭水溝」里。
羅正軒卻沖他不屑地笑笑,然後徑直從他身邊擦肩而過,他知道蕭雲材這輩子已經玩完了,哪怕他是縣委書記
羅正軒走後,張雲峰怕鬧出人命最終還是吩咐人把河裏的人給撈上來,然後又吩咐了跟他一起來的省委秘書長一番,這才隨羅正軒之後也往邵易樹家走去。
警衛本來也想跟着上去,不過卻被張雲峰給拒絕了。
開玩笑,他這可是去拜見掌門師叔祖,帶着警衛去像什麼話
張雲峰走後,在省委秘書長的指揮下,外面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該散的人都散了。至於環保局的人,還有蕭書記、沈宇雙等人全都被當場控制了起來,並帶回市里,而馬敏瑞畢竟是市委書記,是西嶺省真正的「諸王列侯」,倒沒有馬上控制起來,而是在邵家大院外等着張書記的進一步指示。
「弟子張雲峰拜見掌門師叔祖」邵易樹家一間安靜的房間裏,只有夏雲傑和張雲峰兩人,張雲峰雙膝一曲,要跪地向夏雲傑行大禮。
「免了吧」夏雲傑大手一揮,淡淡道。
夏雲傑手一揮,張雲峰便感到一股無形的柔和且帶着無上威嚴的力量把他給托住,讓他無法行跪拜之禮。
雖然早已經從瞿衛國口中知道掌門師叔祖法力無比,但見掌門師叔祖只是手一揮,就有股無形的力量托住自己,張雲峰還是難免一陣震驚。
「有關你與你師父的事情,衛國都跟我說了。我剛才已經觀察過你,你確實與修行無緣,但終究是我巫咸門弟子,今天也多虧你出面,才能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將蕭雲材等人繩之以法。這樣吧,修行的事情我是無法再傳你什麼,就幫你好好看個相吧,也好讓你防範與未來,也不枉你叫我一聲師叔祖。」夏雲傑阻止了張雲峰叩拜之後,笑着說道,說完之後便定睛看着張雲峰。
夏雲傑這麼定睛一看,張雲峰頓時感到那目光似乎一下子看穿了自己的五臟六腑,讓他無處遁形。
「早年曲折憂患,中年仕途風順,晚年兒孫滿堂孝順,健康長壽,無疾而終,倒也算是富貴平安之命。」夏雲傑定睛看了張雲峰一眼之後,含笑說道,只是說這話時眼中閃過一絲絲疑惑不解之色,忍不住又定睛仔細打量起張雲峰,以免看走了眼。
因為他發現張雲峰子女宮豐厚隆起,光亮潔淨,色澤紅潤,絕對是兒孫福祿榮昌之相,可偏生這相指的是今年之後的事情,也就是說現在張雲峰還是沒有子女在膝下,這就讓夏雲傑未免有點疑惑,因為張雲峰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了。
「謝謝師叔祖吉言,不過兒孫滿堂孝順我就不敢奢望了。」張雲峰聽完夏雲傑的話,先是向他拱拱手表示謝意,接着又搖搖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懷疑之色,心想,看來師叔祖的相術也不過如此,玉環明明患有不育之症,我膝下無兒無女,卻又有什麼兒孫滿堂之說。
見張雲峰如此說,夏雲傑倒是確認了他目前真的沒有兒女,不禁好奇地問道:「雲峰,今年你多少歲了?」
「回師叔祖,今年六十有二了。」張雲峰迴道。
「那你妻子呢?」夏雲傑繼續好奇地問道。
「五十五了。」張雲峰迴道。
「看來我要恭喜你們夫妻晚年得子了。」夏雲傑笑道。
「師叔祖您就別開我玩笑了,玉環早年查出來患有不育之症,我們想盡了辦法也沒有要上孩子,如今都這般年紀了,而且玉環又絕了經,又怎麼可能晚年得子呢?」張雲峰一臉苦笑道。現在他都有點懷疑瞿衛國說的話,就師叔祖這等滿嘴胡言的相術水平,還能隨手輕易消滅一個國家。不過畢竟從小受李青鴻撫養教誨,張雲峰倒也不敢對夏雲傑這位師父尊崇的師叔不敬。
「絕經了?」夏雲傑聞言不禁微微一怔,絕經自然意味着不可能再懷孕了。可是從張雲峰面相上看,他確實是子孫滿堂的面相。
「應該是最近兩三個月剛絕經的吧?」夏雲傑如今修為大漲,對自己的相術越發得有信心,微微一怔之後,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禁眉頭一挑,面露喜色地問道。
「好像是的,您不會認為玉環不是絕經而是有了孩子吧?這不可能,玉環都已經五十五歲。」張雲峰當然知道有了身孕的女人也會斷經期,聞言先是一陣驚疑,接着馬上一臉肯定地搖頭道。
開玩笑,一般情況下中國農村女人四十六七歲就絕經了,城市裏的女人營養好一些,絕經的歲數一般會大一些,但五十五歲也算是足夠大了。張雲峰是絕對不相信自己那位不育不孕的妻子在五十五歲時經期不來,竟然是因為懷孕了。
「怎麼信不過我?那你有沒有發現最近你妻子有點喜歡吃酸的?偶爾還有點反胃嘔吐的跡象?還有她最近的情緒變動是不是比較劇烈?」夏雲傑在張雲峰說話期間又特意看了他的面相,心中越發篤定地問道。
張雲峰仔細想想,還真有這個跡象,但他一直以為那是妻子胃出了問題,前天還特意叫她去醫院檢查檢查,至於情緒,更年期的女人鬧情緒也正常。不過如今聽夏雲傑這麼一說,張雲峰又覺得貌似還真跟書中所形容的孕婦特徵很像,當然前提是他妻子還年輕。可是她如今都已經是五十五歲了,張雲峰最終還是把它歸結給更年期綜合症,所以還是小心翼翼地回道:「師叔祖,我當然不敢懷疑您。只是我覺得這應該還是更年期的症狀吧。」
「哈哈,說來說去,你還是不相信我也罷,這是一件大喜事,我也真有點好奇,要不你就給你妻子打個電話,讓她去檢查一下?」夏雲傑哪裏聽不出來張雲峰話中之意,不過他卻是一點都不生氣,聞言反倒哈哈笑起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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