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鐘。一筆閣 www.yibige.com
走廊上的燈光已經熄滅,病房裏除了一連串的心電圖聲音別無它音,非常的安靜。
「嗬,雪娜!」
宇墨猛然睜開眼,雙手試着要抓住空中一個不存在的虛影,一旁的吊瓶晃晃悠悠的,使得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一旁護理的護士醒了過來,經過一晚上的觀看,她發現這位考古學家除了脾氣怪以外,別的都很好。
所以,她柔聲的說道:「宇先生,請您冷靜一下。這裏是醫院,不是古墓。」
這話音剛落,宇墨的精神清醒許多,喃喃的望着護士,目光中隱隱的閃過一絲呆板。
外面水滴嗒地板的聲音如同着有人在行走一般。護士那一顆小心臟是噗咚噗咚的加快心跳。
生怕門一開,一具臉色蒼白,身穿壽衣的人站在門口,嘴中發出桀桀的笑聲。
相比之下,宇墨的反應就淡定多了。曾多次去往古墓中考察,不管什麼樣的恐怖場景在自己眼中還不是那樣。
突然,門真的是卡吱的拉開了。護士顧不得宇墨手上還有輸液管,直接撲到他的懷中。
雖然說這護士長得挺可愛,又繫着一條馬尾辮,看起來十分的清純,但你好歹也拿出一點職業道德吧!不知道我是病人的嗎?
儘管說這樣想的,可宇墨的心臟跳得也有點快,因為他透過那道門縫,看到一隻猩紅的眼眸冷冰冰的望着自己。
目光不約而同的撞到一起,宇墨的身體溫度突然是下降了那麼幾度,使護士那柔嫩的手掌感覺到冰涼。
「喂,你有沒有事啊,好像你的體溫在下降。」護士一邊抱着,一邊着急的問道。
「猩紅的眼珠,毫無的情感,冷漠的視線,這我是在哪見過,怎麼想不起來了!」
宇墨揪住自己的衣服,奮力的撕扯着衣衫。那輸液管一時間倒抽了起來,鮮紅的液體倒流進營養瓶中。
卡吱——卡吱。
門緩緩的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年歲約莫五十左右的大媽,只見她目光中帶着對護士不滿,厲聲呵斥道:「顏夕,你想抱到什麼時候!非要將宇先生拉回病危嗎?」
護士弱弱的點了點頭,鬆開自己手掌,向宇墨道歉,但當她說出第一個『對』字時,就徹底驚呆了。
剛才抱着的男人此刻眼眸通紅,渾身散發出腐爛的惡臭,一根根如蚯蚓的血管在皮膚下涌動。
宇墨現在的狀態不像是個人,更多的是像鬼,一個遭受地獄折磨的鬼。
大媽的視力本來在黑暗就不好,沒看清宇墨的變化。走近後,她那沙啞的喉嚨立刻叫的清脆響亮。
兩女同一時間的驚住了,面面相覷的看看對方表情,很希望是自己看錯了能從對方眼神中看出嘲笑的意味。
至少,那樣她們的心情能好受一些。
「哇!」
宇墨張開了嘴巴,雪白的牙齒在黑暗中閃爍着冰冷的殺機,通紅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掙扎的痛楚。
「真是不讓人省心。」
一道飄忽的白影進入,一隻潔白的大褂長袖中,探出五個手指,動作迅捷猛烈,點在宇墨的幾處身體穴位。
「你們兩個還不過來幫忙,要我一個醫生一直服侍他嗎?」白旭冷冷的說道。
聞言,兩個女人彎着身子,推推擠擠的站到床邊,看看睡得安詳的宇墨。
看錯了?二女尷尬的笑了笑。扭頭望望白旭,他人如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顏夕護士,這個看護重要人員的工作交給你了,我要去別的病房看看了。」
大媽緊邁的步子逃出病房,她可以認為是自己眼瞎,但不可能三個人都眼瞎,白旭明顯的是知道宇墨有這怪病,故意留院居住。
「誒,護士長……您怎麼能走……我……」顏夕真是欲哭無淚,和這麼一個怪人待着,萬一他再發病,自己不是死翹翹了嗎。
時間到中午十點,顏夕沒敢閉上過眼睛,就是那麼一直都坐在板凳上看《護士的修養培訓》。
醒來的宇墨輕吟了一聲,朗誦着:「早起鳥兒有蟲吃,有蟲吃啊。」
聽到聲音的顏夕下意識後退了幾步,拉開窗簾讓明媚的陽光照進這個發生奇怪事情的屋子。
「我覺得嘛,我人不算是帥,但也說不上丑吧,你至於離我那麼遠嗎?」
宇墨笑着,抬頭看看營養瓶,「我可以出去走走了吧,老是待在這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讓我這顆喜歡冒險的心有些沉浮啊。」
「哦,你等等。」
顏夕走出病房,再回來。手上端着一個換藥盤,用消毒水清洗傷口。
「別,那東西的味道我真不習慣。」宇墨護住一隻將要被塗抹消毒水的手掌,說道。
「不行,你不用消毒水清洗一番,傷口會在陽光的灼燒下爛裂。」護士講道理道。
要是別人可能就那麼忽悠過去了,可我宇墨是考古學家耶,想忽悠我,你這小妮子還差十年的火候呢!
想着,便說道:「那你給我裹上繃帶不就好了,一樣不會受到陽光的灼燒。」
「不要後悔。」顏夕咬着豐潤的下唇,拿出一卷繃帶纏了起來。
因為她知道,對於考古學者來說,他們一旦堅持下來的東西絕不會放棄,這也是他們為什麼能在古墓探索中生死遊刃有餘的原因之一。
這麼想着,她不經有些好奇的看着病床上這個有點小帥的男人,目光中透露着求答案。
「嘿,我說你這丫頭,有什麼事就說,不要在我面前裝什麼可愛,你宇爺我就吃這一套。」宇墨大大咧咧的說道。
噗呲。
顏夕笑了那麼一小會,好奇的問道:「宇先生,人人知道你與另外四名考古實力高超的同輩到一處無名古墓考察,可是為什麼會死了四人呢?不是說下面毫無危險嗎?」
宇墨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不是他不想告訴護士下面有什麼,而是他真的記不起來了。
「抱歉啊,那是秘密。非重要人員一律不許知道,你應該能理解吧。」
顏夕沉默,忙碌着手中的繃帶術。最後用多餘的繃帶在他手上打個蝴蝶結,就牽着宇墨出了病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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