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等他,還是等一個非等不可的結果,又或者是在期盼多年後命運會給我一份恩澤,會給我意料之外的驚喜。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可如今看來我是在等自己死心,總覺得我喜歡他,只要我等,我們就一定會有可能。
可是,我想錯了。我經歷了只有我一個人的六年,漫長的六年足夠可以讓我喜歡上其他人,可是好像並沒有。可能也是因為我的性格吧,固執又死心眼還聽不進勸,明知道他是面南牆還要往上撞。
七年級剛開學,軍訓一周後的星期一第一天正式上課,一大早我就遇見了余鑫。
說起來還很丟人呢,第一天就挨了打。七點五十上早讀,在七點五十之前不是必須要打掃環境區嘛,那天正好輪到我值日,班主任在前一天開學班會的時候就說過了,讓衛生委員安排好值日,室外和室內,室外五個人室內四個人。那天正好星期一,我是室外,大概大家都沒想起來那天早上五個人都沒有去打掃,班主任一早上來就訓我們五個,然後用一根破棍子給我們幾個一人一下,然後又趕着我們收拾衛生去了。
那時候,傻兮兮的。在教室就還有所收斂,一出教學樓就跟放了羊似的。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們的環境是廁所那一帶。因為已經早讀了,我們出來打掃完衛生就慢吞吞的往教室走,剛好走到操場那裏,就看見了余鑫。
他和他的幾位新同學,去食堂買早餐吃,也是預備鈴都打了,才慢悠悠的往教室走。
好巧不巧的,我們剛走過操場快到教學樓的時候,就被正在巡查校園的兩位校長給撞見了。其中一位很瘦的高個子戴眼鏡的校長,就是當時我們的副校長,他姓高,那時候我總覺得他的作派和他的畫風有點兒蔣介石的感覺。和他一起巡查的是我們的正牌校長,和那時候電視劇上演的那種當官的一樣,啤酒肚光明頂,在學校能看見他也是相當不容易的。
我們那兩位尊敬的校長先逮住了我們幾個打掃衛生的,很嚴肅的批評了我們,可他們並沒有打算放我們走,真要懲處我們的時候,余鑫和他那幾個同學就走過來了,正好撞到槍口上了。「站住」,我們的高副校長很嚴肅的叫住了他們,把他們喊過來站在了一起。
那個時候的余鑫吊兒郎當的,和他小學時嘻嘻哈哈的樣子一點沒變,手裏拿着一杯只喝了一半的黑米粥,模樣還是從前的模樣,只是好像少了些許幼稚。
校長還算很仁慈的罰我們撿操場附近的垃圾,看着我們撿的差不多了上課鈴聲響起時才放我們走的。
現在想想,那天我們一起撿過垃圾,一起挨過訓,說起來應該還算很有緣的了吧,可是那天我們並沒有說過一句話,連眼神都沒有交匯過,以後的日子也好像並沒有按照我想像的台本進行,準確的來說從那天開始我們的關係便斷了。
如果你問我上了這麼多年的學,換過那麼多的同桌,曾經寫過不止一次的《我的同桌》,你最喜歡最難忘的同桌是誰的話,我想不用我說你就知道的,是余鑫。
好像是寫過幾次有關同桌的作文,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將余鑫寫進我的作文里,寫進那個《我的同桌》裏,不是不會寫,是寫不出那種我對他超越同桌的感情,短短800字根本描述不了我對他的喜歡。
從七年級那一年開始,從此往後,我便走上了一段可以遇見他但卻又沒有他的路程。
也就是說,往後的六年裏,我過着我的生活,他過着他的生活,但我們會在彼此交匯的空白的平行空間裏相遇,或是我看着他的背影離開我的視線,或是我們彼此擦肩而過,又或是我們站在一起沉默不語。
也是從那一年起,我開始了一段漫長而又細碎的暗戀時光。我用盡力氣演繹了一幕並不感人的獨角戲,用我拙劣的演技演連觀眾都不知道的我愛他,可是那場演出沒有男主,男主就像一個打醬油的過客,只是偶爾會出現在某些畫面里或鏡頭前,和我這個演技浮誇的女主來個同框,只是入戲的只有我一人。
一切就好像應了薛之謙的那句歌詞。
該配合我演出的他演視而不見,我在逼我自己即興表演。只是我只是我自己劇本里的女主,可在他的劇本里或許我只是一個他認識的校友或是同學吧,他是我的男主可我不是他的女主。
可我用了六年,卻讓自己除了他再都不會喜歡其他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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